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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摸摸臉,想起四年前的十大門派圍攻熾焰那次,自己戴了面具,難怪這小美女不認得自己,但自己對她可卻有鮮明的記憶,當初那個汙七八糟的討伐會上,一堆如木懷瑜的無恥卑鄙“大俠”粉墨登場令人作嘔,唯有那個小姑娘仰天長嘯,悍然一刀砍落手指,英氣剛強連那許多“武林名宿”也遠遠不及,當真是最令人目光一亮的風景。
“四年前我見過你,在熾焰幫,我曾和你約過正陽門一號。”包子瞅著秋紫岑,想著當初她那手指雖說是自己斬斷的,但多少也和自己有關聯,當日約了她,若要報仇,儘管找他,她卻沒有來,後來便也把這事忘記了,她現在,怎麼落魄成這樣?
真是個倒黴孩子。
秋紫岑似是憶起當初慘痛一幕,眼色微微一黯,狐疑的看了看包子,道:“是你?你面貌不是這樣啊,哦,你當初戴了面具?”
包子一臉自戀的嘎嘎笑,“那是,你現在看見的,才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一樹梨花壓海棠的楚溶楚公子我本人......”
話未說完,秋紫岑掉頭就走。
“喂喂。”包子急了,撒開短腿顛顛的追過去,“你別走啊,你走幹嘛,你不是要打劫我嗎?你怎麼話說了一半就跑啊,你行為嚴重不合邏輯啊......”
“我不是你對手。”秋紫岑一步跨上山崖,居高臨下看著包子,神情平靜語聲清亮,“我後來打聽過你,有人告訴了我你和我約的那個地方是什麼地方,你不是尋常人,我為什麼要和你作對,自找死路?”
“秋姐姐。”包子傻傻的仰頭看著那眉目明麗的少女,滿臉的不可思議,“我記得你原來不是這個性子。”
“原來?原來的秋紫岑已經死了,死在四年前紫霄劍派掌門被暗害的那一刻。”少女的眉目間突然有了淡淡的哀傷,“無論誰,如果她不得不在八歲便挑起一門重擔;不得不時時苦心籌謀在勢力傾軋的門派中護持全派生存;不得不應對因為失去強有力的掌門而導致的各方打擊和暗算;不得不左支右突掙扎艱難的活下去並帶領門中兄弟姐妹活下去——她便失去再做個孩子,再痛快隨心做人的權利,你明不明白?”
看著包子瞪大的眼睛,少女浮出一縷淡淡微笑,笑意裡帶點無奈何憐憫,“你不懂的,你們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走到哪裡都有一堆人保護,從來沒體驗過人生任何悲苦離別的公子哥兒,是無論如何都不懂我們這些最大願望就是能活下去的小人物的苦楚的......而我,我為什麼要和你說這些?”
她笑意裡的無奈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前的剛強明亮,語聲錚錚,“我搶不了你,也望你高抬貴手,不要再戲弄我和我的屬下,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各走各的,請!”
她不再看包子,手一揮,那些黑衣人默然後撤,準備隱入山崖。
“喂!”
包子怒了。
屎可忍尿不可忍,責問可忍蔑視不可忍。
丫的居然說我不懂?
“我不懂?我不懂?”包子刷的蹦上馬車,茶壺狀腰一叉,指天大罵:“我靠,丫丫的老子一歲沒娘差點丟命被叔叔抱回家吃百家奶長到四歲在大街上認了一百多個娘自己的娘才回來五歲才知道自己爹是誰好容易有了爹孃乾爹師父一堆親人結果人還沒認全好日子沒過幾天就被那兩隻無良的扔下一次兩次無數次叫我管他們那群爛攤子管就管了還有人就這麼跑掉一去不回連個告別都沒給我連最後一面都沒見著這就罷了問題是最後一面都見不著的還不是一個兩個是三個四個丫丫的你就死你一個掌門我死了叔叔死了乾爹走了師父還差點死了老爹你好意思說我不懂悲傷不懂離別?”
......
油條兒五體投地對著馬車頂上那個戳天大罵的肉球背影膜拜,“主子啊,您的肺活量真是驚天地泣鬼神的牛叉啊......”
秋紫岑卻在半山崖上停住了匆匆而去的腳步。
她背對著包子,沒有回頭,似在思量著什麼,半晌回首,挑眉看著包子。
“你說了這麼一長截話,到底想要幹什麼?”她目光燦爛的看著包子,“你證明了你懂我們的痛苦,那又怎樣?”
包子喘一口氣,從充滿崇拜的油條兒爪子裡一把搶過水囊先灌了一大口,才悻悻道:“不怎麼樣,那個,我突然很有罪惡感,你們淪落到這地步,說到底是因為掌門死去沒有依仗,而你們掌門的死和我多少有點關係......那個,秋姐姐,讓我養你吧。”
“噗——”
正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