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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罵道:“都是田一飛成事不足,非要此時起兵,結果遇到這支殺神,驅市人以戰,如何能勝?”
範無咎在旁附和道:“是啊。王長老智勝諸葛,才超孫吳,攻打稅監衙門還叫個事?都是時機選的不好,咱準備的還不充足,這才吃了苦頭。”
王誠道:“此一番我回去,定要向東方教主力諫,事權歸一,不可再這樣令出多門了。都怪那些小人,讒言禍主,到如今,讓我神教大業受了挫折。如今已經打草驚蛇,若是這次打不破稅監衙門,怕是就再也沒希望打破了。”
範無咎道:“長老您說的對。可是如今蒼頭軍到了,怕是不好辦啊。咱的人哪是這幫殺神的對手,上去是送死啊。”他嘴裡敷衍,心裡想著該怎麼才能跑路,如今連蒼頭軍都到了,再硬頂的,那是傻子。
就在這時,卻聽各處信炮連發,不多時就有探子來報,卻是西安城內各文武衙門的部隊,都已經朝稅監衙門殺來,請長老早做定奪。
要說王誠之前的分析,不是沒道理。單純一個連德祿,那些衙門未必肯真心來救,很有可能是敷衍了事,坐觀成敗。但是如今衙門裡,多了個國舅爺,那便是另一回事了。
鄭娘娘從來就不是一個講理的賢妃,也做不到不護短,不包庇家人,萬曆天子也不是什麼親近大臣,疏遠外戚的明君。若是鄭國舅被亂民打死,那麼鄭娘娘肯定不顧一切,也要陝西官場付出代價。萬曆天子也肯定會全力支援,即使不至於所有官員全都完蛋,但是起碼也要有一半人做好丟官的準備,而這一半人裡,則要有不止一半的人,做好丟腦袋的準備。
這些官員都是聰明人,沒有哪個是願意與國舅同歸於盡的蠢貨。因此一聽說稅監衙門被攻打,哪還敢怠慢?各自衙門不管有兵沒兵,都要派人去救。這救的出來救不出來,是能力問題,救不救是態度問題。如果事後鄭娘娘聽說哪個衙門沒出手,你說她會怎麼做?反正這些官員們可不想去測試一下娘娘的容忍程度。
之前大家本來就做了趁火打劫的準備,部隊已經集合起來,此時再調動就方便的多。除了撫標營,總兵衙的親兵隊等等有戰鬥力的武裝不提,連西安府衙門的衙役、稅課局的吏員、幾個倉庫的庫丁都被動員起來,一支規模龐大,統屬混亂,戰鬥力低下的救援部隊,朝著稅監衙門便衝了過來。
將岸的錦衣本來是放在外面巡邏的,此時已經先於各路援兵到達,與魔教的部隊進行了一番接觸。雖然進展不利,連連敗北,但問題是魔教的人馬鬥志卻越發低落。他們沒有後援,勢同孤軍,如果一會城門關了,便是攻進稅監衙門,也根本無法帶錢轉移。因此,請求撤退的聲音越來越高。
王誠道:“都說的什麼話來?田頭領還困在裡面呢,咱能不管他?現在打進稅監衙門,活捉鄭國舅,拿他為人質,還有一線之路。再說喖業娜艘蒼誒錈媯�灰�プ∷�塹娜耍�湍莧貌醞肪�吠恕8�葉プ。�幼懦濉!�
他的話從道理上看,倒也是正確的。如今仗打成這樣,已經不是想撤就能撤的。此時撤退,怕是家底起碼要丟掉九成,他怎麼捨得?日月神教在陝西的教徒不少,但是能拉來起義的不多。畢竟此時老百姓還能吃的上飯,自耕農也還沒有大規模破產,作為經濟主體的他們還能維持生計,這個帝國從大勢上看,運轉還算正常。那麼真正能拉出來造反的,就這一千多人,換句話說,這全都是日後成就大業的種子。
如果在這一戰,就把種子都賠進去,那日後陝西還靠什麼起義?如今河南舉兵就在眼前,等的就是這一筆軍餉。軍餉不到,耽誤了大事,再把陝西的家底賠上,神教好不容易等來的大好局面,就徹底玩完了。
只是他不能掌握部隊的弊端,在此時展現出來。如果田一飛發話打,那麼這些刀客好歹能有六成人肯給面子,王誠發話,卻連一成人肯聽的都沒有。那位刀客裡的小老大聞聽頂住的話,不由罵道:“孃的。要頂,你怎麼不去頂?我的人都要死光了,再頂,我就得賠光老本。你願意打,你打,我可要撤了!”
王誠見他果然去吆喝部眾,不由怒從心起,這陝西的教眾也太過無法無天,難道他們就不懂什麼叫軍令如山麼?當下他大喝道:“臨陣抗令者,死!”劈手便是一錘,那位小老大沒想到王誠真敢動手,被一錘砸中後腦,頓時了帳。
可這一下也桶了馬蜂窩,這位小老大人緣不錯,有幾個小頭目與他平日就交好,更有許多小頭目早就想撤。見第一個提出想撤的被砸死了,便想到:此時不出頭,待會我們怎麼撤退?
我大明百姓比之泰西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