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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漣漪。”
熟悉的嗓音再次念起那令人耳子生繭的詩句,然而這一次卻沒有誰再對著唸詩人發牢騷。平臺之上,意識還清醒的三人對視著,蘇希凝著眉,薩菲羅斯淡漠著一張臉,只有傑內西斯維持著他臉上的輕鬆愉快:“女神的贈禮,那到底是什麼,薩菲羅斯還有蘇,你們知道嗎?”
被問的兩人保持著沉默。
“呵,看來你們心裡已經有答案了。”傑內西斯微笑,一點也不在意兩人的反應,“我以前也一直在煩惱女神的贈禮是什麼,不過也許今天就會有答案。”
“傑內西斯……”蘇希受不了這樣陰陽怪氣的紅髮劍士,還是以前的傲嬌更可愛一點,“如果你真的想治好退化,就不要把刀劍指向想幫助你的朋友,那太令人傷心了。”
“朋友?”他好像聽到了好笑的事,臉上似哭非哭又似笑非笑,“薩菲羅斯是英雄,你是在貧民窟甘作底層的隱士,哪一個是我的朋友呢?就連從小一起長大的安吉爾,他也在阻止我……”
這是一個不懂得反省的男人。蘇希已經無話可講,她知道自己勸再多也拉不回這個鐵了心要去撞南牆的男人了。
“我不行了,薩菲,這個男人就交給你了。”她頹然敗退,口才贏不了,現在法力被壓制就形同廢材一名,只能給另一位隊員加油打氣了。
但事實上薩菲羅斯在這方面的口才更加差,自己還沒說上幾句呢,反而被傑內西斯又是打擊又是嘲諷,到底不愧是文藝青年在辯論方面天生就是好手。兩人嘴仗打過,最終還是沒能逃開要動手的結果。
“我不管什麼女神的贈禮,她們兩人你不可以動。”薩菲羅斯說完這句時,首次在蘇希面前亮出他的武器,一把長得離譜根據目測都超過他本人身高的日本正宗太刀。
“哼,因為是朋友嗎?”赤紅色的長劍再次流轉出紅光,傑內西斯一甩長劍率先發起了進攻,兩人正式纏鬥了起來。
只是看了一會兒,蘇希就知道傑內西斯比起薩菲羅斯實力段數要差上太多,可能薩菲還顧忌著以前的朋友情分,只是一味的防禦抵擋進攻也不凌厲,很快就進入了膠著戰。她便不再觀戰,朝噴出綠色浪潮的爐口處走去。
那些綠色的能量很快就察覺到了她,遲疑地圍在她身邊不敢靠近,反而形成了一條真空帶。蘇希慎重地眯了眯眼,最後一咬牙,還是騰出一隻抱住林青青的手向那些光芒伸了過去。
轟——
彷彿是開啟了一扇閘門,無數的資訊如同洪流一般衝擊起她的意識,這顆星球的生平如同浮光掠影顯現在她的腦海裡,它的誕生,它的成長,它逐漸完善如同本能一樣的意識,還有那條迴圈著所有生靈生死的生命之流,這是命脈,是所有一切的源泉。它維持著高山,維持著大海,維持著森林,也維持著所有星球上的生靈安然無恙地活著。在這裡,她化身為山水風光,無比清晰地感覺到天地之間的無限寬廣,和這個顆星球獨有的偉大和溫柔……
“啊啊……原來……”不知不覺,蘇希對那門空間法術的理解有了更深層的感悟。
抖然間,兩行清淚襟然落下,不是喜悅也不是悲傷,只是身體因為感悟而產生的本能反應。
“我明白了……”她呢喃著,有如囈語一般,抱著林青青向著爐口中心緩緩走去。
等那邊打鬥中的二人發現不對時,被忽略掉的當事人已經來到爐口的邊緣處,只要再踏前一步,便會跌入星球內部的生命之流。
生命之流,那是星球上所有生靈死後的最終歸宿。
“你幹什麼?”“停下!”兩人同時呼喊,立刻向這邊衝來。
她轉過身,臉上的淚痕還未擦去,卻綻放著從未有過的燦爛微笑:“我找到的回家路了。一直以來很感謝你們的照顧,這次真的要說再見了。還有,薩菲,謝謝……”謝字還未說完,整個人已經直直向後傾斜墜落下去。
碧綠色的浪潮在此刻猶如火焰,輕而易舉地吞噬了那兩人的身影,竭盡全力搶先趕到的薩菲羅斯伸手想撈,卻僅是徒勞地觸到了空氣,爐內的碧海深不見底,吞噬了兩人也平靜依舊。
他失神地望著爐口,隨後痛惜地閉上眼睛,扭過頭去不再看,只是緊握成拳的雙手卻像是在壓抑什麼般微微顫抖著。一想到再也看不到那二人對著自己的笑臉,心頭那巨大的失落感全部化為了難以言明的疼痛。
“變成這樣,你滿意了?”轉過身,他看向傑內西斯,刻意平板的語調冷漠,可是那雙魔晄色的碧綠瞳孔卻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