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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劉安負手立在一旁,凌西兒則自由發揮找到了自己的容身之地,沒有經過端俊漠然的同意就熱臉貼了上前,端坐在桌前,舉著從廚房拿的半根黃瓜,小身子探著,大眼睛眨巴眨巴。
“王爺,請問您身為社會公眾人物有何感想,會不會高處不勝寒呢?”手中拿著半根黃瓜,凌西兒做採訪狀。
冰冷的眸光緩緩的從凌西兒的小臉上再度遊移到那半截黃瓜上,端俊漠然眸光中閃過一絲訝異,不耐的皺起了眉頭。
“傳聞您陰狠暴戾,會不會真的有其事呢?”黃瓜再湊近幾分。
端俊漠然不語,垂下冰眸,默默的喝茶。
“請問您擅長的武功是什麼?”不妥協,不信這小鬼不開口,黃瓜再向前。
照舊不語,默默的吃飯。
“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讓劉安冒充你?”黃瓜都要戳到某人的鼻子了,這廂,劉安緊緊的握了一把冷汗,心想這王妃怎麼這麼不知進退,也不知道剛才誰被嚇著昏了過去,一醒來就吵吵個不停,爺的脾氣可是出名的火爆,果然,天啊天啊,爺要發火了,只見端俊漠然魅眼一張,粉嘟嘟的小嘴張開……
“咔嚓!”麥克風斷掉了,某人嚼嚼,無味,又吐了出來。
“呀,你為什麼要破壞公物?”凌西兒不滿的大叫,但是很快偃旗息鼓,大眼兒對上一雙冰冷的眼睛。“不回答也可以,請拿出身份證戶籍本,我現在有權利懷疑你不是我的老公!”小手一伸,大眼兒一瞪,凌西兒緊緊的盯著端俊漠然。
端俊漠然依舊裝聾作啞的沉默著,但是眸光卻越來越寒。
“哎喲我的王妃哦,您就不要沒事找事了,再說下去小心你的腦袋!”劉安將凌西兒拉到了一旁,神情緊張的開口,那邊,端俊漠然冷漠著一張娃娃臉,夾著菜,扒著飯,偶爾抬起眼睛冷冷的打量凌西兒,眸光越來越不耐。
“他真的會殺人?”摸摸腦袋,回想了方才那一幕,凌西兒眨巴眨巴大眼睛問。
“請將問號改成歎號,而且還是非常恐怖的那種!”劉安用力的點點頭,話沒有說完,秀麗山峰之間落下一群盜匪,雖然個個凶神惡煞,卻布衣襤褸,手上斧頭,鐮刀亂七八糟的兵器樣樣齊全,如果面前有一片麥地的話,他們更像一群農民。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盜匪的開場白還沒有說完,一個白色的人影似銀龍一般沖天而上,半空中,白色的衣衫翻飛,身軀驀然翻旋,軟劍銀閃閃的光影霍然暴閃,嗡然有聲,眨眼之間人影暴漲,軟劍又快又密地流閃出一輪輪的弧影,縱橫交織成一幕綿密的狂風暴雨,氣勢驚人、聲威赫赫。
凌西兒呆住,從目瞪口呆到驚訝出聲,小嘴大張著幾乎可以擱的下一隻母雞,瞬時,風呼呼地吹,捲起一陣陣寒意,好似要硬生生的吹進入的骨頭裡去,細細碎碎的雪花如棉絮般飄呀飄的掩去了那一片枯燥的土黃,將眼前的一切轉變成鮮豔的紅色。
紅雪!?凌西兒大喊出聲,這才發現飄在半空的不是雪花,而是一片片的面板,沾了血絲,連了筋,帶了骨,颼颼的落地,血沫子漫天灑落,兜天蓋地,白石的客棧變得鮮豔,鬼魅而恐怖。
銀龍翻飛,紅雪飄逸,面前的景象緩緩的在面前模糊,血花噴在了凌西兒的臉上,她也毫無知覺,心底竄出來一種徹心徹骨的恐懼,指甲深深的掐在肉中,她卻感覺不到疼痛,只覺得面前紅紅白白,紅紅白白,然後轟然倒地。
一瞬間,對那些盜匪來說卻是永恆,只是這短短的一瞬間,他們的五官、四肢、軀幹先後哀哀的落地,肉末、血水與大地親熱的相擁,迴歸自然。
事畢,端俊漠然冷笑,白衣如玉,不沾一絲的血跡,取了紗巾擦拭了軟劍上的血跡,輕輕的回於劍套,束在腰間。
侍衛們不等端俊漠然開口,圍上前收拾了殘局;小二滾燙的茶水倒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卻感受不到疼痛,許久許久,壺嘡啷落地,在對上那雙陰狠、冷漠到極點的雙眸之後,也親熱的與大地擁眠。
“爺,王妃暈倒了!”劉安將不省人事的凌西兒攙扶到桌前,端俊漠然只是懶懶的望了一眼。凌西兒緊緊的合著眼簾,手指不停的痙攣,這是她頭一回親身經歷這樣殘酷的殺戮,也是她頭一回見識到這樣冷血恐怖的殺人手法,更是她頭一回被人血人肉淋得滿身狼籍……她寧可暈過去,當作這是一場夢,醒來什麼都沒有!
“今晚就在這兒歇息,抱她進我的房間!”端俊漠然冷冷的開口,徑直走在前面上樓。他非常想迫切的知道,這個女人醒來的第一眼看到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