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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榻上,吹著涼風,半夜裡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次日清晨,暗香扶了楚漣漪去宜蘭院,一路上見楚漣漪面無表情,只當她早起心情不好,便笑道:“姑娘,奴婢看太夫人可是真喜歡你,連那金絲翡翠鐲子都肯給你。”
楚漣漪也明白暗香是在逗她開心,便笑了笑,“可是太夫人耳根子太軟,如果被其他人在耳邊挑唆幾下,又得怨上我了。”
所以,楚漣漪並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能讓太夫人不會成為自己頭上的那柄懸劍。無論你怎麼討好她,可對她總也放心不下。
太夫人身邊的小丫頭鳴鸝見楚漣漪來了,趕緊打起軟綢簾子,“十二姑娘來啦,六姑娘和九姑娘也剛來。”
楚漣漪停下來對鳴鸝笑了笑,“看來我來得還不算遲。”
暗香一見楚漣漪的做派立刻就跟了上來,也不進屋,就拉著鳴鸝開始說話,贊她腰上的荷包繡得漂亮,兩個人嘰裡咕嚕地擺談了起來,最後走的時候,少不得要彼此招呼有空互相找著玩兒,暗香還送了鳴鸝一條自己打的五福絡子。
且不說這邊,只說疏影跟了楚漣漪進屋,屋裡的婆子早稟了太夫人,說十二姑娘到了。
楚漣漪從一進宜蘭院開始就未語先帶三分笑,見了太夫人,自然笑得更濃麗些,甜甜地叫了一聲“祖母”,偎了上去。
“咦,祖母可用了什麼吃食,怎麼這麼香?”
“你這鼻子可是狗兒鼻子,怎麼這麼尖,我不過用了一碗花生漿,你也聞得出。”楚太夫人颳了刮楚漣漪的鼻子。
“可我那裡的花生漿怎麼沒見有這麼香,祖母定是哄我,怕我吃了。”
“你這丫頭。”太夫人笑著拍了拍楚漣漪的手,側頭喚了大丫頭寶荷去拿一碗花生漿來。
楚漣漪從寶荷手裡接過花生漿,輕輕啜了一口,眯著眼睛,翹起唇角,彷彿覺得不過癮,又喝了一大口,在嘴裡回味了良久,才睜開眼睛笑道:“怪不得祖母屋裡的花生漿這般好喝,也不知道是哪個人心思這般巧。”
“哦,你說這花生漿如何好了?”太夫人定眼瞧著楚漣漪。
“這漿裡除了花生,還有黃豆,這都是尋常,最香的是加了核桃、芝麻、紅棗,這兩樣對咱們女人最是好,《開寶本草》裡說,核桃仁,潤肌,黑鬚發,怪不得祖母的頭上現在都找不出一根白髮來。”
“你倒是個人精,才加了一點子核桃、芝麻也能吃出來,還說出這一大番道理來。”太夫人點了點楚漣漪的額頭。
“這樣好的方子,孫女兒也想要,只不知道是哪個靈巧人想出來的。”
“不就是寶荷嗎,你要方子,讓她拿給你就是了,你倒真是要補一補,看看這小臉,血色都沒了。”太夫人捧了楚漣漪的臉細看。
其實這方子是寶荷想出來的,楚漣漪早料到。太夫人最信任的人就是寶荷,連箱子鑰匙都交給寶荷在管,至於吃食上面就更是隻信任寶荷了。楚漣漪這般做作,不過也是想借機向寶荷遞出橄欖枝,因為她在太夫人面前的一句話,只怕抵得上別人十句話。
“到底還是祖母房裡的人最靈巧,那孫女兒以後要常來祖母房裡蹭湯喝才行。”楚漣漪笑著在太夫人懷裡拱了拱。
“我瞧著十二姑娘也最是個靈巧的人,當年大嫂就是個最靈巧不過的人了。”一旁冷眼看著楚漣漪與太夫人祖孫和樂的三夫人旁氏笑著開口。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太夫人的臉頓時就冷了些,楚漣漪也識時務地從她懷裡坐了起來,這三夫人為著六姑娘的事才高興沒幾天,又開始四處攪風攪雨了,生怕有人奪了她在太夫人面前的風頭去。
菊花謝(上)
這逝去的楚夫人最是太夫人心頭的一根刺。楚夫人是個一絲不苟、做事麻利的人,主持中饋的時候眼睛裡容不下任何砂子,自己從來不曾中飽私囊,卻阻了不少人的財路,幾乎將楚府上上下下的主子都得罪光了。
都說,水至清則無魚,那些失了好處的人,自然不能罷休。偏太夫人是個愛聽好話的主兒,楚夫人又最是不懂說靈巧話討人歡心,加之被有心人在中間一挑撥,太夫人就成了某些人手中的利器。幾房合起來擠兌大房,鬧著要分家。
偏生楚青全又最護著這位夫人,容不得任何人指責,最後僵持不下,所以楚府這才分了家,太夫人便把這分家之罪一股腦兒地全怪在了楚夫人頭上,以後處處針對打壓連夫人,否則楚漣漪的娘也不用神乏體虛,去得這般早。
六姑娘楚漣晴聽她母親那樣一說話,就覺得對不住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