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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玲嘆道:“這緣法一事,實在巧妙難言,蘇老爺此刻也後悔不跌呢,若是當初依了蘇小大夫的意思,又何來現在這般憂心?每日家向著蘇府去提親的媒婆也不知有多少,把那門檻都踩斷了,蘇小大夫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般,一個也不肯看,氣的蘇老爺也不知打了多少頓,有一次差點打死……”
“怎麼這麼嚴重?”月娥吃了一驚,看向金玲,“他未免也太倔強了,如此死撐,又有何益?”
金玲湊近她耳邊,低聲說道:“八成便是心頭仍舊記著嫂子,容不下別人吧。”
月娥臉上飛紅,急忙說道:“應該不是,方才路過,我見他神情冷淡,看也不看我一眼,也許是有別的緣故——估計是眼高,想找更好的,所以一直拖著了。”
金玲點了點頭,說道:“嫂子,你這話若是讓蘇小大夫聽著,真是無地自容了,他這樣做,全是為了你著想啊。”
“此話何意?”月娥驚奇問道。
金玲說道:“嫂子你怎麼如此愚鈍,你可忘了三個月前,蘇小大夫只在路上跟你說了一句話,回家之後,那老貨就攛掇著王四哥,說蘇小大夫跟你有什麼云云,惹得王四哥火起,將你狠狠地打了一頓之事?當時嫂子兩天沒有下床,如今是好了傷疤忘了痛了麼?自此之後,蘇小大夫就算是見了嫂子,也自做出沒有見過的樣子,方才若不是我假裝腹痛,他連停也未必肯停下來呢。”
月娥一怔:原來他那種似看非看的情態,是因此而起……想到蘇青的人品性格,樣貌體態,真是個端方君子,想到他苦心孤詣,為了月娘的這番執著,又覺得可憐可敬,只可惜如今她已經為人婦,他心底難道還有什麼指望?對於古代的男子而言,早早地娶妻生子是正經,這蘇青,也算是痴情男子之中的典範了。
她想來想去,自己雖然在心底已經打定離開王家的念頭,但是事情還需要一步步來,前路困難重重,再說,就算是真個出了王家,難道那蘇青會不介意她曾經嫁過之身?
她心頭一陣煩亂,最終皺著眉嘆口氣,說道:“罷了罷了,真是冤孽……”
當晚上王四鵠喝的醉醺醺回來,抱著月娥,酒氣沖天的嘴便向著她臉上湊著亂親,月娥心頭厭惡,躲來躲去,卻抵不過他的蠻力,王四鵠將月娥壓在床上,便又胡亂扯她衣裳,嘴裡含含糊糊說道:“老子買回來的,就是老子的人……你們,統統看著吃不著,老子……讓你們看著吃不著……什麼蘇老大夫,蘇小大夫,都不行!”
他伸手扳住月娥避開自己的臉,嘿嘿一笑,說道:“你說是不是?”
月娥厭惡看他,說道:“相公,你喝醉了。”
王四鵠望著她,忽然冷冷一笑:“我人醉了……呃,心可沒醉……你想糊弄我,可不成……別在我面前裝的規規矩矩、不聲不響的,你心底還想著那蘇青是不是?”
月娥心底一驚,被他壓得難受,卻少不得鎮定說道:“相公,喝醉了還是早些休息吧。”
王四鵠低頭,便向著她身上親去,一邊含糊說道:“你想也無妨,想也是白想,還不是隻在我……”他嘴裡汙言穢語,手握著月娥胸前,用力拿捏,月娥吃痛,叫出聲來,王四鵠嘿嘿笑了幾聲,身子在她身上蹭動,似乎想繼續動作,月娥只覺得如同自己身上撇了條死豬一樣,沉重而噁心,拼了命用力將王四鵠向邊上一推,王四鵠悶哼一聲,倒向床的一邊,手腳亂動了會子,嘴裡兀自哼唧道:“小淫…婦,過來……”腿伸了伸又停下,終究抗不過酒力,沉沉發出鼾聲。
月娥縮在一角,看著人事不省的王四鵠,心裡怦怦亂跳,過了一會兒,又試探著輕輕叫了幾聲,見王四鵠沒有反應,才慢慢地爬了過去。
王家翁急怒傷身
在王四鵠因酒醉睡過去這段時間,月娥一顆心砰砰大跳,她屏住呼吸,望著那人睡著了的可憎面目,手抓著那瓷枕頭,看看沒用便又扔到邊上去,扯了那棉被過來,向著王四鵠的臉上作勢壓下去,將落未落的瞬間,一雙纖纖素手只是抖。
腦中浮想聯翩,眼中似要噴出火來,怎奈卻下不了手去。到底並非天生心狠手辣之輩,何況就算殺了他又怎麼樣?自己也逃不了。想到最後,終於熄了胸口那股邪火,逐漸也安靜下來,身上也不抖了,最終輕輕地嘆了口氣撒開手去,任憑王四鵠死豬一樣躺在床邊,自己卻去另一邊上,和衣臥帶愁睡了。
次日王四鵠醒了,發現自己蓋著唯一的一床棉被睡在一邊,不由喃喃罵起來,只覺得渾身痠痛,向身上下摸了摸,衣裳也沒有脫,立刻就想找月娥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