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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親手剪了人勝送人,寓意深切祝福,可保戴人勝的女子一生美滿,福澤綿長,蕭玦想著自己萬乘之尊,最具厚福的帝王天子,自己親手剪出的東西,是不是比普通人更有福澤,更能保佑長歌一生平安?當即讓老於海教他,老於海自己卻犯了難,太監雖然下面沒有了,但也算半個男人,男人哪裡會這事兒?沒法子,老於海悄悄找了最巧手的宮女,自己先學了,然後偷偷回來教給尊貴的皇帝大人,一個半男人整整忙活了一夜,才搞出這個“雙鹿玩球”版人勝,可憐老於海學一次教一次,導致皇帝大人戳了一個洞,自己戳了一個洞。
蕭玦想起昨夜對著徹夜不熄的明燭,兩個“賢惠”的大男人剪紙的時候,老於海很有經驗的說,女人就是要哄的,再強勢的女人都喜歡男人哄,哄著哄著就化為水了……唔,長歌,你什麼時候能化為我懷裡的水呢?
……
皇帝大人在那裡浮想聯翩,秦長歌卻在不住給楚非歡勸菜,“非歡,你吃得太少了,最近氣色不好,是不是太勞累了?”
秦長歌的目光有些擔憂的從楚非歡面上掠過,眉峰淡淡一蹙……非歡何止是氣色不太好,簡直近乎蒼白,隱約又有點像當初病重時的氣色,若不是自己有意無意間把過他的脈,覺得他真氣如常,真的要以為他舊病復發了。
楚非歡輕輕舉杯,酒杯後的目光緩緩在秦長歌鬢上人勝一掠,隨即轉開,垂下眼睫,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喝得略微急了些,鬢間竟隱隱沁出細汗來。
他本是敏感的人,感覺到長歌的目光一直不曾放鬆,乾脆擱下酒杯,淺笑站起道:“長歌,人慶節有放天燈的習俗,你準備了沒有?”
秦長歌心不在焉的道:“沒有,要不,咱們去集市上去買?”
“不必了,我給你做了一個,”楚非歡微笑著從寬大的袖囊裡掏出一個東西,秦長歌目光一亮湊過去看,見是小小的摺疊起來的一個方塊,一時看不出是燈,楚非歡不急不忙一一拆解裝接,不多時掌心便神奇的出現了一個精巧的,可摺疊的天燈。
淡紫的柔韌竹麻薄紙上,兩面都有圖,一面繪秋日碧湖,湖中蘆葦飄飛,素衣的女子,如白鳥般飛掠而來,姿態輕盈;一面繪小橋流水,桃花斜逸,微笑的高貴女子,纖指間一朵遲桃嬌豔如真。
燈上一排小字秀逸飛揚:人生若只如初見。
秦長歌心中一震,一時心底一暖又一冷,深深喜悅裡忽生淡淡悲涼,彷彿看著一場綺麗的回憶如夢境般在眼前緩緩展現,然而心底又那般清楚的知道確實是夢,就那般歡喜著蒼涼,卻又不知道為何蒼涼。
人生若只如初見,再向後走,誰也看不見是怎樣顏色的命運在等候,那些寫在記憶裡的薔薇色水晶簾,穿越過去,往往卻會撞上人生的森涼的牆。
如初見,芙蓉面,與誰能,雙飛燕?
秦長歌指尖輕輕撫過製作精美的燈面,似乎想用手指一筆筆繪下楚非歡親筆所畫的那兩幅圖,半晌才輕輕道:“很美。”
楚非歡淡淡笑著,在燈籠底部撞上橫架,用鐵絲仔細捆紮好沾滿豆油的步團。
蕭玦怔怔的看著那個精巧漂亮得令人讚歎的燈,再看看秦長歌頭上那個慘不忍睹的人勝,臉色忽然黯了一黯,過來輕輕拉了秦長歌的手,道:“長歌……”
秦長歌只對他回眸一笑,蕭玦目光立即亮了亮。
楚非歡卻彷彿什麼都沒看見,只是專心的將布團點燃,他修長的手珍愛的撫過燈面,突然淡淡一笑,手一鬆。
一點五彩光芒燃起,燈成五色,絢爛如霓虹,迅速飄搖上繁星明滅的夜空,飄飛間時而是白鳥蹁躚的女子,時而是桃花人面的嫣然,在絲綢般的深藍夜空中幕幕流轉,扶搖直上,漸漸消逝。
高樓扶風,群星如在手端,推窗便覺清風明月在壞,然而那一點飄曳的彩光,卻不可追逐的飛遠。
隱約聽得底下人聲歡噪笑語連連,隨即便見無數天燈漂浮而起,如地面上升起萬點繁星,緩緩融入天空,與爛漫星光匯聚不分彼此,四人從高樓下望,看見整個郢都大街小巷,都有人群出動,人們擠擠挨挨笑鬧著,各自放飛了自己滿載祝福祈求平安的天燈。
漫天彩燈如花開千樹,七彩琉璃五色喧豔,而高處最先飛起的那盞,最先悠悠消逝在蒼穹高處,雲層之巔。
楚非歡仰首,秀麗身姿被月色星光剪影成清逸弧度,高樓上清風鼓盪,吹起他長髮藍衣,衣袂飄飄風神如仙,他出神的看著天燈飄遠的方向,輕輕道:
“長歌,我唯願這盞燈,放飛你人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