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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好難過。秀兒,是我對不起你,這些時日,只顧自己,而忘記了你們。”
“快別這樣說。我們都大了,總有這樣一天,不是嗎?”知秀握住知妙的手,“既然擋不住分離,我們何不讓自己高高興興的,人生總不是我們能掌握的,其實我總歸是羨慕姐姐的,愛恨過一場,人生也不會遺憾。倘姐姐嫁到隔壁去,總還是幸福的。二哥哥雖然出自庶房,但身份特殊,又有老太太疼愛,況我看二哥哥對姐姐也是用心的;總歸,這都是個好歸宿。我自去了,也不會再替姐姐牽掛。只是從此後我們姐妹相隔,總免不了思念。但倘日後有緣,我還是會回來探望姐姐的。”
知妙聽著知秀這些話,越發覺得她是那樣的懂事。雖然這樣的懂事,是被這冷言冷語的古代社會逼出來的,女子少有能抗爭的能力,但是她越是這樣說,她越發覺得不捨,越發覺得心頭難過……或許穿越過來,什麼也經歷過了,親情、人情、古代時空,她總是歷經過了,唯一能得到而珍惜的,除了離去的那個人,便只有這一份姐妹情深,讓她依依難捨……
但沒想到姐妹情份,到了今日,也彷彿到了盡頭。
知妙握著知秀的手,眼圈還是忍不住泛紅了。
知秀卻還問她:“姐姐,看我這嫁衣,還不錯吧?我漂亮嗎?”
知妙含著眼淚點點頭:“漂亮。我妹妹會是這個世上,最漂亮的新娘。”
知秀笑了:“我可不願是最漂亮的,因為今日還有我的姐姐出嫁。我只願我的姐姐是世上最漂亮的,從此進了婆家,萬千寵愛,幸福永遠。姐姐,保重。”
知妙的眼淚頓時就跌了出來。
那邊樂珠已經帶著三四個人進門來了,在廊下喊:“大小姐,迎親的時辰快到了,大小姐快出來梳洗打扮罷,若晚了時辰,可就不好了。”
知妙聽到樂珠的聲音,沒有應,卻還是握著知秀的手。
樂珠見她沒回,已經走過來,拉知妙的手:“大小姐,快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知妙被樂珠拖出門去。一邊走,一邊還回頭。
知秀還盈盈笑著站在那裡,一身火紅的嫁衣,如同這些年來,她一直在那樣熾熱燃燒的青春。火紅色中,她的笑容,燦爛如焰,就那麼生生地留在知妙的心裡,久久都不會忘去……
“秀兒,保重。”
已近午時,知妙被樂珠及清歌、蔣媽媽等妝扮一新。
同樣和知秀一樣,穿得是焰火正紅的大紅嫁衣,衣上掐金絲的鳳尾紋,大金擺的團金百摺裙,頭上簪得和知秀也不同,知秀是小朵的正紅薔薇花,而知妙的頭上戴的是大朵大朵的金蕊芙蓉,左右又簪了飛鳳尾的孔雀銜珠釵,雀嘴下銜得是兩排長長的圓珠纓絡,纓絡最下墜得是紅藍兩寶,珠淚玉滴樣。髮髻已經再不是分肖垂髻,而是如入門的新婦一般挽成了飛仙髻,長長順在背後的長髮也挽在頭後,並用錯金銀排穗纓絡簪住,走起路來搖搖欲滴,甚是精緻。
在妝扮之後,又為知妙換了手工精繡的紅緞錦鞋,撲開長長的尾裙,大妝完畢,站起身來,高挑秀致,華麗動人。
阮氏恰在這時進門來,一看到已經妝好的知妙,便立時上前來拉住知妙的手道:“喲,好孩子,快讓我瞧瞧。”
知妙微低著頭。
阮氏便上上下下地把知妙好生打量了一番。
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阮氏道:“可真是精緻。想當年我入門來,你還不過是個**歲的孩子,如今你們姐倆兒就都要成人出門了,這叫我生生看得可是有些心酸。”
知妙低著頭,低語道:“讓母親費心了。”
“且別說這些。”阮氏握著知妙的手,“這些孩子裡面,你是頂頂懂事的,我不替你擔心,即便你要去的那個地方,比我們這府裡還要複雜些,我知道你定然會處理周全的。我也算是養了你這些年,待你出門有幾句話和你說,也算是我們母女一場。”
知妙點點頭。
阮氏便握著她的手道:“到了人家府上,記得你是做了媳婦,再不是家裡的女兒,即便有什麼要出頭的事,也萬萬謹記多說多錯,少說多做;孝敬公婆老輩,提攜年輕小輩,最最重要,要抓住你家男人的心,無論何時何地,你只要有他這一張擋箭牌,便是千難萬難,他也會幫你擋去。我看齊越那孩子對你還是用心,雖然是庶出,但你們頭上有王爺指婚的金令,那府中誰也不會為難你。但是孩子,不讓你出聲,不是代表你要受氣,記住我的話,不是不動,是時候不到;時機一到,風雨大動。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