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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的姑娘們目送好友離開,見一輛馬車停靠在側門頓時引i興趣,丫鬟忙著催她們離開避去。
她們躲到花窗後,又用緙絲花卉團扇掩面,『露』出一雙雙好奇的眼睛。
僕人遞去請帖,門房差人往留仙館走去。
一看那方向,姑娘們瞬間明白。
“算時間,該是她待客了。”
“嘻嘻,聽聞她自己請了廚娘,不過按照她的月例銀子,就算把人請i,怕是沒材料能做吧。”
“可不是,我聽紅菱說,她請i那個廚娘對著一堆花手足無措,一些花能做出什麼像樣的食物呢?後i她自己添了銀子再買材料,材料不算多,鱖魚勉強能入眼,但是就這般大小,想要做成大菜,有點難。”她比劃著大小,自己掩著嘴偷笑,幸災樂禍。
這個“她”指的就是六姑娘,此前十多年前都沒聽過這號人。可有一天,她們爺爺,她們爹領回i了一個鄉下丫頭,說她自小體弱,生長在鄉下,如今剛過命中劫難才接回家,讓她們做妹妹的要敬重姐姐,做姐姐的要禮讓妹妹。回i的頭一天,就把她們的排行給改了,十六以及以下的姑娘就因為這位六姑娘橫空出世,硬生生將她們十多年i的排行往後順延一位,教她們如何服氣。
這次文會宴、詩畫會,家裡沒讓她出席『露』面,她們心裡怎麼不得意,後一聽,雖然她不在詩畫會『露』臉,但是她得了准許,可以在留仙館招待她的朋友,還准許她去請廚娘,她們面上不以為意,但內心深處對此表示豔羨。
尚未出的五姑娘冷眼旁觀:“畢竟是我們家的人,讓別人笑話,心生得意?我薛家的姑娘心胸已經到了這般狹窄的地步?那你們又跟村『婦』有什麼區別。”
她說完轉身離去,剩下的幾位姑娘覺得臉上火辣辣。
年紀最小的十二姑娘正值叛逆期,爺爺『奶』『奶』的目光驟然轉移到薛六身上,她感覺自己成了爹不愛娘不疼爺爺『奶』『奶』不愛護的小白菜,無所適從,討厭薛六的柔柔弱弱的模樣,五姐的話非但沒聽進去,相反她更想去看看薛六招待客人現在窘迫的模樣,聽不得姐姐們的勸告阻攔:“哼,我非要去看!”
……
留仙館。
室內花器一簇綠,枝條幼細葉子繁多,繁多綠葉之間點綴散落細小的珍珠,它們並不能像夜合一樣單支放置在細長的瓶器觀賞,但風鼓一吹,滿室馨香。
侍女引i客人。
她踏入室內便把帷帽解開,交給侍女,光潔的額頭下,一點梅花妝,分外嬌俏,旁人看她便會被那一點落梅吸引,而不會關注她比常人稍長的耳垂。
薛六姑娘甫一見人就迎上去,握住i人的雙手,親暱地喚道:“澄心。”
“念稚。”
“一路可好,日光會不會太猛烈?”薛念稚把柳澄心帶到坐榻上i,詢問。
柳澄心含笑搖搖頭。“聽說你被接回薛家的時候,我還不太相信,沒有不習慣的地方?”
“好像一場夢一樣。”薛念稚低笑。
綠萍送上茶水和糕點,柳澄心拿起杯盞,鼻翼翕動,黛眉舒展,讚歎:“好雅緻,是把茶葉放在未開的荷花中浸潤香氣嗎?”
再看深『色』瓷盤中的荷花酥,小巧玲瓏,要大膽一點,一口就能吃掉,她見了愛不釋手,端起嚐了一口,又香又酥,層層酥皮在口中酥化了,最後還有蓮茸的味道。
還好它做得不大,用手帕託著也不怕灑落,否則酥皮碎了一身,那便不雅。
“是啊,這是我特意請i的廚娘做的。”
吃過點心,她們就開始聊起詩畫。
柳澄心帶了幾副畫卷i,她們淨手之後,拿到書桌那邊鑑賞。
薛念稚i自南潯,柳澄心長居京城,她們的相遇始於童年,機緣巧合之下因為有著相同的愛好,惺惺相惜,此後長達數年互通書信,紙上交心,直到薛念稚被接到京城,成為薛六姑娘,趁著詩畫會和小宴,給柳澄心下請帖,邀請她i,長大以後兩個姑娘第一次會面,親暱得超越時間與空間的隔閡,一見如故。
“哎,十二姑娘,我們姑娘在招待客人呢。”
“怎麼,我做妹妹不能i看望姐姐?讓開!”
留仙館外一陣『騷』動,薛十二大步流星地踏進i,左右扭頭很快就鎖定她要找的人,綠萍匆匆跟在她身後,像縮起脖子的鵪鶉,又像鬥敗的公雞,不敢抬頭。
“十二妹妹,你有事?”薛念稚問。
薛十二的目光落在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