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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無所謂的聳聳肩,“與其到宮裡去看一張棄婦臉,我還不如回我的新建的太師府去喝茶呢。”
她優哉遊哉的甩甩袖子,道:“非歡,去看看我的新房子去。”
“喂!”蕭玦急了,一把拉住她,“你這女人,兒子你都不想的?當真不進去?你有太師府,我卻是以宮城為家啊。”
“誰說我不想?只是我從來不慣他脾氣罷了,”秦長歌搖頭,“陛下啊,你兒子這次被我們得罪狠了,跑掉一個兩個,留幾個陪他興許還好些,偏偏全部跑光,丟下他一個人孤零零在宮中,自然越想越悲催,越想越陰毒,我跟你說,怨婦是很可怕的,心理不健康,攢那這麼久的勁就等著虐咱們了,現在正是生理高-潮期,我可不打算正面迎上,要去你自己去好了。”
她胡亂抓出張紙,隨便寫了幾個字,封好,遞給蕭玦,“阿玦啊,麻煩你把這信帶給太子爺,另外……”
她深情的抓住蕭玦的手,盯著他的眼睛:“你保重。”
世上有沒有在自己宮城前爬牆的皇帝?
大抵是沒有的。
所以蕭玦今天已經創造了第二個皇帝之最了。
宮門很高很寬,但是還是攔不住他這等高手的,只是在自己家門前踹門實在有傷國體,蕭玦只好捏捏鼻子爬牆,好在宮門前那一大片廣場今日清場清得特別乾淨,沒有一個閒人能夠有幸遠遠看見西梁大帝爬牆的英姿。
蕭玦懷疑這一定是蕭太子給安排的,他存心要他爬牆來著。
梯雲縱上了牆,角樓裡嗖的便是一排弩箭,來勢勁疾,蕭玦也不敢硬接,倒翻而起一個跟斗避到角樓之頂,遙遙立於宮城之巔,喝道:“是我!”
侍衛大統領夏侯絕探出頭來,仔細看了蕭玦一眼,愕然道:“陛下!”
立在角樓頂上的蕭玦,黑著臉瞪他:“你昏了!連我也敢射!”
夏侯絕撲通一聲跪下磕頭,“陛下恕罪……臣是剛剛接到太子諭旨,說有人會在這個時辰闖宮門,叫臣弓弩侍候著,但有犯我西梁國威者,狠狠射之,臣趕過來看見有人影進來就下令發射了……不知道是陛下……”
是犯你太子龍威吧?真威風!蕭玦站在高處不勝寒的冷風中,噝噝的從牙縫裡冒火……兒子,你狠!逼你老爹爬牆也就罷了,還逼你老爹翻跟斗!
悻悻的從角樓處下來,蕭玦在夏侯絕一路誠惶誠恐的引導下坐上太監們趕著抬來的御輦回龍章宮,一路上太監宮女遇見龍輦都叉手躬身退立道旁,蕭玦仔細的盯著他們神情……一個個看起來怎麼都那麼奇怪?似喜似憂,神情古怪?
“喂,人到了沒?”蕭太子蹲在龍章宮寶座上,一臉陰笑的問幾個扒著門縫的小太監。
“快了快了,看見御輦了!”油條兒忠於主子,如實報告敵方動向,一邊拉開一個趴得太近的小太監,“笨蛋,叫你別碰著門!”
“刀拿來!”包子手一伸,向著老於海。
可憐的老於海扎煞著手,老淚縱橫的不住搖頭,“太子爺,別玩了別玩了……”
“玩什麼玩?”包子大眼一瞪,越發圓如珍珠,“我是來真的!”
“啊!!!”
一步跨上寶座扶手,包子橫刀立馬披襟當風,“我記得某人的教導呢,要想讓人記憶深刻,就要來狠的,丫的每次都是我被來狠的,現在風水輪流轉,也該輪到他們了。”
他嘎嘎笑了幾聲,忽然想起什麼,問油條兒,“一個御輦?”
“是。”
沮喪的往寶座上一癱,包子頹然道:“又整不到她……”
“到了!到了!”
“啊哈!”包子一聲怪叫,一躍而起,一把從老於海懷裡搶走他死死抱著的那個鯊魚皮小腰刀,霍霍在半空中揮舞了個四不像的刀花,喝道:“哭!哭!都給我死命哭!誰哭得漂亮,等會狠狠賞!”
“咕咚”一聲,最近剛給太子操出心髒病的老於海,終於再次發作了。
“龍章宮門也關著?老玩這等把戲很有意思?”蕭玦下了御輦,哭笑不得的注視著大門虛掩的龍章宮。
夏侯絕擔心的看著龍章宮,正想提醒下陛下太子爺的惡劣,還沒來得及開口,雌雄莫辯的驚慌尖喊,已經嘶聲驚破沉寂的內宮皇城。
“太子爺自殺啦!”
“太子爺!太子爺!別!別啊!”
“救命啊!”
還夾雜著孩子清亮的童音,“讓開,都給我讓開!我這爹爹不親老孃不愛乾爹拋棄叔叔不理的倒黴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