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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也被包子掌櫃有樣學樣的搬了來,習慣早上喝茶啃麵餅吃粥的郢都人,剛剛找到醬菜的感覺,一轉眼便見衣服乾淨得像是隨時都剛洗過澡的小兒,推著個亮閃閃的鑲銀小推車漫步而來,車上放著幾十個精巧的小籠子,好奇的人便掀開來看——翠綠晶瑩的翡翠餃,粉紅透明的蝦餃,紅酥噴香的鳳爪,金黃甜脆的香芋卷——奪人眼球的色相和撲鼻的熱騰騰食物香對清晨飢腸轆轆的肚腹的誘惑力是難以想象的,於是,早茶繼續大賣。
包子最近的床墊裡都塞滿銀票,銀票床墊的美好感覺讓他睡眠質量飛速提高,包子每晚聽著銀票在自己身下簌簌作響所產生的興奮感,好比色狼聽見美人在身下嬌吟。
“每日想個賺錢計,明日枕著銀票睡,真爽啊……”每晚包子都笑眯眯的進行睡前告解,時刻模擬著富翁的感覺,油條兒給他洗腳時,都能看見他陶醉的張開懷抱,做擁抱財源狀。
包子再也不睡懶覺了,每日卯初即起,巡視兩家分店,下午回宮讀書練武,晚上陪著乾爹看完由凰盟專訓屬下擔任小二的兩家店內收集的三教九流訊息後,早早睡覺。
他每天從店裡回來時都精神愉悅,今天看來更是高興得要飛了。
還沒邁進房內,老遠就聽見他的聲音:“乾爹!”
書桌邊正仔細翻閱凰盟原屬商鋪和風滿樓送來的各類情報的楚非歡輕輕抬頭,微笑看著小小人兒,披著一身明媚的陽光,風一般的竄了進來。
“又討了什麼便宜?笑得這麼開心?”楚非歡隨手從桌上取了一方面巾,仔細的替包子擦臉上不知何時粘上的米粒,包子早已習慣性的佔據自己的老位子——乾爹的膝蓋,得意洋洋的抱著他的腰,晃著漂亮的大頭,“我今天惡狠狠地宰了一個冤大頭一回。”一邊還做了個掌刀下劈的手勢。
“誰運氣這麼好被你宰?”楚非歡和這天雷陣陣的娘倆在一起久了,多少也懂了點她們的口頭語,偶爾對著包子,還會陪著說上一兩句,“想必是熟人吧?”
“乾爹你快趕上我聰明瞭,”包子很有個人風格的誇讚一句,笑嘻嘻道:“你猜?”
“你那倒黴的爹。”介面的卻不是楚非歡,門簾一掀,秦長歌漫步而入,先將端著的藥遞給楚非歡,笑道:“秦長歌新制風滿樓獨家美食,功能延年益壽怯病消災,客官請用。”
她看起來有些疲倦,目光卻依舊明亮,如珠如玉,如婉轉流過山間碧樹的清泉,緩慢而無所不在的落於楚非歡顏容,只是那目光裡淡淡笑意,卻有些責備的意味。
淺淺一笑,接過藥碗,楚非歡對著那濃黑藥汁似乎有一刻的猶豫,然而最終還是一滴不剩的喝下去。
他喝藥時,秦長歌瞅著包子,笑道:“你怎麼宰他的,說來聽聽?”
“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啊,”包子得意,“他今天帶了幾個人來樓裡用午膳,我還是讓小二去接待,他說要見我,小二說老闆親自接待要加錢,收了一錠黃金,然後他要吃店裡最有特色醬菜,我說店裡不可以點菜,要點菜,必須要加點菜費,又是一錠金子,然後我說為了配上他的高貴身價,可以安排專人給他進行佈菜解說,唔……這個光榮任務由高貴的老闆我親自擔任……這回他掏出了一張龍頭銀票……”
包子啃著手指,烏黑大眼賊亮賊亮,美滋滋的等老孃表揚他無恥厚黑。
“你錯了,”秦長歌卻一臉肅然,拍拍愕然的包子,“你這個賺錢法子又累又蠢,我教你一招省力的,對付你爹一定管用,他不是帶了人來嗎?你別小氣,你上菜,拼命上,哪值錢上哪個,上完了你就不要錢。”
“啊?”包子愕然。
秦長歌正色道:“他一定會問為什麼,你就說為他省錢——不容易啊,瞧您幾個手下,營養不良的樣子,忒可憐的,餓的吧?跟著您跑沒吃的是把?當我施捨了!”
“明白了!”包子一拍頭,“堂堂皇帝啊,請大臣吃飯結果還被施捨,他面子往哪擱?他不趕緊撂張超級大面額銀票來證明他不需要同情,我就不姓蕭!”
“孺子可教!”秦長歌贊,“話說回來,你改姓的代價,我還沒和那傢伙要呢……”
輕輕一笑,楚非歡喝完藥介面道:“你兩個更適合做商人,做太子實在可惜了的。”
他將碗放下,包子已經乖巧爬下他膝蓋,遞上面巾,又將碗端了出去,楚非歡用面巾按了按唇角,抬眼看似笑非笑倚桌看他的秦長歌,淡淡道:“唱歌,我答應我會老實喝藥,你就不用親自熬藥看我喝下了,你已經夠忙了。”
一斜身在楚非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