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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利啊!”
的確,雖然我們人數比較多,但赤裸裸的站在敵人的視線裡,猶如困獸之鬥。再野蠻腥血的野獸也只能以血肉之軀抵擋,並不能佔到些許便宜。平西想到這,豆大的冷汗順著眉沿流下。
林作巖並不做聲,右臂一擺,風衣張揚而起。一瞬間手中的槍已對準視線中的某個暗點。林作巖已經發現並且思考許久,動作便毫不猶豫,如伺機已久的獵豹千鈞一髮的攻擊。只有成功,無有失敗。
眼神,手臂,槍口,精準的一條直線。
“砰——”這聲史料未及,即便是林作巖的人也並未料到,在雙方都沒有十足把握,都未能清楚局勢的時刻,林作巖已經先發制人。
這便是他的風格,不喜歡與人商量,也不得留人餘地。
他不需要了解,因為早已經瞭解,不需要躊躇,只要敵人的鮮血。
夏馮乙赫然倒地,但這槍並沒有傷及要害。他捂著血流如注的手肘,一時間冷汗淋漓。他站在黑暗之間,粗狀的圓柱脊樑本應該把自己掩蓋的十分完美。他心生巨大的疑惑,難道這小子站在光亮處也能看的清楚黑暗中的事物?
但他並沒能注意,一切只怪那頂部的吊燈。
這佔破舊的燈,像被磁力吸引般嗞嗞作響。電流帶動了它的搖晃,晃亮了夏馮乙的身姿。這燈晃了三晃,林作巖的目光鎖定了三回。終於,他注意到夏馮乙,燈光掃在低處,隱約的顯現了他們的腳部和下襬。
所有人都穿著黑色皮鞋和西裝,只有夏馮乙一人穿的墨灰長袍。
“他媽的!”夏馮乙趕忙躲進石柱背後,靠著它大口大口的喘氣。身手的手下,顫顫巍巍的舉著槍,一瞬間的氣勢被林作巖嚇退了大半。
而平西面露喜色,手勢一揮命令人馬出擊。但林作巖卻低擺了下左手,黑髮毅然的他從重重人臂間緩緩走了出來。
“我知道你們是安爺派來的。”他毫無所懼的啟音。
夏馮乙大吃一驚,當然後面的小兵小卒是更加亂了陣腳。
“今天,你們一個都活不了。”這句語氣並無波瀾,但魄力猶如青天霹靂閃在黑暗中的每個人。
“噢,不。我要一個人活著,去給姓安的報信。”
夏馮乙側著臉看著那抹俊拔的身姿立於前方,說不出的邪氣。他嘴上卻強盛一哼,對著手下大呼:“開槍啊,怕什麼!他們只是虛張聲勢!!”
手下幾人怔怔了點了點頭,抬起槍口。
然而,林作巖卻輕輕的笑了出聲。笑聲很低,但在這樣緊促的關頭卻顯得異常刺耳。他拍了拍雙手道:
“全部殺光,留下那中槍男子。”
此命令一下,夏馮乙終於發現到他們身後突然顯露的人跡,不是一些而是浩大的一群。他們像狼群般可以隱匿自己的氣息,不露出一絲破綻。原來林作巖真正調教出來的好手並不在他身邊,他們是影子躲在林作巖的身影下。他愕然,並且大悔。原來困獸本是我們,魚俎也本是我們!
然而一切都來不及,螳螂捕蟬卻也了不到,蟬也能算計螳螂。導火線已燃,槍聲像滿世界都放起了鞭炮,劈里啪啦的打在石柱上,火車皮臂上,以及人肉上。
夏馮乙面前倒下一個又一個。
手下們倉皇四奔。
“撤吧,夏先生~~安爺並不打算為了你叫我們送死的啊!”
一男子湊上前來,夏馮乙冷笑,一槍打死了這個男子。
這就是安爺給他的人。
不是我夏馮乙的錯,是他安爺本就看輕了林作巖!
他驚恐的臉煞煞白,但卻依然不放棄任何破壞林作巖的機會。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棒裝物體,詭異猙獰的笑容染上嘴角。他把下環一拉,一個憤身丟進了火車貨箱。
東西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林作巖驚愕的望著彷彿在空中放慢數十倍的手榴彈。一絲慌亂閃過眼中。
手榴彈冒著細煙,分文不差的丟進了車廂裡,林作巖的瞳孔瞬間擴大。
一切已經晚了嗎?!
然而,一陣寂寧後,同樣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從車廂裡給丟了回來,也分文不差的落在了夏馮乙的腳底下。夏馮乙大驚,怔怔了看了看還在冒在細煙的手榴彈,反應過來的轉瞬便立馬向另一方向撲了出去。
“趴下!”林作巖大喊。
爆炸聲大作,整個站臺晃了晃,塵土飛舞,燈光也完全滅了。
一時間,除了碎石掉落的聲響,一切已是萬籟俱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