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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芳合上錦帛頹然說:“沒事,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寒芳和衣倒在榻上。她能看明白這幅圖,嬴政向她傾述,他想她了。嬴政對她的感情,他不是不明白。只是她打心裡排斥這份感情。她不願意愛他,不願意和別的女人一起分享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可是她更擔心,他會放她走嗎?如果她提出來要走,他會是怎樣的反應?
寒芳翻了個身,拿出蓋了嬴政隨身印璽的那片竹簡,竹簡上寫得分明:不迫芳做不願之事。可是他能遵守承諾嗎?她手裡把玩著這片竹簡,又拿出了浩然留下的那片竹簡,痴痴看著……
良久,寒芳心煩意亂地把自己長長的青絲挽起,用當日浩然送給她的那支玉簪別好,邁步出了門。
嬴義和虎賁軍都安靜地守在門外。他低著頭望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眾人見寒芳出來,都恭敬地行禮。
寒芳抬頭看了看天空的一輪紅日,吩咐道:“我想出去走走。”
嬴義默默去安排一切事宜,眼睛卻不停望向寒芳頭上的那支玉簪。
郊外綠草茵茵,空氣中混合著泥土的芬芳和青草的香氣。青山碧水,遠山如黛,白雲悠悠。
寒芳撒開韁繩任馬兒緩慢地行走。走累了,立馬江邊,遠眺孤帆遠影,碧水長空,茫茫蒼蒼,不禁感慨長嘆:人間聚散竟是如此無常!
正想到傷心處,一陣笑聲打斷了寒芳的思緒。
一群孩童正在江邊放風箏,幾個男孩和幾個女孩跑得正歡。清脆的笑聲、盡情喊叫聲交織在一起。
寒芳翻身下馬,默默站在一邊,看著幾個孩童放風箏,恍惚中似乎又回到了從前。她手搭涼棚看了看空中的風箏,順勢盤腿在草地上坐下,欣賞著這快樂的畫卷。
浩然也曾經給她做過風箏,她還在風箏上畫了個燦爛的笑臉。回憶起這些,寒芳的嘴角掛起淺淺的笑意。
“哎呀!”孩童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寒芳的回憶。她循聲觀望,只見一個孩童的風箏飄飄忽忽消失在天際。
寒芳驚得站起身來,不由得想起自己當日放風箏的情形,她細細想著,痴痴想著,當日的情形歷歷在目。難道是上蒼在冥冥中給我什麼暗示嗎?
寒芳望著空蕩蕩的天盡頭,下意識摸了摸頭上的髮簪,想著當日糾纏在一起消失在天際的兩隻風箏,不由痴迷了……
第九十一章 體味孤獨
寒芳看著孩童的風箏飛走,覺得十分掃興。她一言不發地上了馬慢慢往回走。我要告訴巴清,我要走了;我要告訴嬴政,我要走了;我要去找浩然!想到這裡,寒芳抬手猛抽了幾鞭子,策馬快跑。
嬴義和虎賁軍猛地一驚,忙打馬跟上。
一行幾十人奔行在江邊。
寒芳回到巴家莊院,徑直去了巴清的住處。
“你家主母呢?”寒芳問正在院內打掃的女僕。
女僕忙跪下答道:“回您的話。主母出遠門了,要過些日子才能回來。”
“出遠門了?”寒芳氣不打一處來,大聲質問“出遠門為何不打一聲招呼?她就這樣撒手什麼也不管了是不是?她當我賣給了巴家是不是?信不信我也撂挑子不管。”
女僕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寒芳想想衝女僕發脾氣也是徒然,無奈往回走。
剛進了院子,虎賁軍過來稟告:“韓姑娘,剛才巴家主人來了,見您不在,留了信簡讓轉呈給您。”
寒芳接過來看了幾眼,信上大意是:巴清要去參加一個什麼巫師會,需要一段時日。這段時間內巴府事務還勞妹妹費心之類的一些言語。
寒芳氣呼呼地進屋把信簡重重往几案上一扔。為何好像巴清事事都算到自己前面似的,自己剛想提出來走,她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為什麼自己的每一步好像都在別人的計劃和安排之中。寒芳突然感覺暗中似乎有一雙眼睛窺視著她,她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冷戰,忍不住喊道:“嬴義!嬴義!”
嬴義快步走了進來,“末將在!”
寒芳看到神武的嬴義,頓覺心裡踏實了許多,可是他的恭敬拘謹的神態又讓她覺得心裡空蕩蕩的。
嬴義見寒芳臉色蒼白,關切地問:“您怎麼了?身體不適嗎?末將要不要去找大夫?”
“沒,沒有。我就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慌。”寒芳撫著胸口說,額頭上已經出了冷汗。頓了一下,急急地說:“嬴義,我們現在就收拾東西,現在就走!”
“現在?”嬴義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