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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贓物和呂家大少爺被抬到前廳,呂員外驚呆了,惡狠狠地瞪了隨行的管家。
管家自然是明白的,可他也有口難言,難道當著知縣的面講,他本來想轉移是贓物,或是讓下人送走大少爺,卻不曾想被人劫持?
他雙股戰戰,猶覺得後背心還抵著一把冰冷鋒利的匕首。
那人說,若是他有異動或生出旁的想法,企圖通知呂員外,他不介意在他開口之前讓他永遠地閉嘴,更不介意送他一家老小今年換個地兒過重陽節。
他還不想死,只能乖乖聽從他的吩咐把昏迷的呂大少爺抬到前廳,只希望那位江湖豪俠見他聽話放下心來早早離去。
他不能直接告訴呂員外,只能拼命使眼色,偏偏呂員外在這時腦回路不在一個平面,兩人毫無默契,瞪著一雙大眼睛回看管家。
“這附近有什麼好看是本官不知道的?”知縣沒有放過他們的小動作,詰問道:“看來你是知道本官不知道的事情,還不把你看到的一五一十如實招來!”
砰!
桌面的瓷杯因他猛得一拍桌子,發出細微清脆的響聲。
呂員外的心如同這下響聲,咯噔了下,糟!前功盡棄。
好不容易用重金聘來的廚娘勾住知縣的心肝,還沒嚐到交好的甜頭,天降橫禍打得他啊措手不及,你說那江洋大盜怎的就挑了他家做落腳點!
呂員外捶胸頓足。
管家戰戰兢兢地回道:“小的到後院就看見少爺暈倒在地上,懷裡揣著珠寶玉石,地面也有散落,隱約見到有一道矯健的黑影掠……掠過牆去。”
他琢磨許久,還是把鍋都甩回到神鬼莫測的江湖豪俠身上。
“嗖!”管家臉頰擦過勁風,他沒有回過神來,前廳哪來的厲風?太師椅後有山水屏阻隔,絕不是穿堂風。
箭矢深深插入地面石磚之中,朝四周是向外擴散裂紋,尾羽顫動,嗡鳴不絕。
“保護大人!快,保護大人!”
好像誰人開啟了機關,所有人從靜止中活了過來,躲到桌下的師爺忽然叫喊起來,知縣嚇得滑倒桌下,這賊人太可怕!
“你這管家滿口謊話,爺爺就在你府上,偏生汙衊爺爺走了,這箭小懲大誡,若你胡說八道,就把你射成刺蝟!”
聲音不知從何處來,像在屋頂,似在他們身後,或許在身旁,讓所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偏生又找不著,急得知縣抓耳撓腮。
天知道這個江洋大盜會不會張弓如滿月,瞄準在場的每個人,他似乎什麼都知道,有一對識別真假的耳朵,一顆憤世慨俗的七竅玲瓏心,要有他們說得不對,冷不丁就朝著他們放一箭。
管家前車之鑑,眾人有目共睹。
臉上火辣辣的,溼漉漉的,管家伸手在臉上一抹,滿手鮮紅,“血……血啊!”
“如約帶著金銀錢財前來,你們大少爺也收下,那爺爺什麼時候能吃上人肉包子?你既然有十五對童男童女拿來給臭道士煉丹,何不分割點給爺爺,反正胖子也喜歡吃。”
空中漫不經心的話一出,眾人譁然。
站在呂員外身邊的人彈開幾尺遠,躲瘟疫似的唯恐沾染上。
中年僧人和胖和尚交頭接耳,胖和尚遲疑:“師兄,你真的要幫?可我不覺得他能倖免於難,要是他完了,我們連江流縣都待不下去。”
“放心,無憑無據,他不會有事的,等今晚事畢,呂員外就會承我們一個情,比穿街走巷念念經文打更過後上門打秋風,要來得輕鬆。”中年僧人信誓旦旦。
兩和尚商量好,跳出來朗聲道:“賊子,貧僧知道你藏匿的地方,乖乖放下屠刀出來認罪,否則休怪貧僧不客氣。”
也不等裴穿回答,兩兄弟如離弦之箭飛奔出去。
百姓目瞪口呆,裴穿的話引起他們內心的恐慌,無暇關心兩位僧人能否把江洋大盜給拿下來,前廳產生騷動,能用來砸人的東西悉數用上,紛紛砸在呂員外:“天哪,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現在吃小孩,以後是不是連我們這些大人也要吃了!”
“胡說八道!兩位大師麻煩把人抓出來,我必有重賞!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有種當堂來對質!”呂員外臉色由紅變白轉為青,最後憋成紅色,打走飛來的瓷杯,“哐當”一下,清脆響亮,落地開花,碎裂成幾瓣,白色碎粒飛濺。
它有驚堂木的效果,鎮住了鬧騰恐慌的百姓。
他們這才想起知縣還在呢,虎視眈眈地瞧著他們。
衙役姍姍來遲,分成兩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