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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後,他已經兩日不曾休息過了,到底是上了年紀的人,身體因著這一折騰倒顯得越發清瘦起來。
這時候不比尋常,封顯很快的就入了宣和帝所在的御書房,宣和帝坐在窗邊的軟榻上,聽到安四的稟告,強打起精神對門外的封顯招了招手:“進來吧。”
封顯行了個禮,將密條放在宣和帝面前的小几上,聲音沉重:“父皇,派出去的暗衛傳回訊息了,這次北汗掌帥的是玄禾。”
宣和帝聞言一頓,像是猜到了會如此,並不接話,反而問起了另一件事來:“你昨晚進宮說是有人熟知安雅雪山的地形,現在可曾將他派出去了。”
“是,那人名叫顧易,兒臣查了他的底細,平日裡是個正直穩重之人,風評很好,斷不會是北汗的探子。所以今早就已經將他派出去了,隨行的還有趙丞相家中的子弟,他們行事隱秘,一定會平安到達。”
宣和帝頷了頷首,像是不經意的問道:“聽說他入你府上的時候拿的是洛寧淵的令牌?”
封顯看宣和帝不去關心北汗掌帥者的身份,反而糾結於一介仕子手中拿著的令牌,當即便有些納悶,但仍是點點頭。
宣和帝聽到此言長出了一口氣,眯著眼道:“如此便好,顯兒,京城裡的流言是怎麼散播來的,現在你想必也查清楚了?”
封顯聞言一凜,宣和帝既然開了口,想必是已經查清了箇中乾坤,當即也不再隱瞞,壓下了心神低著頭回道:“父皇,兒臣已經將散播流言的人抓住了,其中大半是北汗留在京城裡的探子,這次他們鬧事,倒也是個好機會,免得戰時給我們添堵。”
大半都是北汗的探子,自然也有小部分不是,這孩子如今說話到喜歡留個半截,是怕他認為他是個禍起蕭牆的主吧!
宣和帝抬了抬眼,聲音裡露出幾許疲憊:“抓住的人你處理就行了,至於身後的人,在這場仗打完之前,就不要讓他出府了。”
封顯低著頭,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宣和帝只能聽到他穩穩的應了一聲‘是’,便也只能嘆息了一句。
勾結外邦,陷害親妹,叛國弒君……若說一開始他還有所懷疑,弄不清到底兩個兒子中是誰所為,到現在查出流言散播者後卻也無話可說了。平王到底沉不住氣,這般愚鈍無知,實在是讓他大失所望。
只是不知為何,知道是封辛而非封顯後,他卻鬆了口氣。以大寧天子的身份而言,封顯顯然更適合繼承皇位。只是作為父親,他頭一次覺得自己很失敗。
“父皇,這次是玄禾領兵,兒臣怕是……北汗大軍離京城只餘一日,還請父皇斟酌。”封顯抬起頭,望向宣和帝的神情有些鄭重。
他雖自小入東界兵營歷練,可是東界並無戰事,是以比之其他皇子雖不遑多讓,可如果是北汗的玄禾領軍,他並無一爭之力。若是京城無將,他自然身先士卒,可是如今的寧都內,卻有比他更適合的人。
雖然他心中對上次莫西提過的事隱隱有所猜測,但現在卻不是計較的時候。只是……要讓那人執掌京師禁衛,就必須要宣和帝答應才行。
宣和帝慢慢的打量了封顯一眼,沉默了良久,隔了半響才道:“朕知道了,你出去吧。”
封顯不再言語,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他踏上皇城頂端的時候正值漫天煙霞,燦紅的落日垂在天上。抬眼望去,煙霞遮蔽之地,正是城東洛府。
一塊小小的令牌便能引得父皇大為關心,就連素來不問世事的司宣陽也對其頗為忌憚,洛寧淵也許並不只是一個小小的洛家之女,他甚至有種感覺,等他坐上皇城裡的那把椅子時,所有的一切都會明明白白。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閃人。
驚聞
葉老將軍自從得知北汗大軍危逼京城後,就帶著幾個侍從趕回嶺南去了。如此鉅變,南疆肯定會坐享漁翁之利,到時候若是那南疆大公主也趁亂髮動戰爭,嶺南無人主持大局,大寧就真的是腹背受敵了。
京城大街上冷冷清清的,絲毫不見平常的繁華熱鬧,偶爾才有幾個百姓神色匆匆的趕著路。葉韓提著一大壇酒策馬在街上奔過的時候,看著這麼一副情景,面上沒有一絲表情。
等騎著馬來到郊外的一處隱蔽山谷時,葉韓神情裡才劃過幾抹鄭重和悵然,他從馬上跳下來,手裡提著的酒罈仍是穩穩的,目不斜視的朝著山谷中間走去。
這裡被修剪得很整齊,中央有座衣冠冢,簡樸素淨,只是偏遠地帶,難免很是蕭索。墓上面連個姓氏都沒有刻,只是光禿禿的立了塊石碑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