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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你的心意去做吧,不用再顧及我了。”我聽後心中惻然,與秦瓊過往的點滴剎時浮現眼前,事到如今,他仍是如此體貼,不願見我有一絲為難,“我三番四次地傷你,你實在不該對我這樣好……”
秦瓊的神情由迷惘變為痛苦,他緊盯著我,眼眸忽地大亮,那光彩照進我的眼,似乎要反射出我內心最真實、最細微的反應:“明,若我們一直留在齊州,那麼,我們是否能有一次幸福的機會?”
“秦大哥……”我的眼底泛起了氤氳的霧氣。有些情感可能是愛情,可有些,從一開始就不是了。
秦瓊彷彿感應到什麼,他掏出錦帕放在我的手中,依然是那樣的溫柔。
他的溫柔總是令我心酸,但我還是放了他的手,灰了他的心。任由他那隻向我伸來的手,變累、變酸、變疼、變老……一次又一次,當他的手始終等不到我的回握,只得無力地垂下。
愛過方知情重,醉過方知酒濃,對於我們之間的情感,我從不懷疑也不想忘記,他臂彎裡的溫柔與胸膛上的寬容,會永遠地留在我的記憶裡。
秦瓊摟著我輕聲低喃:“明,別哭,別哭……”
我在他懷裡細聲哽咽:“我不哭,我不哭……”
而後在黑暗中,我們都流下了眼淚……
正文 身世之謎(1)
兩個月後,秦瓊與張家的那位姑娘舉行了隆重的婚禮,一眾兄弟都去參加了,朝中許多文武也去恭賀,連李淵也送去了賀禮。
日子稍微平靜了一陣,立刻便有大事發生,突厥大軍又一次南下侵入漢地,眼看著就要到達長安了。李淵下令李靖留在蒲州鎮守,而命李世民為征討行軍大總管,率軍前往幽州抵禦突厥大軍。兩軍僵持了許多天,又連遇陰雨天,突厥最仗恃的弓箭基本派不上用場,且突厥領兵的正是李世民的結拜兄弟突利,經過簡單商議,突利代表突厥、李世民代表李唐,訂立了盟約,李唐向突厥送上了許多綢緞、珍寶後,最終言和收場,雙方各自率軍返回。
香爐中冒出的檀香在室內縈繞,空氣顯得異常凝滯,林大夫拈起幾根銀針,在燭火上來回灼熱,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便手起針落,銀針不偏不倚地刺入我腿上的穴位。
我本能地一縮,雙腿當然是紋絲不動的。
林大夫捏住銀針的頂端,慢慢地提插捻轉:“如何?”
我搖搖頭,仍是一點知覺都沒有。
林大夫眉頭一皺,下手毫不留情,一會兒左右捻轉銀針,一會兒上下提插,邊扎別捻轉銀針刺激穴位。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林大夫緩緩收針,他長吁一口氣,背上藥箱:“今日便到此為止,我還要趕著去東院替人診斷,就先告辭了。”
“多謝林大夫。”東院?阿史那燕就住在東院,我愣怔了下,望著林大夫離去的背影,輕聲問身邊的丫鬟錦兒,“燕兒,她身體不適麼?”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錦兒麻利地為倒我來一杯茶,“不過我聽東院的丫頭說,王爺娶了那個突厥公主後,起初時很寵愛她,可是最近這段時間,王爺卻一次也沒去找過她,估計是這樣,公主就積怨成病了吧?”
前些日子因為要與突厥交好,所以李世民當然不能冷落阿史那燕,而今突厥兵已退,李世民當然就無所顧忌了。唉……我無聲嘆息,心中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公子,你別嘆氣,突厥公主是突厥公主,你是你。”自我的腿殘了以後,錦兒便來服侍我,雖然她知道我是女兒身,但我總是一身男裝,她也習慣地稱呼我為公子,她見我悶悶不樂,有些著急地解釋道,“雖然王爺並未立你為妃,但是我看得出來,王爺十分寵愛你,你還擔心什麼呢?”
如此寵愛我?我自嘲地冷哼了一聲,李世民還沒登上皇位呢,爭寵的戲碼就已經開始上演了。爭寵的女人們,不管表面上是否風光,其實內心裡都是弱者。
“屋裡太悶了,我想出去走走。”我只覺得一口氣堵在胸中,憋得我快喘不過氣了。
“公子,我推你去。”錦兒趕忙過來。
“不用,我想一個人靜靜。”我熟練地推著木輪車朝門外去,為了方便我出行,李世民吩咐將這個院子的所有門檻都剷平,將所有的臺階都改為斜坡,所以即使是我獨自一人,也能如履平地、暢通無阻。
這個院子只住我一人,李世民又下令不許閒雜人踏進院來,所以十分幽靜。我將車子停在園中的假山旁,靜靜地看著一樹即將凋零的花,一陣談話聲由遠及近,是榮伯,他身後跟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