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具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句話同樣發生在其他房間之中。
“你們到底是誰!”方家寶卸下眼罩,大聲嚷嚷,與裴朔不同的是,他被五花大綁,綁在柱子上,矇住眼睛的黑布也被扯了下來。
房間裡有一個人,相貌與他們不同,手裡拿著皮鞭,邊上放著刑具。
這是北夷人!
方家寶的瞳孔猛地一縮,意識到自己下場不妙,緊閉嘴巴噤聲,生怕他們的皮鞭落到自己身上,擠出難看的笑容:“幾位英雄好漢,有話好好說,”
“若你肯乖乖配合,自然不用吃苦頭。”北夷人用蹩腳的官言說道,方家寶當時冷汗就下來——要完,他在說什麼,一個字都沒聽懂。
啪——
皮鞭破開空氣,抽在皮肉上,長鞭的末端甚至帶有倒鉤,當它抽離,當場皮開肉綻。
裴朔眼皮顫了顫,每次長鞭抽在他身上,渾身抽搐一次,很快他就低下頭,暈死了過去。
“哧,你們也就只能這樣,半點長進都沒有。”李勇武渾身浴血,原來靛藍的衣襟現在溼噠噠,一團團汙黑。他狠狠吐出一口氣,嘴角歪到一邊,嘲諷笑道,“老子最不怕就是你們這手段!來呀,往我胸膛上來抽,最好弄死老子,不然,老子百倍奉還!”
與李勇武相隔沒多遠的刑室中,百夫長的“待遇”是最為隆重的。
門外值守兩人,門內三人,四雙眼睛齊刷刷落在百夫長身上。
一人把玩從百夫長身上搜下來的腰牌,確定無誤他就是這次領隊人,細柳營中具有話語權的人。
他朝另外兩個人點了點頭。
不用多說,先用刑輪流將百夫長招呼一遍。
平時隨和不太講究,在方家寶眼中跟李勇武狼狽為奸的百夫長,硬是一聲不吭吃下所有苦頭。
“是個硬骨頭。”那兩個人用北夷的語言交流。
期間陸續有人過來彙報說很多人並沒有吐出隻字半語。
百夫長能聽懂北夷的語言,那些人的話似春風拂過傷痕,身上的疼痛算得了什麼,心底的自豪油然而生,我們細柳營多的是心志堅定的人!這就是我的兵!
那人的目光瞥見百夫長眉梢的喜悅,冷哼:“軍師不是做出讓人心智迷亂的藥粉嗎?不用找人試藥,眼下就有現成的,讓他送過來。看你還怎麼嘴硬!”
最後的話卻是對百夫長說的,拂袖離開,將剩餘的事情交代他的部下去做。
另一頭,方家寶看到面前的那個人舉起皮鞭就嚇暈過去。
那人好笑,見過怕的,沒見過怕成這樣的,當即提起一桶冰水往方家寶潑去。
方家寶悠悠轉醒。
被冷水刺激瑟縮,鞭打的聲音明明早就響起,可等到似乎沒有特別冷的時候,劇烈的疼痛才從四肢緩慢傳來,告訴他,他捱了一鞭,疼痛像海潮一般席捲,疼得他腦子空白,手指腳趾蜷起,過了半晌,哇地一下哭嚎。
“好疼啊!!英雄,求求你不要打了,我上有老,下有剛出生的弟弟,你想要多少錢,我給你賺,求求你不要打了,你讓我做什麼都願意!”方家寶還在嚎道。
他嗤笑一聲,讓這種人做事,就一鞭子就足以讓這個小孩叛敵。“我問你,一年前在飛虎嶺的人是誰?”
“誰……?”方家寶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這句話來得忽然,他腦子轉不過來,見眼前的人又揚起鞭子作勢要抽,嚇得他哇哇大叫求饒。
電光石火,生死之間,他腦海出現了一個人。“有有有,他叫裴朔!”
“一年前,他負責給飛虎嶺提供磚石,每天都要挑一擔上山,後來……後來他就不用挑磚,也不用砌城牆,直接在城牆上巡邏。”
“我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裴朔也在這,跟我年紀差不多大。”
方家寶稀里嘩啦倒豆子一樣,當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的時候還不忘偷瞄著面前這個人。
似乎,是過關了吧?
裴朔啊裴朔,不是我的錯,冤有頭債有主,他們是衝你來的,不能牽連無辜。
而且,他說的好像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跟雁門沒有直接關係。
方家寶琢磨。
只見面前這個男人忽然冷笑,眼神猶如對待廢物一樣輕蔑:“裴朔有你這樣的兄弟真是倒了八百輩子的血黴,呸,豎子!”
朝方家寶吐了一口濃痰,依舊不解恨,當臉抽他一鞭子。
風聲呼嘯,他撇過頭緊閉雙眼,可渾身動彈不得又能躲到哪裡去,只感覺臉上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