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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
曾齊越卻攔住她:“沒事沒事,我還挺得住,死不了。這東西自然是有妙用的,不然你今天怎麼能過得了請安那一關!”
曾二少爺居然還伸手往自己的大腳指頭上擠一擠,一邊擠出血珠來,一邊自我安慰:“都說十指連心,反正腳指頭離得遠,包包裹裹也沒有人看得見。”
血珠子落在被子上,曾齊越伸手掀開鋪在床上的紅絲被,從絲被的中間一層就抽出一塊很長很白很絲滑的一塊白錦綢緞來。那綢緞就夾在絲被中間,他腳指上的血落在絲被上,又浸上白錦緞,彷彿在那錦緞上已經綻開了朵朵粉色的花。
“好了,這就萬事大吉了。”曾齊越滿意地拿著這白錦。
知妙往他手裡這一看,登時一張臉就漲得彤紅了。
她可不是三歲的小女娃,也不是古代那些什麼也不懂的大家閨秀,一看這就知道曾齊越搞得什麼鬼了,也真虧得他想得出來,人家電視劇小說裡之類的,不是男主角為了保護女主角的落紅,都是割手割腕割手指的嗎?這傢伙割的居然是——腳指頭!
媽哎,這個曾二少爺,實在是天賦異秉!
曾齊越看到知妙漲紅了臉頰,便知道她明白了,越看著她紅彤彤的臉孔,他越忍不住去逗她:“看看,我的作品還不錯吧?是不是品相上佳?比起你的真作品來我想距離也差不多啦!”
知妙被他說得越發臉紅,轉過臉去甩他一句:“你又渾說什麼呢。”
“我說什麼,娘子不知嗎?”曾齊越淺笑。
知妙覺得這傢伙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嬉皮笑臉了,看來人家說“男人結婚就變壞”的確是有根據的。
知妙忍不住伸手推他一下:“喂,你閃開,我要起床了。”
這一推,曾齊越本來割破了腳指頭就有點疼,腳一落地更是叫了一聲:“哎喲!”
知妙看到他破了的那隻腳光著就著了地,連忙說:“怎樣?很疼嗎?我去拿藥粉來,要快點處理一下再包裹起來,這兩天就不要沾水了,好生養著才是。”
曾齊越聽到她這話,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多謝娘子關心,只是點小傷,不妨事。娘子只叫廚房裡燉三隻豬蹄給我將養一下也就得了。”
三隻豬蹄?
這傢伙只是腳指頭破了一點卻要吃三隻豬蹄?這也實在太誇張了吧,也不怕補過了這位大先生再爆鼻血!
知妙看著他,實在是又好氣又好笑。
外頭卻已經有人敲門了,是一直跟著曾齊越的大丫鬟碧玥,敲了兩聲之後便道:“二少爺、二少奶奶,時候不早了,該起了。今兒要拜見長輩,請安奉茶,二少奶奶要早起進廳候著呢。”
知妙這才想起來,結婚第二天早上,這拜見長輩,請安奉茶可是頭一樁大事,這曾家的上上下下,也算是第一天接見她這個新媳婦。曾府裡的生活,這才剛剛開始呢。
曾齊越已經隔著房門應了一聲:“你們進來罷,我們已經起了。”
碧玥聽了這話,這才和清歌,還有三個婆子開啟了門,端著水洗、臉巾,依次從外頭進來。碧玥服侍曾齊越,清歌服侍知妙,幾個婆子忙著收拾整理屋子。在幫他們疊被鋪床時,已經眼尖地看到床上丟著的那塊白錦緞,立刻就有老婆子拿了這沾了血的錦緞,喜滋滋地出門去給曾家老太太及秦氏看去了。
曾齊越正在洗臉,看到那婆子出門,就丟給知妙一個眼色。
知妙正在梳頭,在銅鏡裡看到他眉飛色舞的表情,沒有應聲,只是垂下了眼簾。
過了不一會,兩個人梳洗更衣完畢,並沒有再穿昨日的大紅嫁衣,而是一人換了一身平素的正裝,依然也是華麗正式的,碧玥和清歌扶著知妙,就已經往正廳裡去。
這時辰其實本就很早了,天光不過剛剛才亮,但是正廳裡卻已經坐滿了人。以曾老太太為首的女眷,以及以曾榮忠為首的家族男賓,都在正廳裡依次序坐好。曾齊越和知妙進門,那尚在議論紛紛的內眷們便立時停了聲音。
知妙一看這架式,心裡便覺得有些不好。
曾齊越則走過去,先對曾老太太施了一禮,道:“孫兒給祖母請安。”
曾老太太一看到她們兩個碧人兒一樣的一對兒,就喜得眉開眼笑的,直道:“免了免了。”
待知妙從後面走過來,也對著曾老太太行了一禮,曾老太太連忙說:“好孩子,免了。先給你父親母親磕頭罷。”
曾齊越和知妙聽了,便先走到曾榮忠和秦氏的面前,跪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