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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淵眼底的眸色聽得這話卻慢慢沉寂了下去,她拂了拂額角,似是帶著幾分緬懷的悵然輕輕開口:“入世之際,家中長輩曾有此言,恕難從之。”
她聲音淡淡的,但卻偏偏帶了幾分誓當如此的理所當然。
百里詢愕然的抬頭,眼中便有幾分不相信,最近入得洛府,那洛管家看他和葉韓的神色那簡直就是慈愛的不得了,完全一副對待上門女婿的模樣,怎麼可能會提出這種條件?
葉韓雖表情未變,但眼中的懷疑倒是和百里詢的一般無二。
寧淵看他們的神色便猜到了他們心中所想,嘴微微翹了一下倒也不再繼續開口。
這話的確是長輩所言,只不過卻是五百年前隱山上任主人,也就是她的師父墨顯言當初在她下山時交代的話。
隱山之人雖性格乖戾、狂放不羈,但一向極為尊師重道,即是答應了墨顯言,那無論是當初還是現在擇婿自然就要按這個標準來。
只是,寧淵忘了,墨顯言說這話的時候是五百年前。
那時候天下大亂,群雄並起,的確要有傾世之才才能入得了隱山的眼。
馬車穩穩的停在了北葉園門口,清河從外面掀開了幃步,看著裡面神情各異的三人道:“小姐,我們到了。”
寧淵聞言挑眉便下了馬車,百里詢看她足下生風行得極快,想起馬車裡那些勾勾畫畫的資料,心底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一雙腿便定住了不動朝前喊:“你若不是來看端王世子,那來這幹什麼?”
千萬不要是他想得那樣……
寧淵回過頭,素手拂了拂清河剛給她披上的純黑披肩,那神情說不出的躊躇意滿:“清河說這些文縐縐的詩會京城女子最喜來,既然你說光憑畫像瞧不準,我們就來見見真人。”
她說完便朝前走去,百里詢愣在了當處,青色的長袍隨著風搖擺起來,纖細的身板搖搖晃晃的,即便是溫煦的暖日也有了蕭索的意味,他呆滯的轉過頭,看著明顯一副好奇表情的葉韓,手顫抖的指向前面:“我以為她已經放棄了!”
明明是疲懶無比的人卻偏偏對這件事格外堅持。
葉韓轉過頭,看著哪怕是在南疆千里染血戰場上也不曾變色的百里,又把目光放在了那慢慢走遠的白色頎長背影上,眼底淺然劃過極深的笑意。
看來有什麼事他錯過了,不是嗎?
北葉園建築多顯江南風格,亭臺樓閣,迴廊立影。格局修葺得優雅婉約,園子中央有個小水池,裡頭養的錦鯉皆是難得一見的珍品,便讓園子多了幾分生機,再加上潺潺的活水從外頭引進來,就更是平添了幾分寫意。
迴廊深處有一高亭,正好可觀得園中風景,寧淵一行從另一條路進來的時候,年俊已經守在了這裡。
他走上前接過清河從寧淵肩上解下的披肩,把手中剛剛重新整理好的東西鋪在石桌上。
裡面的石椅看著便不是很舒服,冷硬得緊,寧淵皺著眉坐下來,看著後面磨磨蹭蹭不肯進來的百里,一雙眼便眯了起來。
顯是這一眼極有用,百里快速拖著葉韓走了進來,如喪考妣的拉著葉韓小聲懇求:“葉韓,幫幫我,勸她一下。”
“那你是想娶婉陽……?”葉韓隨意的坐在了另一把石椅上,聽得前因後果後慢慢問道。
百里詢一愣,搖了搖頭,眼底便浮現了幾許愁急:“不,我不想娶。可是……”他定了定神色,神情鄭重起來:“她未進過京城,一直在禹山上住,恐怕還未真正明白什麼是帝王之怒,若是他日我抗旨勢必會連累她。”
不管是多麼尊榮顯貴的氏族,在這個時代對皇權的畏懼尊崇都是從小便被根植於心底的。就連一直被寧淵刻意引導的清河和年俊都做不到完全視皇家為無物,百里詢就更是做不到了。
在他眼底,寧淵雖強勢,但到底也只是洛家的一個閨閣小姐,縱使霸道狂妄了些也只是因為常年居於禹山而不懂世情罷了。
況且他醉心於研究,論到觀人本事自是不如從小便生存於皇宮的婉陽和時常出入戰場的葉韓。
對他而言,寧淵只是一個女子,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
畢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自古以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又豈有臣子反對的份?
葉韓瞧他神色真的著急,擺擺手抿著唇笑了起來,薄薄的唇角側著看去有些隱約的莫測,他伸出手在石桌上敲了敲:“你知道前幾日趙、方兩家大婚洛府送去的賀禮了?”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