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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說邊繼續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男人啊,就要像我這樣,高大威猛!”
“啊,痛……”我倒抽一口涼氣,疼得叱牙裂嘴,心說,我好歹是個女孩,若是像你這樣五大三粗,我還要不要見人了呀?
“明小子,難得今日這樣高興,我們去喝一杯。”尉遲敬德搭了我的肩,也不管我答不答應,半挾持著就將我拉走了,“秦王已下令,這幾日營內可以喝酒,我請你。”
我知道反對無效,也就由他去了。自從歐陽炎他們死後,每晚不靠酒精的麻醉我根本就睡不著,原來一個人的酒量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的,所以如今我的酒量已算不差,便也沒那麼多顧慮了。
入了營帳後,尉遲敬德一指邊上放著的酒,問道:“明,你能喝麼?”
我笑道:“能。”
“喝酒雖然不是男人交朋友的絕對標準,卻是男人用來衡量交情深淺的方法。既然你能喝,那麼,”尉遲敬德也不含糊,一招手,“來人,拿大碗來。”
一旁的兵士很快便拿來了酒罈和碗,在我和尉遲敬德面前各放一罈一碗,那碗果然很大,裝滿酒後,一碗至少有五兩重。
尉遲敬德拍開酒罈上的封泥:“我們一人一罈,誰先喝完,便算贏。”
“呵,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看來尉遲敬德對我的男子身份深信不疑,否則他也不會與我斗酒了,這樣也好,可以省卻我許多麻煩。我嘆了聲,與尉遲敬德對望了一眼,便捧起碗喝了起來。
我仰頭喝乾—碗,尉遲敬德也喝乾一碗,我不開口,他也不多說一句話,我們就這樣面對面地坐在桌前,你一碗,我一碗。
軍營裡的將士們看我們兩人在斗酒,便都好奇地圍了上來,在旁驚歎道:“好酒量,好酒量……”
“尉遲大哥,我喝完了。”我一口氣喝了十多碗,將整壇酒都喝光了,還把壇中最後幾滴酒倒入嘴裡,而後舔了舔殘留酒香的唇,看了看周圍已經目瞪口呆的眾位將士,衝尉遲敬德微微一笑,便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向帳外走去。
“明,等一下……”尉遲敬德在後面叫我,他兩眼通紅,腳步虛浮,“你……等一下……”
我回頭看他:“怎麼?”
“我想不到你有這麼好的酒量,實在沒想到……我,我輸了……”尉遲敬德搖搖晃晃地想走過來,可腿還沒邁開,便撲倒在桌上,再也起不了身。
“呵……”我再不去看他,抬腳往外走去,這時我才覺得自己的頭好重,像是一下變成了八個。
恩,看來真是有些醉了……
此時已是隆冬,寒風凜冽,天像漏了一般,白雪飄飄,無休無止。我踏著薄雪,踉蹌著地往李世民的營帳走去。
走著,走著,不經意望見營旁的幾株梅花,枝枝傲立,朵朵晶瑩,幽幽清香,花瓣便隨風擺動,愈發顯得冰雕玉琢、清冷脫俗,風雅至極。
我仰起頭來,任那白雪、碎花一片一片地飄落在我的臉上、身上。
每當梅花盛開,清淡的幽芬四處瀰漫時,我總會不經意地想起一些人和一些事。那些曾經歷過的歲月,猶如一盞走馬燈,一幅一幅地呈現。盛氣年少、溫情脈脈、談笑風生的日子,似乎已在瞬間流去……
我也不知道究竟站了多久,腰間突然一緊,已被一隻有力的手臂圈住,一個男人渾厚的聲音在我耳後響起:“你想凍死在這裡麼?”
我的意識仍在遊移,只感覺貼在腰上的大手猛地一用力,我便偎進了他寬闊溫熱的胸膛裡,而後他身上的披風將我們一同裹了起來。
“世民?”我蹙眉,仰起頭望著他,“你回來了?”
“你喝酒了?”李世民磨蹭了下我的鬢髮,而後懲戒似的捏了捏我的臉頰,摟著我走回營帳,“下次別再喝了,知道麼?”
帳中早已升起火爐,火光閃耀,驅走了冬日的暗淡與陰冷。
李世民將我抱放在椅子上,而後單膝跪下,脫下我的靴襪,他雙手合住我的雙腳,輕輕地替我搓揉取暖,他皺著眉,似責備又似叮嚀地說道:“你的腳凍得像冰塊。在如此寒冷的天氣,你居然只穿了雙緞靴便跑到外頭去,難怪腳會凍成這樣……”
我緊皺眉頭看著他,他這樣的舉動,不是第一次了。他以前也曾跪在我面前,為我穿襪套靴,但那是以前,如今,他已經是一位傲睨萬物的男人,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呢?我該為他對自己的寵溺而感到訝異麼?或是該感到高興呢?
李世民低著頭,並未見到我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