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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擺了擺手道:“平王,坐下。”封辛一愣,臉色漲得通紅,他朝旁邊的林王和南王看了一眼,憤憤的坐了下來。
“陛下,洛氏……寧淵。”寧淵拿起桌上的酒杯朝宣和帝舉起,神色依然凜冽倨傲,完全不是封顯熟知的那副懶散淡然的模樣。
封顯看著宣和帝和暖得有些不正常的臉色,斂下了心神。
“洛小姐難道也喜歡遊河?剛才聽小姐所言,似是和平王有些誤會?”宣和帝似是完全無視了寧淵身上的那一身刺眼明黃和純然不恭的神色,哈哈一笑朗聲問道。
寧淵眨了眨眼,神情裡劃過一絲讚賞,做了幾十年皇帝就是不一樣,比起這些皇子強多了。
“剛才我誤上了綵船,聽得平王府大管家說有意將我買入府去,寧淵長到至今,還未聽說有人能對我出價,覺得新奇過來一看。陛下,不知可打擾到你了?”寧淵的雙眼微微翹起,神情格外不羈。
“平王無狀,何必和他一般見識。今日這宴席是平王備下的,小姐不如留在這裡觀賞花會,就當是他為小姐賠罪了。”宣和帝摸了摸鬍子,完全一副爽朗好客的模樣。
平王心裡一驚,一邊腹誹‘一個好好的大家小姐跑到綵船上去幹什麼’,一邊暗怒那不懂辦差的管家給他惹了事。他朝面色如常、明顯還有些愉悅的宣和帝看去,實在覺得有些難以理解。
這般紆尊降貴的話語,對著區區一個臣子之女,簡直是太不尋常了。洛府被封,說明父皇並未因洛家的三十萬將士而放過洛寧淵藐視皇威的罪過,如今她堂而皇之的出現,等於是將大寧天子的威嚴完全不放在眼底,怎麼兩人都一副毫無芥蒂的模樣?
不,不對,平王朝氣勢洶洶的洛寧淵看了一眼,這個明顯就是來找茬的?這個洛寧淵難道真的這麼不知死活?
宣和帝見寧淵一副頗為凜然的神色,指著已經停在河中間的綵船道:“洛小姐,我們大寧淶河的閣會一年一次,天下同知,你……”
‘我們大寧’?未將我算入大寧百姓嗎?
她並未對宣和帝的這種試探介懷,若是百里家都有墨寧淵的畫像,皇室又怎會不留!
寧淵擺了擺手,打斷了宣和帝的話,神色微轉道:“恩,我聽人提過,這裡的閣會各家頭牌盡出,陛下,不如我們來做一次莊,如何?”
宣和帝微微一愣,眼一眯疑惑的舉起了酒杯:“小姐的意思是?”
“今日我們一人選一名頭牌,選中的人為花魁的話便為勝,彩頭嘛……大寧錦繡江山,誰贏了便盡掌乾坤,可好?”
宴席上的人聽著這話一愣,他們怔怔的看著含笑而問的寧淵,冷汗沁過了後背。
這話……是什麼意思?洛家難道真的要反了大寧、背主忘宗不成!
宣和帝把手中的酒杯朝著對面舉起,寬大的繡擺自桌上拂過,他意味不明的看著寧淵,挑起了眉:“有何不可,洛小姐既然有此雅興,朕定當奉陪。若是小姐輸了,是不是也要滿足朕一個要求呢?”
“當然可以,若是我輸了,陛下儘管提就是。酒杯太小,恐怕合不了陛下的意,安公公,拿酒罈來!”寧淵突然朝立在宣和帝身後的安四喊了一聲,她手中的酒杯也被隨意的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好,酒罈就酒罈,安四,還不快去。”宣和帝對著突然被點名、明顯有些呆楞的安四笑罵道,威嚴拘謹的神色也變得舒朗快慰起來。
安四急忙行了個禮,未朝寧淵看便匆匆的退了下去,他在宣和帝身邊呆了三十年,除了宣和帝外,還沒有人膽敢對他呼來喝去。但現在他絲毫不惱,能坐到他這個地位,早就是一副玲瓏心思了,自從剛才宣和帝莫名的改變態度後,他便知道,這洛寧淵絕對不止是洛家小姐這麼簡單。
無視聖旨公然出府,身著皇室之服,和天子平起平坐,任何一條都是死罪,可是她現在還能安如泰山的活得好好的就是最好的證明,洛寧淵,她這個人才是宣和帝真正忌憚的原因。
他入宮三十載,歷經了兩代帝王的興衰,若論眼力,天下無人能出其左右。安四走著的步伐緩緩變慢,他回過頭朝宴席上望了一眼。
明黃長裙,血玉碎簪,深沉而尊貴,可這一切都敵不過那坐著的女子渾然天成的風采。
洛寧淵,分明有皇者之威、帝王之象。可是,她明明只是洛家的孤女而已。
酒罈很快被端了上來,綵船上的表演也已經開始,淶河上的叫好聲更是不絕於耳。寧淵昂著頭,手裡的酒罈瞬間有一半就進了她口裡,她挽起袖口,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