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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務,明白怎麼做人,哪知道卻被文官們教了怎麼做人。看看這陣容,除了不可能露面的陝西巡按外,西安大小文武衙門都派了人來接待國舅,自己卻因為安排警衛,掃蕩乞丐及告狀者等原因,居然遲到了。這是什麼性質?這眼裡還有沒有國舅,有沒有鄭娘娘,有沒有天家了?
他急忙跑進去磕頭:“下官錦衣衛陝西千戶所,四品僉事銜實授千戶將岸,見過國舅。”
那邊陝西巡撫的幕僚盧應舉笑道:“將戶侯真乃大將風度,國舅都到了快半個時辰,戶侯才到,真是好威風好氣魄。這陝西地面上,卻是要公推您是第一號人物,我們萬萬不及。”
這些陝西地方官,對於鄭國寶也甚頭疼。要知做地方官的,第一就是要結好豪強,善待巨室。否則任內難免是糾紛不斷,糧稅不齊,最少也要被參一個施政不利,牧守無方,就等著丟官罷職吧。而這鄭國寶向天子建議,收商稅,一體納糧食的事,早已經不是秘密,可以說天下計程車紳大多恨這位國舅入骨。因此地方官與國舅太接近了,就會讓士紳們不高興,也會被清流攻擊為勾結外戚,攀附權貴。
可是如果對鄭國寶不聞不問,那就會讓鄭娘娘生氣,鄭娘娘一生氣,那麼萬曆天子就會生氣,自己的官一樣不好當。這些人既想要名聲,又想要實惠,因此便格外辛苦,既不能厚待國舅,又不能慢待皇親。
而且鄭國寶身上,還兼著訪拿魔教的差事,這種差事最為討厭不過。它因為敘述不清,而且保密性強,外人不好過問。這就造成主事人的職權沒有邊界,沒有限制,地方上對他也無法掣肘,只能聽他為所欲為。
如果鄭國舅想要找事的話,只需要一道命令,就可以把地方上計程車紳名流全抓起來,然後不肯交贖身銀的,就定成魔教妖人。誰知道這位淨街鑼,會不會在陝西真這麼玩一次?因此這些接待者身上也兼著重任,一定要勸國舅不要糜爛陝西地方,你想糜爛,就去糜爛其他省地方,跟我們就沒什麼關係了,只要保住陝西,其他省誰都可以犧牲。
一番計算下來,西安府的衙門便各自派了自己衙門的佐二官前往迎接,同時把接待規格定的高一些。這樣自己這正印官沒出面,不算去跪舔,同時佐二官加高規格,也算把面子做足。惟有巡撫是獨官,不設佐二的,便只好把幕僚打發出來。
這位盧朋友平日就不大看的起錦衣緹騎,認為自家東主把自己派來接待國舅,簡直就是牛刀殺雞。見面後,又看這國舅不過二十上下,嘴上無毛,一個少年郎,能有什麼作為?因此更是蔑視。便把一肚子不滿,拿這遲到的錦衣千戶來撒。
鄭國寶道:“將戶侯不必多禮了。咱都是本衛的人,沒那麼多規矩。來來,我給你引薦個朋友,今後我若是不在陝西,你還得對他多照應著點才是。”
嶽不群按說是沒資格進這個地方,可是他既然跟著國舅,誰又能去阻他?待聽他是寧孤竹的女婿,有的人便暗自交頭接耳嘀咕了幾句什麼。見國舅對他格外高看,那些接待者也就不吝好話,在旁恭維。
那位按察使司的劉光佐劉道臺道:“如今這陝西提學張至學,論起來那還是我的同年。回頭下官與他說一說,把嶽老師的功名恢復了才是。這秀才功名革除的,實在冤枉。”
鄭國寶點點頭:“我看不是冤枉,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嶽掌門為朝廷對抗魔教,誤了些學業,也屬尋常。大宗師便為此開革了他的功名,簡直是讓我難以信服。回頭定要上本,為嶽老師分說一番。”
劉光佐當然知道,國舅不會吃了撐到為這種事上本。但是他已經把態度亮的很明確了,自己這邊要是不表態,那便牽連了自家臬臺。忙道:“國舅放心,這事我們一定妥善處理,保證不出紕漏。”
嶽不群在一旁,心中波濤盪漾,饒是他多年練氣,此時卻也不能保持心境平和。以往自己苦練武功,結交朋友,在江湖上維持一個君子劍的大好名聲。為了這一點,不知付出多少代價,又不知要忍受多少窩囊氣。看不順眼的人不能罵,否則叫什麼君子?看的順眼的人,卻又要看他名聲如何,是否能夠深交。一舉一動,謹小慎微,生怕被人抓住把柄,毀了名聲。
乃至年輕時,經歷了多少女俠、女盜、名紀的追求,卻因為要維持個君子名聲,便不敢有絲毫納妾之屬,只好任這些往事隨風而去。可結果呢?華山派依舊是個窮鬼門派,入不敷出。那彷彿永遠也還不清的印子,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華山派在江湖上,是個不死不活的局面,在江湖中,也只是因為五嶽聯盟,而被人重視。單拿出華山來,門生子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