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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屬於帶動地區經濟,刺激消費,為地區創造利稅的好事,無論是華陰縣還是西安府,都沒有拒絕的理由。當然,要送他們一成乾股作為好處,並保證這華山思過崖聖地搶救工作完成後,第一撥招待的就是朝廷的人。
有錦衣持了這書信前去遞送自不必說,鄭國寶又道:“回頭得請幾個說評話的先生來。再加幾個秀才,將這五嶽劍派大戰十長老的事,咱先給他編成話本。到時候也算是一個宣傳陣地,這飯館的廚師什麼的,都不能耽誤。還有賭場,這個必須要有。咱們華山派是名門正派,設個清樓不合適,再沒有賭場,你讓來開會的各派掌門去幹什麼?就剩了找人比武了,這不是製造不穩定麼?”
他又寫信去請陳伯年來,要他入股共籌大事。畢竟這思過崖在華山境內,從人地理角度,無法把它與全真華山割裂開來。若是這事不讓陳伯年參加,他肯定就要在裡面搞破壞。這種人成事或許不足,但敗事絕對有餘,到時候他上躥下跳的折騰一通,這事還不知道要出什麼變化。
陳伯年來的倒快,於這合股的事,居然意外的配合。沒去爭論思過崖的產權問題,歸屬問題,分紅上也很大方。他這大方的態度,連鄭國寶都有點不敢相信。最後乾脆問道:“陳道長,你這大方的態度,倒讓我有些奇怪。你若是有什麼所求,不妨明說,咱們商量著辦。你這樣我反倒有些擔心,怕你要的太多,我付不出來。”
陳伯年這才道:“既然國舅問起,那我也就直說了。前些天,靈應子師兄前來拜訪,我才知,我道門被人欺負到這種地步。分紅的事全聽您一句話,我沒說的。就指望國舅出頭,為我全真的各位同道出頭做主,懲治那戇山賊禿!”
他所說的靈應子名耿義蘭,自芝山,號飛霞。生於明正德四年。嘉靖年間進士,後棄官在嶗山太清宮拜高禮巖為師修道。數年後隨師遊華山,跟華山道士趙景虛學道,與陳伯年論起來,乃是師兄弟。後遊訪北京白雲觀,掛旃數年,在白雲觀主持王昆陽門下學玄數年後返回嶗山慈光洞靜修。
三年前,憨山德清和尚在山東太清宮前建海印寺。在土地使用上,兩方就有了爭執。海印寺選址為嶗山太清宮舊址,起先太清宮只有三官殿部分儲存完好,憨山德清也只說是買的三官殿前空地和菜園,並未宣告是買地建寺,當時主持老道人張德容便許了憨山德清一百多畝地。結果買了地不久,就起了海印寺,正好把太清宮佔了一多半,連三官殿在形式上也成了海印寺附屬建築。
嶗山與茅山為道家兩大修真聖地之一,戇山這一來等於是把太清宮變成了海印寺的附屬,太清宮如何肯認?兩下里便有了廟址爭端,結果在爭執過程中,老主持張德容一命嗚呼。至於是否被和尚打死,這種事十分難講,但是道士們則咬定是被戇山德清和尚為首的人,把老住持毆打至死。碑記神相被拋於海中,另有山場數處,也被僧人們佔去。
耿義蘭在這種背景下,仗著自己是進士出身,資格老歲數大。雖然出了家,但仍然是官場這個大環境裡的人。仗義出手,幫助太清宮劉真湖、賈性全等人上訴於縣、州、府衙,希望討一個公道。
但他沒想到的是,山東彼時官場中人,有不少還是張居正時代的滄海遺珠。如果按陣營上說,則是不折不扣的“太后黨”。太后信佛,這些人便挺和尚。更何況憨山有“國舅”之名,太后拿他當兄弟,這個國舅,比鄭國寶那個國舅還要硬氣。這是皇帝的舅舅,比皇帝的舅子,怎麼說也大了一輩。
第九十二章義伸援手
耿義蘭與他們不是同年、同窗、同師、同鄉。不在四同關係裡,又是道教徒,那些官員便對他不怎麼看重。後來見他層層上告,居然喪心病狂的的對耿義蘭動刑,打得他遍體鱗傷。
這便有些下做了。要知大明的文官不是個個體概念,而是個集體概念。明朝的文官體系,如同一張編織嚴密的網,每個文官,都是網中的一個節點,動一個,就是動一個體系。
退休或改行的官員,一樣屬於這個網的範圍內。他們享受官員的待遇、補貼、優免。同樣,也受這個規則的保護,對致仕的官員任意迫害,實際也是在破壞整個文官制度的遊戲規則,為體系所不允許。
更何況耿義蘭是嘉靖年的進士,科分輩份比那些主審官還要高出許多,按理說,那些人是要執學生禮,規規矩矩地喊他一聲老先生,老前輩。他們不但不恭敬前輩,反倒對前輩用刑,耿義蘭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這個時候,這件事已經從一起簡單的地產爭訟,演化成了佛道之爭。同樣,耿義蘭也不能受這種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