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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最先察覺阿瑤那邊發生爭執,目睹全過程的同袍鼓掌喝彩,“你們沒看到,她先把砧板甩出去,緊接著再甩刀,刀正中砧板中心落地,這準頭也沒誰了!裴朔你應該可以吧?”
“現在是說這個時候嗎?”另一位橫了他一眼,“你們繼續喝,我過去看看。”
他跟這家主人有親戚關係,也是他主張租這個地方,廚娘還是他找的,有事情發生理所應當由他出面。
“怎麼回事?”
阿瑤先一步越過下人擋住他的去路,等魁梧的同僚來到,站的位置正好將下人左右包抄。
她朝僱主拱手,開口卻被下人搶先。
“小的奉命請廚娘炸點小魚蝦作下酒菜,可她發脾氣不做就罷了,還朝我扔刀子!”
“我讓你請那位叫我做小魚蝦的客人到我跟前來,你不去,還說我好大的脾氣,轉身就想走。我沒見過你,我怎知你到底是真的傳話人,還是被人買通企圖對客人下毒的幫兇?”下人話音剛落,阿瑤的話緊隨在後,語速飛快偏偏咬字清晰,尤其是最後企圖下毒,她重重地強調。
“我沒有!”下人拔高聲音。
阿瑤笑而不語。
在他們給自己辯解的時候,同袍注意到下人的目光閃躲,阿瑤對上他的目光無所畏懼。他問阿瑤:“你為什麼會認為他企圖下毒?”
“請看——”阿瑤指著木盆,“他剛開始讓我炸點小魚乾做下酒菜,我沒意見,但我無意中發現這木盆裡不光有小魚,還有河魨,而且這隻河魨還帶著小傷,有一絲血氣冒出,我就打算讓他把點菜的客人請來跟他解釋,這道菜不能用這盆魚,哪知這個人不去找你們,丟下木盆就想跑,這不是心虛,這不是企圖下毒?我懷疑合理吧?要不是我的砧板和刀甩得夠快,頭也不抬的他離開這個院子範圍,再想找他就難咯。”
“河魨?”
他伸過頭去看,阿瑤到邊上掰下一支花枝,戳了戳盆裡一條悠哉遊哉,看似靜止尾巴還在微微擺動的小魚,立刻可見它迅速膨脹,鼓鼓囊囊的,瞬間嚇得附近的小魚四處散開,其實也遊不了多遠——它們的身開始側著側著,露出白色的魚肚。
“是一條小河魨,可能漁民捕魚沒法見給混進去了。河魨味道雖世人稱讚,它的毒性不容小覷,請客人前來目的就是跟他說清楚,沒想這位……他的反應不得不讓人懷疑。”
他皺起了眉,他記得很清楚,上的菜餚份量大,夠吃,不需要再加什麼下酒菜,而且這個人他也沒見過。
他跟阿瑤對過選單,確定她不做河魨,在木盆裡面混入河魨,自詡是送食材的小廝未曾謀面,難道正如阿瑤所說這個人意圖不軌?“是誰讓你去點下酒菜的?”
“是……等我想想……”
下人支支吾吾,眼睛溜來溜去,搜尋目標,突然指著他說道:“是他!”
“你們都在這,是在商量做什麼好吃的?”裴朔走了過來,他臉上還有紅暈,似乎是醉酒了。
冷不丁的,暌違兩年的人朝她走來,頭上一輪烈日,光線強烈,刺激著她的眼睛冒出生理淚水,她心跳撲通撲通跳得飛快,好像馬上就要從胸腔裡頭蹦出來,有點壓迫得喘不過氣。
一時之間阿瑤無措,兩年了,兩年的時間好像很短,數著節氣盼著節日,清明穀雨四月天,七月小暑接大暑,中秋過後是重陽,小年大年又一年。它好像又很長,一天十二時辰,一年三百六十五日,裴朔離開京城在外打仗,如經受北地凌厲的風吹刮的山石,輪廓分明,眉目凌冽,膚色就被日光久曬變得黝黑,挺拔如松的身形和壯實的身材,以及與生俱來的氣度,使得他在幾個膚色相近的同袍裡一眼就能區分開來。
“準備做炸小魚,但是這盆小魚不能要,不新鮮了。”阿瑤避開裴朔的目光解釋。
裴朔走過去既有些心虛,又擔心阿瑤會被欺負,割捨不下厚著臉皮,過來發現……這情景不妙啊,阿瑤一個正眼都沒給他,好像對待無關緊要的人。
“那就不要吧,我不喜歡吃小魚。”裴朔皺眉,“想吃炸河蝦,小小的,灑上你以前做的椒鹽,入口香脆,好嚼得很。”
“呵,不喜歡吃小魚的人點炸小魚做下酒菜,跟我走一趟吧。”下人想跑,同袍伸手一抓揪住衣領,冷笑道,回頭跟裴朔告罪,端上木盆去找自家親戚。
裴朔被幾個戰友灌得有些醉意,此時聽清了同袍說得話沒能記進心裡頭,擺擺手。
“河蝦沒有啊,得你們去撈。”阿瑤介面,他們遠去,心頭猛跳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