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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
月娥皺了皺眉,心頭煩惱他夾雜不清,便說道:“這家裡我已經是住不得,不討公婆歡心,才得如此,這也是我的命。不用強求什麼。”
王四鵠嘴裡嘆著說著,便伸出手去,想握月娥的手,月娥一驚,略略躲過,抬頭看他,王四鵠的眼睛裡掠過一絲驚愕,繼而變得無奈,嘆口氣,轉而看向姚良,說道:“小郎,你要好好地照顧月娘。”
姚良謹慎說道:“我自會的。”王四鵠手上一動,探向姚良的手,月娥轉頭一看,卻見他手底捏著一錠銀子,不由微驚,王四鵠將銀子遞給姚良,小聲說:“收下,別讓他們看見,又要鬧。”
姚良略一躊躇,看了月娥一眼,才說道:“不……這個我不能要。”王四鵠一怔,月娥也說:“我已經是下堂婦,怎麼可以再收你的銀子……你……你收起來吧。”
王四鵠呆呆看著,不料月娥跟姚良竟能如此堅持,姚良聽月娥這麼說,便也探手出去,將銀子重新還給王四鵠,四鵠握著那錠銀子,月娥低聲說道:“我願你日後可得如意的妻房,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想頭……就此別過。”說著,拉著姚良的手,同王四鵠擦身而過。
四鵠還愣愣叫了聲“月娘”,不料佳人已去,四鵠站在原地,秋風撲面,一剎那心底冰涼。
月娥是打定主意要跟王家一刀兩斷的,好不容易找了方法逃出生天,怎麼肯再跟他們有所牽連?四鵠如此舉動,也算是他有些良知未泯,但只是如此而已。月娥早知他的為人是什麼,他素來只當月娘是物品般的霸佔,如今這種舉止,不過是因為暫時的愧疚所致,又怎麼會為他所動?她鐵了心腸要了斷,自然不會輕易再受王四鵠的恩惠。
想先前月娘一家,就是因為挨不過苦楚,才被王四鵠趁虛而入,好端端花一樣的女兒,落入他的手中,踐踏蹂躪。以後,是斷斷不能重蹈覆轍。
月娥心想,我雖然是個女子,而且在這種古怪殘忍的社會體制裡面,但只要肯思謀,雙手也願勞累,難道會餓死不成?更加上姚良也是個勤勞肯幹的好孩子。先前就算她寄身王家,姚良遠在碼頭上做活計,也是自己養活自己,且容易傷身。如今月娥迫不及待乾淨利落的自求被休,一來似乎為了自己著想,二來看在姚良上,也是片刻也不能忍的。
冬天要來了,姚良在那些船隻上做著近水的活,天寒地凍,手骨又脆,他正是發育的時候,吃的補不上不說,萬一勞作裡有個三長兩短,這人就毀了。
情中情情深一往
月娥帶著小郎低著頭急急出門,一步踏出王家大門那刻,方覺得整個人又活了過來,握著小郎的手隱隱發抖,兩個人卻不敢停腳,生怕有什麼變數,只得按捺著。一直走出了百多米,看看身後並無人跟隨過來,才鬆了口氣。
姚良說道:“姐姐,真沒想到竟然會如此,那婆子定是發昏了。”月娥說道:“正是要她發昏才好,小良,此地非久居之地,恐怕遲則生變,你知道路,我們快些離開為上。”姚良點頭,說道:“姐姐放心,只是需要去備一點乾糧帶著路上充飢。”月娥點了點頭,兩人正走著,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叫道:“嫂嫂!”
月娥聽了這個聲音,驀地停住腳回頭看,卻見身後,楊金玲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走到兩人面前,急忙問道:“嫂子,你這是……難道真個被休了?”月娥點了點頭,說道:“金玲你也聽說了?”金玲說道:“我先前聽那婆子興沖沖的去請族長,還以為是謠傳,沒想竟是真的!嫂子,這可怎麼辦?你如今要去往哪裡?”她說著便伸出手來,將月娥的手握住。月娥情知金玲是真的關心自己,便說道:“好妹妹,別擔心,天高地闊,哪裡去不了?”楊金玲仍舊透出難過神色來,說道:“嫂子,這話說的容易,你一個婦道人家,又帶著小良,日後若再想尋個好人家,可有多難。”說著,便流下淚來。
月娥知道這些古代女子,腦中所存的,無非是出嫁從夫,夫死從子,侍奉公婆,絕不忤逆……就算是吃盡苦頭,也不敢提半個“休”字,寧肯死在婆家都是好的。倘若被休了之後,就是天塌下來一般,沒臉再活。所以王家那婆子才也執意如此,為的就是給月娥好看。逼她上絕路。卻沒想到,月娥心裡是巴不得如此的,那個彷彿判了斬立決的“休”字,對她來講,反而代表著自由跟喜樂平安。
女性本身就缺乏安全感,古代的女子,又大抵都是丈夫的附庸,好像菟絲花,必須纏著樹才能活,哪裡想到過“自由”兩字,何況禮教之下,人人以被休為恥辱,另還得顧及家族榮譽,所以一般的人寧肯死,也不肯被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