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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處,怎能算是破費?”
謝敬安一笑說道:“本侯府內的東西,用都用不完,哪裡缺這些個?”
月娥見他絲毫不退,反而越說越精神,便越發確定他肯定不懷好意,哪裡肯退?便說道:“總而言之,無功不受祿,又說,貧不與富交,小婦人雖然是個無知粗魯的鄉野之人,卻也明白這個道理,東西我們萬萬不能收,請將軍大人見諒!”
說罷,不等謝敬安狡辯,轉頭看著姚良,就說道:“小良,新宅未及收拾,鄙陋骯髒,將軍大人身份尊貴,怎堪落腳?還不送將軍大人?”說完了,便又重新垂眸低眼起來。
姚良方才被兩人一陣對當,聽得目瞪口呆。但他是最聽月娥話的,當下也顧不得了,便說道:“大人……”
卻見謝敬安玉面一沉,忽然說道:“不必!”
月娥垂著眸子,聽了這聲心頭一緊,想道:這主兒終於要翻臉了麼?只不過他縱然惱,應該也沒什麼罪名可責怪我的,難道要按我一個“不收賀禮”的罪?亦或者因此而“犯上”,冒犯了他的官威?總而言之,若要怪罪就早些怪罪,免得不知他是何居心,日後糾纏著,反而更難了結。何況我顯然不過是一介無知民婦,就算冒犯了他,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又是女子,他礙於身份,也應該是不會同我計較的吧。
因此月娥反而不慌,仍舊低眉垂眼。
姚良嚇了一跳,卻見謝敬安扇子合著,白玉骨的摺扇,跟那玉一樣的臉容,簡直分不清孰是孰非。
謝敬安略微沉吟,扇子自嘴角擦過,沉沉眸子望著月娥不動聲色的樣兒,倒如同又看到了那日的素衣觀音娘娘,心頭更是如十貓九爪地在嘶叫抓撓。
正當姚良心頭似有幾個吊桶垂著——七上八下之時,謝敬安忽然微微而笑,又恢復了先前那又尊貴又無害的樣,嘆一聲說道:“沒想到姚娘子如此不通情理,本侯一片好心,竟吃如此冷遇,哈……只可惜,姚娘子雖固執,但本侯亦有規矩,本侯送出的禮物,從來未曾有收回的,既然雙方都固執如此,也罷,東西本侯放在門口,若是姚娘子要用,自然是好,不用的話,就不必管它,隨意扔在外頭當作一堆廢物也可,本侯言盡於此。”
說完,又看向姚良,仍舊是那副和藹有禮的樣子,說道:“小郎,改日本侯再來會你,告辭。”
說罷,轉過身去,衣袖飄飄,向外而去。
月娥沒想到他居然來這一手,一怔之下,卻是沒轍,又不能將他拉回來,強逼他將東西帶走,眼睜睜看著這禍水甩袖子而去,剎那目瞪口呆。
這邊姚良將人送走了,望著那一門口的桌椅板凳全新被褥,另諸種的傢俱裝飾,連插花花瓶都一應俱全,不由地憂心忡忡,嘆了口氣,趕緊迴轉來,問道:“姐姐,這可如何是好?”
月娥也是滿心苦水,可自然不能跟姚良說,便少不得來到門口,向外一看,目光所及,也被諸多種類驚了一下,暗暗叫苦,扶牆暗想:“怎麼弄這麼多東西來?這……就算是全部送回店家,也要費事,何況是退不了的。”
姚良說道:“姐姐,你真個不收麼?若是放在這裡,到了晚間,恐怕不太妥當。”
月娥也是擔心這個,如果這些東西放在這裡不管,若是有那些心不正的,順手搬個一兩件,很快也就不翼而飛,既得罪了人又丟了東西……到時候真是怎樣也說不清。
月娥沒想到謝敬安會留這樣一個難題下來,如今就算明知他心底有怪,也無可奈何了。月娥想了想,到底嘆一口氣,說道:“罷了,先搬進來吧。”她顧忌姚良的手,便只讓他搬些輕快點的東西,自己則愁眉苦臉地看著那些大的桌子之類,先不思量該怎麼將這些大件頭運進去,倒只是擔憂著日後該怎麼想法填這一筆突如其來的“鉅債”。
正在月娥犯愁的時候,卻見有個人匆匆地自巷口而來,月娥定睛一看,竟然是蘇青。
蘇青也看到了她,當即加快腳步過來,說道:“月娘,讓我好找。”又見這成堆的東西在門邊,便說道:“這是在做什麼?”月娥少不得說道:“一些傢俱……你怎麼找來了?”見他來到,卻不似見了謝敬安一般心煩,只覺得有隱隱歡喜。
蘇青說道:“我以為你會等我去接,沒想撲了個空,偏藥鋪有事耽誤了,不然就早找來。”又看著傢俱,問道,“是新買來的?我還想著要替你們置辦一些。”
月娥只是苦笑,也不便跟他說是那少年將軍不由分說扔下了的,只說道:“不用破費了。”蘇青不疑有他,點點頭,說道:“小良的手不便用力,我來幫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