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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一勾朝門邊看來。
寧淵抬起頭,看著站定在書房門口的葉韓,眼底劃過幾分瞭然,她起身朝地上的毛毯走去,腳一盤坐在了上面,寬大的裙襬拂下來,狂放不羈。寧淵斜斜的用手撐住下顎,朝葉韓點了點頭。
哪怕是坐在地上,這麼抬眼一瞬的間隙,那女子的眉宇間就生生的帶了幾分卓然芳華來。
葉韓有一剎那的失神,暗笑一聲朝地上看去。寧淵面前擺了個棋盤,上面黑白分明的棋子反射著緩緩的流光,他挑了挑眉抬腳走上前坐在了對面。
觸手的棋子溫潤如暖玉,是上等的和田石鑄成,葉韓朝寧淵看去,笑容便帶了點暖意出來:“封皓的事都問清楚了?”
寧淵點了點頭,抬手拾起黑子放上棋盤,鏗鏘的落子聲,在靜謐的房間裡格外醒目。
葉韓還要開口,卻瞧見對面斜坐著的寧淵一臉認真的望著棋盤擺了擺手,他訕笑的扶了扶額頭,只是一盤棋而已,是不是太過較真了?
月上高頭,紙窗的暗影拉得越來越長,年俊站在門外看著裡面一動不動的兩人,嘆了口氣站得遠了些。
局盡尾聲,房間裡依然安靜祥和,棋盤上的雙方卻廝殺得越來越烈,黑子長驅直入,白子被困圍城,一籌莫展。
棋局告罄,結果顯而易見,再下一子,勢必是和上次的那局棋同樣的結果。
葉韓撫了撫肩,揉揉額角,臉上漸現頹色,握住棋子猶疑半天道:“我……”輸了。
這句告饒的話還沒說完,對面的女子已經抬起了頭,她手上握住的黑子靜靜旋轉,勾勒出圓潤的弧度。
寧淵淡淡的看著他,一雙眼眯了起來。
“葉韓,你剛才想問什麼?”
一直專注於棋局的女子陡然開口讓葉韓神情微微一愣,但這閃神也只是一瞬間。
“我只是想知道你會如何對待封皓?”
寧淵挑了挑眉,身子向後仰了仰,定定的看著葉韓,突然勾起了唇角。
“葉韓,到此為止。”
漆黑的眸子彷彿有著震撼人心的透徹力,只是瞬間,寧淵就好像完全剝離了那無害華麗的外表,整個人的氣息都凜冽起來。
純黑的衣袍無風自擺,就連她手上握著的棋子也一反剛才的潤和,快速的在手上旋轉起來,流瀉出瑰麗的軌跡,銳利而強硬。
葉韓正欲投下最後一子的手一頓,垂下眼長久的沉默起來。直到黑衣女子眼中的眸色深沉得毫無雜色時他才重新抬起了頭。
青衣常服的男子坐直了身子,唇角輕抿:“你看出來了。”
他的聲音清朗乾脆,完全不復剛才的溫和儒雅,眨眼間席地而坐的男子整個人都剛硬冷漠起來,黑沉沉的眼神深邃而濃烈。
寧淵沒出聲,只是淡淡的看著他。
兩個人靜靜對峙,最後,坐得筆直的青年無奈的勾了勾嘴角,率先開口。
“怎麼看出來的?”
“你是嶺南的統領,大寧上下的貴族你不可能沒有蒐集過畫像,就算是封顯十年未回京你也不會認不出他。你刻意在他面前做那些動作,不就是想借他之言模糊宣和帝的想法嗎?只要皇室對洛家有疑,嶺南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只是這樣?”青年挑了挑眉。
“我姓洛。”寧淵淡淡的道,眼中的光芒清冷暗沉。
葉韓輕敲在棋盤上的手停了下來,唇角的笑容漸漸意味不明。
“大寧軍權三分,雲州握其一,洛寧淵就是三十萬軍隊。”
“你不是把洛家的虎符給陛下了,我不認為還有這個必要為此來接近你?”
寧淵把手裡的棋子往棋盤上一擱:“你比我更清楚,那種東西從來都左右不了洛家的軍隊,就像只要你活著,嶺南的軍權就永遠不會真正歸屬於皇家一樣。”
葉韓點點頭:“那位也知道光是隻有虎符並不能完全收攏雲州,所以才會著急把你嫁入宗室,大寧宗室歷來無聖旨不能出京。雖說可以榮華一世,但如果嫁了,雲州洛氏一門就等於真正滅絕了。”青年抿唇笑了一下,神色頗有些諷刺:“他要是見過你,就絕對不會下這種愚蠢的聖旨……”
黑衣女子挑了挑眉,對這句話不置可否。
“雲州洛氏要真是這麼好擺弄,也不會幾百年都讓皇室如鯁在喉了!比起嶺南,他更想要的是你洛家的三十萬鐵血大軍,不是嗎?”
“我是個女子,皇家根本不會在意。”揚起的鳳眸挑的極高,似是挑釁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