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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流無聲地流淌進他的心裡,滋潤著他的心扉。他感激地說:“謝謝您!”
寒芳側臉望著嬴義不禁又想起了浩然,她把手臂枕在腦後靠在樹上,回憶著從前。
耳邊嬴義渾厚的聲音輕輕響起:“您在想什麼?”
寒芳透過枝葉望著天上的星星,說:“想我最想念的人。”
“哦!”嬴義點點頭。本就不善言談的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寒芳問道:“你有最想念的人嗎?”
嬴義低著頭回答:“有!”
寒芳隨口接著問:“什麼人?”
“我的父母。”嬴義的頭依舊低著,。
寒芳望了他一眼,問道:“你的家在哪裡?等我們回去了我跟大王說說,讓你回家看看好不好?”
嬴義身軀一顫,頭垂得更低,答道:“謝謝您。——我沒有家。”
寒芳迷惑不解地問:“你沒有家?”
“我是個孤兒。”嬴義強忍悲哀。
寒芳憐憫地望著他,想安慰卻不知從何安慰。
嬴義低著頭,粗糙有力的大手胡亂揪著地上的草,緩緩說:“二十年前,我父親參加了長平之戰就再也沒有回來,母親生下我後不久也抑鬱而終。村裡人抱養了我,三歲那年抱養人也去世了,村裡人看我可憐就有人隔三差五接濟我,我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嬴義仰起臉,稜角分明的五官在黑暗中勾出完美的輪廓。他的語氣很平靜:“秦王政二年,我十三歲。那年,我們那裡鬧饑荒,家家都沒有吃的,於是我投軍。——我不知道我的父母長什麼模樣。”他的眼睛裡波光一閃。
這是多天來,寒芳聽嬴義說的最長的一段話。她知道他雖然說得很平靜,但是內心的傷痛永遠也不可能平復。寒芳也知道以他的性格,一切都是深深地埋在心底。今天能對她敞開心扉,講述這些,說明他內心深處已經把她當朋友。只是礙於主僕的身份,不敢或者不願表露出來。
寒芳直起身轉頭望著嬴義,安慰道:“嬴義,你知道嗎,在這個時代我也是個孤兒,我沒有親人,沒有家。”她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神往地笑了笑,“只有唯一的一個人,我把他當作我的親人。他是我這個時代唯一的親人。”
嬴義聽得似懂非懂,默默注視著她。
寒芳望著夜空遙遠的星星苦笑了一下,說:“可是,我卻不知他為何突然離我而去。我追到函谷關,只差一點就追上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