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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當初為何下山,緣何入世,她總歸有墨寧淵未完之事,未盡之責。想到此,轉身輕拍馬頭想讓黑馬將葉韓先送進城,卻未料那大黑馬喘著粗氣朝不遠處的石柱挪了幾步便再也不肯移了,一雙大眼看著她分外可憐,寧淵看著好笑,見馬上青年似是毫無所覺,腹間中箭處血已凝固才微微緩神,是時候解決了……
她悄然轉身,隔著旋轉的大陣朝北汗大營走去,步履緩慢,但一雙眼微微挑著便硬是有著坐擁天下的豪邁。
本來已經停頓下來的兩萬北汗大軍卻似突然受驚一般,因著寧淵這緩慢的動作而奇整整的朝後退去。
玄禾微一愣神,沉著臉看著平時驍勇善戰的軍隊窩囊的模樣,朝寧都城頭上看了兩眼,突然展眉喝到:“洛寧淵,你到底是哪方妖物,竟生出了這等逆天之法來,本國師已獲悉大寧皇帝於昨日夜晚命喪你手,你洛家背國弒君,勢必為天下所不恥!”
說來好笑,他本是揚兵進犯之人,如今卻指責洛家。但玄禾這番話擲地有聲,硬是在他仙風道骨的模樣下生出了幾分正氣端嚴來,寧都城頭上陡然大亂,封顯更是面色慘白的後退了幾步,眼底露出錯綜複雜的神情來。
但玄禾眼底的笑意還未來得及到達眼底,相隔數百米的城頭上沙啞憤怒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放你孃的豬屁,玄禾老兒,你別以為能騙得了我們,洛家絕不會背叛大寧!”
“就是,你們北汗人不是老說天下無敵嗎?怎麼,現在打不過了就說些下三濫的胡話來了!”
“滾回大漠去吧!”
……
城頭上此起彼伏的叫囂聲不絕於耳,更夾著越來越激憤的言語,玄禾面色陰沉,指著寧淵大喝道:“若是你們不信,儘管問問洛寧淵,看你們大寧的皇帝是不是還活著?若是她不懂妖法,這東西又是怎麼出來的?還有……雲州援軍都如今也不見蹤影,若不是她想叛出大寧,何至如此?”
寧都的探子早就送來了大寧皇帝殯天的訊息,更言明宣和帝臨死前見的最後一人便是洛寧淵,未得隱山允許,陣法的事根本不能隨意透漏,雲州援軍又未到,他倒要看看此番境況下洛寧淵還有何話說!
就算是他要亡於此處,也要讓整個洛氏一族自此以後再也無法在天佑大陸上立足!
看著沉默不語的寧淵,城頭上大寧將士憤慨的聲音也低了下來,俱都臉色通紅的望著朗聲質問的玄禾,神情隱隱有些不知所措。
“沒錯,封祿昨晚亡於皇宮,只是……”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安定的語氣讓整個城內外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他所中的毒是北汗幻陰草,這東西唯有北汗皇室才有,誰是誰非根本無需多言。”
這聲音太過淡靜,竟讓眾人下意識的無視了寧淵對宣和帝的稱呼。
寧淵神色微斂,停下腳步:“洛家叛國弒君?真是笑話!當年一戰,洛家男兒幾近死絕,全部喪於你北汗之手,朗朗乾坤,百年之後自有定斷。至於你說的這妖法……?隱山陣法雖說從不現世,但卻並非無人知曉,你如今危言聳聽,簡直可笑!”
寧淵一句一句鏗然回答,聲音直破雲霄,眉間凜冽的殺意更是陡然襲來。玄禾白著臉,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回過神來時老臉漲的通紅,他看著身邊剩下的兩萬北汗將士,才微微覺得有些底氣,怒聲喝到:“洛寧淵,你既然和隱山有淵源,就應該知道隱山陣法不能現於隱山之外的地方,如今你公然破了隱山鐵律,就不怕禍連滿門嗎?”
在他看來,洛寧淵多半是和隱山中人有牽連,或是當年的太祖留了什麼用陣之法,否則絕對驅使不了這等陣法,卻下意識的忘記了剛才沙散所說的‘世間早已無擁有此等功法之人’的話了。
“你說的沒錯。”沙場中的女子揚眉長笑,便帶了俯瞰世間的囂張和霸道:“隱山陣法的確不能在除隱山之外的地方出現,只不過……若是隱山有本事,儘管去找五百年前的墨寧淵好了。我說過,既然來了,全都留下便是!”
玄禾呼吸一滯,被寧淵面上囂張的話語噎得說不出話來,他本想以此相挾退出大寧,如今看來這人竟是要趕盡殺絕,當即沉著聲道:“好、好、好!洛寧淵,如今沒有了隱山陣法,大寧亦只剩下些殘兵遊勇,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拿什麼囂張!”
九殺大陣中淒厲的喊叫聲已經變得時隱時現,寧淵緩緩勾住唇角,手微抬,插於玄碑上的青帝劍應聲而起,飛馳而來,穩穩落入她手中。
“我大寧子弟上屈於天,俯仰無愧於地,昭昭日月,何曾畏懼!今日一戰,家中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