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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地東南,紫光如練。
龍章宮中,正閱覽奏章的凌霄帝忽擱筆於案,默默微笑,然後命宮人備香湯,沐浴更衣。
浴後修書一封,交予親信宮人,並轉至國相文正廷之手,隨即遣散宮人,垂幕而坐。
未幾,崩,而顏色如生。
大儀殿金鐘三十六響,舉國縞素,萬民齊哀。
有守殿宮人稱,曾於帝崩之時,聞得異香,且天際隱隱有人呼喝:靈元靈元,恩怨已解,塵俗終結,胡不歸?胡不歸?
是以百姓皆已凌霄女帝為天女臨凡,家家焚香設靈,頌聖祝禱之聲,上衝鬥雲。
女帝遺詔:江山一統,在吾身後,我子蕭溶,天下坐擁。
蕭溶數日後趕回,於棺前繼位,離國國君,成為大秦朝的新主人。
次年,兩國合併,修築天塹運河,天下版圖一統。
定年號:“靈元”。
(全文完)
番外卷 包子番外:竊國記(一)
大秦歷三七三年的春天,和別的春天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比如初綻的那春花,抱蕊於枝頭,於每日春風的沉寂裡,都做著驚世一綻,驚豔天下的夢,又或者那些帶了落花香的流水,悠悠的從山間流到城衢,再一路奔向江河,直至匯聚入海,給那遠隔高山的臨海之國,帶來屬於大秦帝國的更加溫軟幾分的淮南花香。
而某個整裝待發的小人兒,大抵也要順著這水流的方向,去兌現自己當年對那個人的諾言。
休養了三年的蕭玦,這個春天終於有了起色,親自來挽陽亭送兒子。
曾經的西梁大帝如同老媽子一般瑣瑣碎碎扒拉著兒子的包袱,一邊檢查那些亂七八糟的物事一邊皺眉,這孩子包袱裡都是些什麼玩意?比長歌玩過的那些還古怪,短棍子上長角,小彈弓裡挖空,鋼鞭裡生出鉤子,鏈子還可以穿成錘子,還有一個自己會亂滾的軟軟的管子,蕭玦試探著用手去碰,包子立刻殺豬般撲過來將他手拉開——看來絕對不是什麼好玩意。
不過印象中,混賬小子身上掏出來的東西,從來就沒正常過。
蕭玦抿著唇,將包袱給兒子再打理好,他手勢很慢,似是覺得整理得越慢,離別便可以緩上一刻般。
此去漫漫長路,遠離大秦雙聖的保護傘,幹得又是竊國殺頭的勾當,蕭玦雖說相信兒子混得開,但畢竟才九歲的小人,遠去他國,很長一段時間內,冠棠宮將再沒有那個打滾撒潑的小主人,等到他摸爬滾打心願得成,在他國根基穩固再回來時,當初那個愛玩愛鬧無恥混賬的小子,那個肥肥短短的小肉球,只怕也永遠不見了。
唉,孩子大了,總是要飛的,不過遲早而已,雖然這混賬小子也太早了些......
蕭玦默默撫過包袱柔軟的袱面,悵然想著那個人,一聲短暫卻影響深遠,在這對母子心裡永遠站著一角不可撼動的重要位置,她為他三日哀哭渾忘世事,他為她遠赴異域冒險謀國,他們從不提起他,然而從無一日將他真正忘懷。
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論起犧牲來說,他值得這樣的紀念,若非他後來心知自己時日無多選擇放手,長歌未必最後心屬於自己哪。
蕭玦目光抬高,掠過天際悠悠浮雲,想起多年前除夕的那個下午,那個太師府暖閣前和自己擦身而過的藍衣男子,輕輕舉杯對他一照,說:“陛下,今日是個好日子,請好自珍惜。”
......如今每年都是好日子,每日我都很珍惜......你放心。
包子才不管老爹的惆悵和回憶,嘩嘩嘩的對著老爹數嶄新的銀票,得意洋洋吹噓,“十成新!挺括括!拿來割脖子,嚓!”
蕭玦立刻一巴掌拍在他肥屁股上,“出行的人,說話怎麼這麼沒忌諱!”
包子嘿嘿笑著將銀票揣在懷裡,道:“百無禁忌,諸邪退避,敢收我的人,還沒生出來哪!”賊兮兮 對老孃一笑,道:“要生也是你生,可是我聽說你不肯生三胎?”
秦長歌這幾年微微豐腴了寫,親自抱著幼女雪汐立於亭中,微微瞟了兒子一眼,肅然道:“一兒一女一枝花,計劃生育我來抓,我要再生個弟弟給你,將來雙龍奪嫡有得你哭。”
“奪吧。”包子揮揮手,“奪人者人恆奪之,我想幹的就是奪國的活,那麼別人來奪我的也很正常嘛......不行你就培養下妹妹,再來個女帝算了。”
他笑嘻嘻的上前去扯雪汐粉嫩雪白的小臉蛋,“汐汐......這下我沒得陪你玩了,你一定很寂寞,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