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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好好收藏。
內心的皺褶已被溫潤地撫平,愛恨不留心,滄桑不留痕,心純粹如明鏡,沉醉其中,不可自拔,悄悄幸福。
“世民,你將來還能得到很多,很多……”我抬手,輕輕地擦去他的淚,“任人以賢、虛心納諫……貞觀之治……千古……一帝……”
李世民緊緊地摟著我,目光惶恐而悽愴,他焦灼地聲聲呼喚著:“明,明,明……”在那一瞬間,他似乎突然憔悴了、蒼老了,俊美瀟灑的臉上刻滿無邊的悵惘與痛苦。
終於,這就是永別了。
我將是他心中永遠的曾經滄海,今生今世的唯一,再也不會失去。
閉上眼的一瞬間,失掉已久的輕鬆重新蔓延到我的嘴角。
悠悠歲月,只空留一聲嘆息。
正文 尾聲
清晨的空氣清新芬芳,花瓣悄然飄落,淡淡的、粉色的,展翅欲飛,一朵、兩朵、三朵……如細雨般一陣一陣地下。
我遮住頭臉,不想被這花雨埋葬。
摸了摸左耳上的赤幽石,依然是沁涼的觸感。最終它還是一分為二,一半戴在我的左耳上,一半留在李世民的手中。
緩緩開啟手上李淳風給我的薄紙,只有簡單的四個字:遠走高飛。
我抿唇淡笑,當日的情景一幕幕浮現眼前:
“李先生,我聽說你精通醫術,有能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可有此事?”我一皺眉,有何打算?當然是永遠地離開這是非之地。
李淳風端起茶杯飲了一口:“起死回生的藥這世上沒有,但是置人於死地的藥卻有很多。”
我眨了眨眼:“很好,不知李先生願不願意幫我一個忙呢?”
“風姑娘請說。”李淳風沒有推脫。
“給我一顆能閉住氣息、昏睡三天,而不被人察覺的藥。”
“莫非你想借這個逃離?”李淳風立即明白。
“光有這個不行,他太銳利、太機敏,除了自己,誰也不信。”我陷入深深的思索中,“除非我在他眼前倒下,死在他的手上,否則他是絕對不會相信我已死去。”
“你想怎樣做?”
“劍刺入左肋下方兩寸的地方,會流出大量的血,卻絕不會立刻死去。”我一勾嘴唇,“但若流血不止,一樣要死。所以,你的藥便可派上用場。一旦昏迷,穴道便會閉塞,血自然也就止住了。”
“我為何要幫你?”李淳風十分平靜地問道。
“為了不讓你的預言成真。”我答得更是乾脆,“若真是三代傾國,恐怕下一個要傾的便是大唐!”
李淳風身軀微微一震:“好,我答應你。”
計劃便這樣有條不紊地進行,我服下藥丸,刺了自己一劍,假裝死去,再由李淳風想辦法將我的“屍體”移花接木,便可大功成。
但中間險些出了紕漏,李世民不眠不休地守著我的“屍身”兩天兩夜,而這藥效只有三天三夜,眼看著就要露出破綻來了,幸虧李淳風煽動眾人一起上前勸說,他才下令將我“安葬”。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真的自由了!
我抬頭望天,初晨的陽光有些刺眼,我舉手擋著眼睛,光線便從指縫中漏下,細細地照在我的臉上。
明媚的陽光,飄渺的清風,帶著泥土味的氣息……這久違的一切令我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
痛快的呼吸,自由的空氣,真好。
我飛身上馬,胯下的馬兒長嘶一聲,前腳躍起,後腿一蹬,輕輕巧巧地飛奔而出。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權握天下的是李世民,而御風馳騁的才是我風明。有緣相見兩心相許,卻不代表能白頭到老。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我想這是我與李世民之間最圓滿最完美的結局了。
伸手摸了摸腰間的長劍、肩上的揹包,還有那副畫,這些是李世民為我準備的“陪葬品”,也是此刻我全部的財產。而劍柄裡的那張藏寶圖,我已打算將它封存起來,長埋於地下,永遠不去觸碰。
我正策馬快意賓士著,空蕩蕩的長街上冷不防竄出一個孩子,我大驚,用力勒住韁繩,硬生生地將馬前蹄抬了起來。馬兒悽嘶一聲,高揚的鐵蹄那孩子的頭頂上一陣亂踢。
危急之間,有個人影猛地從馬前掠過,將那孩子摟在懷中,閃到了一旁安全的地方。
“多謝兄臺出手相助。” 我跳下馬來,向救下孩子的男人道謝。
只見他的頭髮因僕僕的風塵而有些凌亂,堅毅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