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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誤會,誤會。”阿瑤連忙打圓場,裴朔趴在畫屏上瞧的是她,被英娘誤會了。
阿瑤板著臉瞪向裴朔,下課你再瞧個夠,現在要上課了快回去坐好!
好吧,那是你說的。他們的目光在半空交匯,裴朔輕易讀懂阿瑤的眼神,自己有點小委屈,衝英孃的方向撇嘴,繼續用眼神給阿瑤解釋,我真的不是在看她,我對她沒有興趣,我只是過來瞧瞧你。
我明白的,快回去,夫子來了!
阿瑤餘光瞥到夫子踱步過來,趕緊警告裴朔坐回去。
裴朔心不甘情不願,聽從阿瑤,回身正襟危坐,他們兩人眼神交流在電光山石間發生,如裴朔忽然偃旗息鼓,預設了英孃的說法,讓他們覺得好生無趣,追問裴朔為什麼不繼續說下去,好事者左一言右一句,湖心亭宛若成了菜市場,喧鬧異常,鑑湖水面漾起波瀾,彷彿對他們打擾湖心的安寧感到煩惱。
夫子的聲音傳了過來解答困惑,“你們很熱鬧嘛……”
頃刻,雅雀無聲。
夫子抱琴越過男生,所有人正襟危坐,就連最頑劣的幾個坐姿也挑不出毛病,他很滿意這種效果,不追究方才的熱鬧所謂何事,開玩笑道:“我還以為你們會繼續聊下去,時間正好,我們開始講課。”
琴絃響,南風歌隨著夫子的琴曲悠悠唱起,縈繞在湖心亭上,起初只有夫子一人在唱,而後學子的聲音加入,再後來混入悅耳的女聲,區別於學子們聲調低沉,阿瑤和英娘偏高的聲調給歌注入了活力。
南風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慍兮。
南風之時兮,可以阜吾民之財兮。
湖面吹來的微風拂過阿瑤的髮絲,撩動岸邊垂楊柳,柳枝抽條,隱約有一抹若有還無的新綠在枝頭。
夫子以南風歌為引,說百姓生活,繼而粗略提及帝王策略,引經據典,回到賦比興上來,講修辭和文章的寫法。
時間悄然流逝,夫子結束今日的講課,沒有問題的先行離開湖心亭,對課業尚存疑慮的圍在夫子身邊詢問,阿瑤收拾到東西,起身離去,被英娘拽著袖子跌坐下來。
英娘湊近,小聲質問:“你跟裴朔是什麼關係,我都瞧見你跟他眉來眼去,不是跟你講了裴朔不是好人,讓你別靠近他嘛,怎麼說了你當耳邊風!”
“這裡不好說話,回去我在跟你說。”阿瑤拽拽英孃的衣袖,英娘見她眉宇間有討好之意,而且這裡確實不適合說這些,讓旁的學子聽見,一傳二,二傳四,四傳八,像裴朔那樣的人他自然不在乎那些風言風語,他們說他去煙花柳巷逛窯子,不也是沒有長進,但對於阿瑤而言,一點風言就能把她掩埋掉,她還要在南潯縣生活下去呢,以後要怎麼過日子。
英娘初見阿瑤就對她產生好感,雖未及掏心窩子的交情,可她也不樂意見到好好一個姑娘就正因為她們的話被旁的人聽了拿去大肆宣揚,遭人嘲笑,因此應了阿瑤的要求。
回到廂房,英娘鎖了門帶她到裡間,又問了事情的經過。
阿瑤道:“聽過童養夫沒,裴朔現在歸我養了。”她丟擲這番話,把英娘炸得內角外嫩,“我跟他同住在一個屋簷也有一段時日,他的秉性我略有了解,我相信他不是這樣的人……要是他有去哪些地方,以後他不會再踏足。”
英娘目瞪口呆,“你瘋了,要是讓別的人知道,那你怎辦?你怎麼就這麼糊塗呢!”
“別人家養童養媳,我怎麼就不能養童養夫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要是他再敢胡來,我就不要他了重新找一個養。”別看阿瑤現在一臉坦然,天知道她糾結多久才把裴朔列入童養夫的名單,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兩個的家世相差太遠,青梅竹馬終成雙完全是不可能事件。
但架不住裴朔對她太好,她對他的臉又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確實存在好感,答應也是順水推舟。不過裴朔這性格確實得要好好調~教~,不能再熊下去了。
英娘被阿瑤的豪言壯語驚嚇到,久久不能回神。
“謝謝你的擔心。”阿瑤握住英孃的手,“我知道我這話會把你嚇到,但我想依裴朔那黏人的性格,用不著多久你也會發現,與其瞞著你倒不如現在說清楚為好。”
為什麼她忽然覺得阿瑤口中的裴朔和她認知的裴朔有極大的出入,真的是同一個人?
她抿緊唇,慎重做下保證:“你放心,我會守口如瓶,不讓別人知道。”而後似乎又想到一件事,小心翼翼提出:“阿瑤,你確定裴朔不是有喜歡小孩這種癖好?”
這話阿瑤表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