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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平淡無奇的臉,淺淺的笑容,兩袖清風,孤身一人,風塵僕僕。對他突然歸來,我感到一絲驚訝,藍則一臉見怪不怪。
梳洗一番後,慕容睿來到前廳。我和藍已經落座,藍悠閒地品著茶,我倒顯得有些侷促不安,畢竟慕容睿是我名義上的爹爹,但是至今我仍不知要如何與之相處。
慕容睿一來便開門見山,“這次回來是因為我收到聶家宴請的請帖,月兒,我打算帶上你一同前往。”聶家?我絞盡腦汁,毫無頭緒,慕容月對聶家似乎沒有印象。“聶家家主是為父的結拜義兄,十年未曾見面了,難怪月兒沒印象。這次聶家家主第二子週歲,特地邀請為父攜家眷前往。”慕容睿依然在我疑惑的瞬間就立刻給我答疑。
“莊主,藍已經打點好一切事宜,在此願您一路順風。”藍放下茶杯,嚮慕容睿恭敬地說到。
“好,辛苦你了,藍。”慕容睿轉向我,“月兒,你準備一下,午膳後我們便出發。”
暈頭轉向地回到步月軒,林麼麼已經幫我收拾好了細軟。我無語,古人的辦事速度真有效率。也不禁憤憤地想,古人真專制,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讓我說。
這時,凌走了進來,背上挎著一個包袱。
“凌,你這是做什麼?”我用下巴指指他背後的包袱。
“我跟你去,”凌隨意地坐在我身旁。“影有事走不開……”還沒說完,一個黑影突然竄到我面前,我嚇得倒向一邊,凌眼明手快地接住我。定眼一看,是曾有一面之緣的月影暗部的部長。
我怔了一下,詫異不已。“影走不開,所以派他跟去?”凌略微點了點頭。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寒”,暗部之首吐出一個字,朝我點了點頭。呃……這算是打招呼麼?
帶著一大一小兩個少年,我們出發了。我堅持讓寒坐進馬車。慕容睿看見他們倆,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並不在意。我如釋重負。
託著腦袋,我尋思著剛上車時慕容睿介紹關於聶家的事。聶家在藍州比鄰的金州,世代從醫。到了這一代,由於家道中落,聶家家主只好棄醫從商。慕容睿因生意與之認識,一見如故,相見恨晚,便結拜為兄弟,在商在醫相互學習。而後,慕容睿四處遊歷,兩家仍以書信來往。
聽到兩家原本想指腹為婚,我嚇得一個激靈,差點跳起來。好在聶家長子今年才不過九歲,不然我可就莫名其妙地嫁人了。
望著窗外,我頹廢地趴在車窗上。在藍州的路程相當順利,就在到達藍州和金州的邊境上,遇到了傳說中的強盜。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原來強盜的開場白是相似的,我瞭然地點點頭。
還沒聽強盜漢子說完經典對白,一個黑影閃過,還沒看清,十幾個大汗便一個接一個地飛向道路兩旁。我揉了揉眼,寒已經回到了馬車上。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這個小小的插曲就閉幕了。我們的馬車繼續前進。
進入金州的領土,明顯讓人感覺到藍州與金州的差距,尤其表現在車道上。藍州的路相當平穩,金州的路似乎多年未修整過,凹凸不平,連續幾天的暴雨,馬車常陷入泥沼中,寸步難行。最糟糕的是,我竟然暈馬車。想當初,我不暈車,不暈船,不暈飛機。來到古代,沒想到會暈馬車,吐得我七葷八素。每隔一段時間,我總得下馬車,稍作休息。因此,路程耽擱得更厲害了。
原本半個多月的路程,我們硬是走了整整一個月。到達聶家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宴會該結束了吧。
歉意地看了一眼慕容睿,他一聲不吭,溫柔地抱我下車,我已經顛得手腳發軟,頭暈眼花了。凌在一旁扶著我。一行人邁向聶家。
奇怪,我四處張望了一下,聶家大門口一片喜慶的紅色,大紅燈籠高掛,但竟然連一個守門的人都沒有。雖然聶家設宴,或許已經撤宴,但連通報的人都沒,實在是有違待客之道啊……
慕容睿望著虛掩的大門皺起了眉頭,推門徑自走了進去。我們緊跟其後。
聶府裡蔓延著詭異的氣氛,安靜得連蟲鳴聲都沒有,完全沒宴會該有的熱鬧,甚至沒有撤宴時整理的聲響。走在最前面的慕容睿不斷加快步伐。
“……血腥味……”寒在身後幽幽地呢喃。我心一緊,擔憂地看著前方已經小跑起來的慕容睿。
終於來到後院,我氣喘吁吁地抬頭,卻被眼前的景象嚇的險些跌倒。下意識地想伸手擋住身後凌的視線,一隻手更迅速地覆上我的雙眼。我輕輕地拉下凌的手,握住它,“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