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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不是來時已經哭過一輪,再也不顧上佯裝風度,繞過書桌來到她面前,扶住她的肩膀,著急地問:“誰欺負你了?”
阿瑤瞪著紅紅的眼睛,視線聚焦在裴朔的臉上,深深地凝視著他:“裴朔,我且問你,你是不是抗旨拒婚?”
“……”他的嘴角一下就僵住,慢慢抿緊了唇。
“是,對嗎?”
肩膀感到一陣疼痛,裴朔捏緊她的肩膀,阿瑤吃痛,輕蹙眉頭,再次輕聲確認道:“你去了陳家退婚。”
“你來就是質問我?”她的反應落在裴朔眼中,他鬆開了對她的桎梏,歸根到底他還是捨不得傷害阿瑤,眼神裡流露出脆弱和無助,還有幾分委屈。
你為什麼要來質問我,他的眼神控訴。
“如果陳四姑娘不告訴我,是不是等你離開京城被貶五嶺,我都會被一直矇在鼓裡!”阿瑤問道。“你不是問過我,我願不願意嫁你,那我現在為什麼不能來?”
“那你……”
稍微把前後文聯絡,裴朔忽然結巴,恐慌襲上心頭,萬一阿瑤成了貪慕虛榮的人,見他被貶就拋棄他,那麼他要如何自處?
這般一想就已經心頭鈍痛,險些不能呼吸。
裴朔垂下眼,睫毛投下陰影,眸色如墨,翻滾濃烈的思緒,兀自做下決定,若阿瑤敢拋棄他,那麼他將折斷其雙翼,囚於華屋,夜夜與之歡好,教她再也離不開。
阿瑤可不清楚裴朔的危險想法,她臉上逐漸褪去迷茫的神色,做出一個重要的決定,
還在那說:“我什麼我,你什麼都不說,什麼都往身上攬,我跟你說,再有下次你什麼都不說,那你自己注孤生或者找個紅顏知己談談心就行了,找我幹什麼呀。”
說罷,阿瑤哼了一聲,環抱著手臂背過身去。
這言下之意莫非是?裴朔嚼著她話裡的意思,回味過來詫異地抬起頭,那滿心的喜悅溢於言表,猶如等待到後半夜,流星依然沒出現,眼看東邊地平線上出現破曉的曙光,失望遺憾之後無意瞥到奇蹟的來臨。
“阿瑤,你這是答應了嗎,答應嫁給我了嗎!”
阿瑤稍微昂起頭,抬眼看向裴朔,小眼神很快偏移到他額頭上,高貴冷豔的嗯了一聲,聲音超小的。
裴朔大喜過望,抓過她的手就往慎遠堂跑去。
穿過重重回廊,眼看著距離慎遠堂越來越近,院前還有侍衛把守,阿瑤連忙拉住裴朔,停下腳步不再往前。
“怎麼了?”
“我在這等你。”
裴朔看了看書房的方向,再回頭看了她一眼,明悟她的想法,點頭,“行吧,那你在這等我……不好,這裡風大,到這來,乖乖坐好等我,不許亂跑,聽到沒。”他把阿瑤帶到亭子,再三叮囑,一步三回頭去見他爹。
書房內,裴正穩抬起頭掃了他一眼,難得打趣道:“來了。我看你在外面徘徊,還以為你不是特別想進來。”
裴朔乖巧垂手聽講,肩頭一沉,原來是小白蛇爬上了他的肩膀,它把腦袋掛在他的右肩上,蛇身懸在後背,好像裝飾一樣。“阿瑤覺得貿然進來不太好,於是在外面等……爹!阿瑤她答應了!”
相較裴朔忽然興奮,裴正穩依然平靜,甚至稍微提起音調:“嗯,你跟她說了你不但不能襲爵,還被貶謫五嶺了?她還接受了你這條小寵物?”
“她早就知道它的存在了,一度還琢磨要把它做成蛇羹。”提到蛇羹的那一瞬間,小白蛇炸毛,弱小、無助、還要被吃,超難過的。裴朔抬起左手,手指點點它的腦袋,順毛般的捋下去,這才把它給安撫好。“她也知道我被貶五嶺。”
還有一句話他沒敢說,他覺得正是因為他被貶了,阿瑤才會這麼爽快地答應下來。別人是嫌貧愛富,她倒好,是反過來的,他要繼承開國侯這爵位,準不定她下一秒就躲得遠遠的,找也找不見。
可她不知道,開國侯的爵位並不是能永遠的持久下去,看著風光,實際這樣的榮光建立在帝王的信任之上,帝王的信任比初冬河面的冰還薄,這一代有他爹出生入死,以命相救,到了他這一代,或者下一代呢?指不定就成了給下一位帝王鋪路的墊腳石。
“即便知道你被貶五嶺,也願意跟你走?這姑娘聽起來挺傻的。”裴正穩挑眉,“你把她叫進來。”
要去見大家長是一回事,被大家長叫去單獨談談又是另一回事,即便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心裡還是忍不住咯噔一下,等到見到裴爹的時候,她應該說些什麼,她這麼貿然行動,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