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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微微抿了一口酒杯中的紅酒,他的眸光低斂,微微一轉,便在人群當中搜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姿。而剛巧,那抹身姿也是一頓,恰好的與之目光相接。
來了。
平西向林作巖走了過來,並不十分張揚,然後對著他的耳邊一陣細語。林作巖面不改色,只是淡定的點了點頭,然後站直了身。樸先生一見平西的到來,喜色溢於言表,這說明在這大廳之中不僅只有安慶生安插的殺手,也有了大批的富貴門人。
他們的戰鬥,越來越有力。
大廳的舞會即將拉開帷幕,藤田將軍坐在了最前端。這是一助興的節目,貌似是邀請了日本最有名的舞姬,為全上海灘的貴賓們獻舞一支。大家都感到十分榮幸而開懷,當藤田將軍開始就坐的時候,侍應們便紛紛邀請閒散的站在各處的貴賓們,準備入座。
夏馮乙把皮質沙發一推,擺好方向,便躬著身子請安慶生坐了下來。安慶生面噙微笑,緩緩就坐,期間還不忘向林作巖的方向看去。
先前,他們打過一個照面,語氣雖未針鋒相對,但期間的意思卻不言而喻。安慶生胸有成竹,這大廳之內,他們伏擊著的殺手已有十餘名,個個都是道上的好手。但他們並不是這一次的主力,真正他需要憑藉的,是藤田埋伏著的軍隊。這場表演是一個訊號,等到所有人放鬆警戒的時候,就是他安慶生登臺展現的時刻。
到時候,他安慶生便能憑藉武力,再把他在勇義之會上失去的奪回來。就如同林作巖,他能做的,他安慶生一樣辦得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也要問問全上海灘,誰敢說個不字。
埋伏一層又一層,逃的出浩幫殺手的掌心,逃不出藤田的軍隊,逃的出藤田的軍隊,卻也逃不出這浩浩大江!!
此刻,八點伊始。
這艘巨輪已駛入黃浦江的深處,在岸邊已無法看見它流光溢彩的光輝,即便它埋沒在這森森黑夜之中,也無人察覺。
安慶生想罷,含笑的目光便緩緩的從林作巖身上移了回來。但是突然之間,他覺得有什麼東西多了出來。
他看見了平西。
安爺狐疑的皺了皺眉,低聲對著身邊的夏馮乙一問:“這平西是一直跟著林作巖來的嗎?”
夏馮乙瞟了一眼那頭,卻見林作巖高枕無憂般的坐在寬綽的大椅上,身邊的數名黑衣男子緊繞其身。他目光一偏,望見一旁的平西,也是覺得分外刺眼。
安慶生察覺有些不妙,然後又是一說:“叫灰子趕快把人送上來,看來必須得加緊了。”
他突然覺得有些急躁,雖然他並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來,但心下的不安卻忽的膨大。節奏必須得加快了,安慶生思忖道,此刻的他迫不及待的就想要把好戲上演,但卻殊不知這場好戲已經曲轉了方向。
而此時此刻的大廳後臺,戎沁心正好扭斷了一個戲子的脖子。
他們不是真的戲子,舞者,他們是殺手。
女子抬起眼簾,眸光冷冽如冰,令人不寒而慄。她看向這間化妝室的一角,一群誠惶誠恐的舞姬正曲著身子躲在那裡,嚇的聲音都不敢大出。戎沁心緩緩的走了過去,每一步都讓她們心驚膽戰,她們幾欲想大喊出聲,但沁心卻霎時移到了她們跟前,舉著匕首。
“不準喊。”
她們不約而同的一抽氣,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戎沁心眯著眼,很是滿意,然後匕首的尖端在她們之間移動,每移到一女子跟前,那女子的臉就倏然煞白,直到鋒芒停在了那張頗有些熟悉的舞姬面前。
她就是那名日本女子。
那女子望著愈來愈近的匕鋒,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但匕首卻停在了她細嫩的脖子邊,並沒有再前進,那女子的目光顫抖的從匕首上抬起,望向面前微微含笑的戎沁心。
只見她冷冷開口:
“衣服脫下來。”
※
幾齣表演下來,掌聲不絕於耳。
藤田坐在最前面,他的模樣仍有些醉醺醺。安慶生知道,這日本人似乎對今晚的事情太過於放心,他根本看不起這些所謂的幫派之爭。安慶生雖然也頗為自信,放心,但此時此刻他忽然覺得有什麼跳脫了他的預謀,但具體哪裡出了問題,他卻又不知。
“灰子怎麼還沒上來?”
安慶生急不可耐的一問,夏馮乙連聲說到:“已經派人去接應了,安爺莫急。”
安爺擰了擰眉,不再說話,了無興趣的望了望臺上的節目,又看了看身邊一臉興致的藤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