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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明白他內心想法:“我們都吃好了,你還沒回來,飯菜都涼了,於是做主讓丫鬟收拾送到廚房,你還想吃讓廚房再熱一熱。”
“好的,大哥。你們在做花燈?”
可不是,桌面擺的都是削得光滑不起毛刺的竹篾,還有熬好的糯米漿,裁了幾刀的宣紙,流蘇,看阿瑤紮起來的輪廓,哪裡猜不出他們要做的東西。
裴朔應道:“是啊,行知,你要一起做花燈不?”
他眼睛還瞧著阿瑤手上編織的,低頭去弄,總不得勁,做得不對,又多看了幾眼,卻發現她已經像湯圓的花燈的外輪廓給紮起來。
“阿瑤,你慢點。”
“不急,我好久沒做過花燈,也不記得具體步驟,先做一個看看,要是成了,我再教你。”她說話時,手上沒停,紮好了輪廓,還要進行裱糊。
“呵呵,大哥你忘了,我明日就走,中秋和爹孃度過。”他故意在裴朔心上撒鹽戳刀子,明知道他不能回去,偏要這麼說。
很可惜的是,他白表演了——
“你的手都戳傷了,接下來的活,你說我裱糊,咱們做完這個花燈就不做了,反正忍冬買了好多,我們看一個扔一個。”
“好浪費啊,都掛起來多好看。”
“行啊,都聽你的。”
“做完這個,我給你做紙燈籠,紙燈籠不會用到竹篾,做法也很簡單,到時候你提一個,我提一個,這個花燈就掛起來。”
裴朔和阿瑤你一言我一語,兩人當裴行知是空氣,若無旁人,自然而然,他說的話也沒聽見。
就當他想要重申一遍,神出鬼沒的裴步站在他身後提醒:“二少,夜深了,你該回去休息。”
“好吧,大哥,我先回去,你也早點休息。”
裴朔頭也沒抬,繼續問阿瑤的做法。
等人走後,阿瑤餘光抬了抬,手肘捅了捅裴朔:“人走了,你別裝,我知道他剛剛的話你都聽見了,這下可以跟我說是怎麼回事了吧,你對我發火也是因為這事?”
就她個人經驗,填飽肚子的人再遇到挫折或者難題,比飢餓狀態的人沒有這麼大的火氣,心情也相對樂觀一些。
她坐端正,一副要跟裴朔促膝長談的模樣,當然,聽故事之前殷勤地給裴朔倒茶潤潤嗓子。
“就他說的這樣,他回京城過中秋,我繼續留在別院,也不用回去。”
“不用回去,什麼意思,你爹不讓你回去?”阿瑤追問,“故事不帶沒頭沒尾的,你給我講講唄,一個人憋著多難受,說出來心情會舒暢很多。”
“但聽的人不就成了不舒暢的人了?”他反問。
“這個……”阿瑤摸摸鼻子,“哎呀,這個你別管了。”
裴朔沉默良久,她都開始打瞌睡,就聽見低沉的聲音娓娓道來,她連忙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打起精神做好開聽。
少年郎還沒變聲,再低沉也有一種蓬勃向上的聲調在裡面,只是這會他回憶和自己孃親相處的時光,染上了幾分的悲傷,母親病逝他守孝三年,三年的時間恍如滄海桑田。
自己的爹續絃的事,他是最後一個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