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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當然暈!我讓他們把我按進水裡冷靜冷靜,但是還暈就戳幾刀子,不礙事。”李勇武給裴朔展示他左臂包紮的位置,當事人輕描淡寫,旁聽的心驚膽跳,這人對自己太狠了。
“小心!”
李勇武眼神一凜,推開裴朔,大刀劈砍,迎面飛來的羽箭應聲被劈成兩段墜落。
“舉盾!”裴朔喊道,盾牌緊密排列在一塊防守。
這正合了北夷少年的心意,手一揮下指令,突擊的小隊弓著身在箭雨的掩護下跑來,手上持一種奇特的鉤子。
裴朔說:“我們不能光防守,坐以待斃。他們的鉤子殺傷力極大,可破盾牌傷及盾兵。”
“那便突擊。”李勇武不假思索,“最好能請了弓兵,煩死人了。”
“用鋒矢陣如何?你打頭陣,這幾位跟裴伯還有盾兵依次張開,成矢刃,也好分擔敵人兩邊的壓力。”僅是思考須臾,裴朔建議。
他們沒有異議,話音剛落就開始變陣。鋒矢陣較為常用,他們也練過排陣,適宜山地行動,主將在前衝鋒陷陣,前方計程車兵分佈較為緊密,要求的是戰鬥力高,唯一缺點是後方人員平行分佈鬆散,容易被人乘虛而入。
兵器鏘鏘,迸濺出火花,箭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遙遠的城樓傳來鼓點,堅定他們的信念,嘶喊聲,刀槍交擊聲,四目相對,裴朔對上北夷少年的目光,“是你。”
他認出了少年,所有疑惑都有了答案。
少年衝裴朔挑釁一笑。
箭矢破空,發出尖銳的聲響,裴朔堪堪翻身躲過箭矢,落地後腳一蹬,如離弦之箭飛馳向少年,抽刀劈砍!
雙方陷入混戰,火焰四起,那是少數混進來的北夷人縱火,依照原計劃聲東擊西,待到火勢兇猛時,他們早已在下一個地點,或下下一個地點;而山嶺之外,北夷的騎兵和重錘兵則在外攻城。
中毒較輕計程車兵陸續登上城牆阻擋北夷進攻,儘可能拖延到附近兵屯的支援。
“你這可不好。”在裴朔又一次抽空給身邊的戰友清除身後隱患,少年不滿,“怎麼能分心?”
為此,裴朔連諷刺的笑容都懶得施捨,這是戰場,不是比武大會,在這裡,他不是一個人,他的敵人也不只一個。
李勇武帶領的鋒矢陣勢如破竹,將北夷的軍陣衝擊潰散,殺出一條血路,也斷了他們互相照應的後路。
眼看自己人的落入下風,那打頭陣的獨耳刀疤臉可不好惹,少年臉上不顯心事,攻擊如疾風驟雨,招招勁道震得裴朔虎口發麻,誤入他們兩人的戰域計程車兵忌憚地持槍比劃著後退。
他想跑!
過了三招之後,這種找尋後撤方向的把戲就被裴朔看穿。以前曾有這樣的女孩用過這種方式,想跑可沒這麼容易。
裴朔跨步,兩人互換身位,封住他的退路,雙手握刀招架住他每一次的攻擊。
少年咬牙,心知逃跑的意圖已經被看出,不能破解這個困局,他的下場將會非常不妙,於是使足吃奶的氣力,揮向裴朔。
涼颼颼的,頭皮發麻,裴朔速速後退,抬手用刀去擋,力道重得他彎下膝蓋,流淌著鮮血的刀身竟斷成兩截,刀尖順勢在他的藤甲上留下一道筆直的深痕。
少年趁機朝李勇武的反方向逃離。
裴朔還想去追。
他忽然回頭,丟出一把鐵砂阻攔裴朔,忙於用手保護眼睛擋住前胸的他自然沒有發現,少年的嘴巴叼著一根彤管,空洞的彤管中一樣尖銳的東西閃爍危險的寒光。
他放下手的瞬間就是他吐出暗器的時刻!
咻——
裴朔根本來不及躲避,徒手去抓,卻沒想到裡面的暗器是子母針,作為主暗器的母針被他抓在手裡,用指縫夾住,卻沒想到子針在母針飛到一半才發射,沿著他鎖骨下的方向!
“唔!”裴朔發出一聲悶哼。
裴伯把意圖攻擊裴朔的北夷士兵踹下城牆,來到裴朔身邊保護,也不顧得暴露他的身份:“少爺你怎樣了?”
裴朔搖搖頭,鎖骨下有點痛,是硬物咯著,而不是針扎的刺痛。“還好。”
裴伯的視線往下移,一根針沒入裴朔的衣領。他譴責地又看了裴朔一眼。
裴朔也跟著裴伯的目光,扯開衣領,露出脖子上紅繩掛著的幾枚銅錢——子母針打在其中一枚銅錢上,並沒有刺傷他,拔掉子母針,“關鍵時刻,救命全靠阿堵物。”
阿瑤怎麼能這麼好呢。
即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