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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母、公爹,此等案卷,本府也絕非沒有審過。但你可知這等公案,一旦傳出去了,你們曾府必當聲譽掃地,顏面全無,再之那林府、秦府也絕非任你審問之善輩。”
知妙跪在那裡,微微地冷笑一下:“我相公命在旦夕,也許不過轉眼,就會離開這個人世;相公若不在,知妙還有何顏面活在世上爾?如此便生死都置之度外,又何在管那些人的顏面?我們小夫妻,不過二十歲的年紀,若要我們苟活在別人的顏面下,不如直接死!相公出身庶房,自打落地步步被人緊逼,不得已以‘病弱’二字蔽之,方能活命於現在。若命都無了,我又還要那些什麼體面!別人家未曾狀告父母公婆,原不過是人家老人愛護恩賜,但是到了這樣的深宅之內,不過步步緊逼,只恨不得生死一對,利益一雙!此等人生炎涼,我早已看透。但求趙大人秉公處理,為我相公報一世之仇,半世之怨!”
知妙對著趙之川拜下去,磕頭擲地有聲。
趙之川坐在那裡凝神,其實章知妙身在內宅後院,對於朝堂之上的事件,她並不瞭解。此番朝堂之上,小皇帝已然長大,十六七歲的年紀,已經聰明萬分;再加之身邊養了好些一起長大的機靈小鬼,宮中的鬥爭態勢,比起她們這深宅之內,毫不遜色。監國開平郡王,當初權傾朝野,人人巴結羨媚,而皇帝年歲稍長,已經明裡暗裡,悄悄地卸了郡王爺些許官權。郡王爺心頭明白小皇帝已然蠢蠢欲動,這等監國之勢,只有二條路可行,一為步步退讓,告老還鄉,若小皇帝恩典,不念他日郡王對他的諷刺侮辱,尚能留得一絲希望,全身到老;若小皇帝不念舊情,只若報復,那便只會被殺被誅,九族難逃;第二條路,便是那弒君奪位,成便皇座到手,江山易性,敗必死無葬身之地。於是朝堂之上的權勢之爭,已然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小皇帝那邊以林尚書、秦大人等幾部大人為保皇派,力保小皇帝江山永固;而另一派如曾榮忠及郡王爺之周身門客、親戚,則力推郡王爺監國不放權,或許還有反叛之心。男人之間的戰爭,已經充滿了強烈的硝煙味道,而深宅之內的爭鬥,也已經生生地打到了他的面前。
趙之川迭眉,他身為京都府尹,守護的是京都地界的安全,如在朝堂上已經大鬧如此的地步上,還判審此案,必然會成為皇朝之上事件大發的導火索,說不定哪日戰火暴發,百姓黎民即將水深火熱!
趙之川越想越覺得棘手。
這裡還沒有回應,知妙已經看出了趙之川的為難,她看著趙之川,冷然道:“莫不然,這等公案,即使我相公去了,也便沒有人管得?!趙大人,也是如那些鼠膽之輩,懼怕我公婆與林、秦兩位大人的威名?!如此,我小女子也不再所求大人,就當我小女子拿了刀劍,去砍殺劫掠,為我的夫君報仇!”
知妙說著,立時就站起身來,威風凜凜地就往外走。
趙之川立時叫道:“站住!若知法犯法,豈可與那無法之人同罪?你即已經到我的堂上來,又說去砍殺人,你說本府能讓你去?!罷,罷,你句句也真,本府又豈是那貪生怕死之輩,若不敢理你這樁公案,豈不是連你這小女子也不如了!”
趙之川這話下,立時一拍驚堂木,就將要下令接辦此案。
哪裡知道這邊知妙還沒跪下謝恩,忽然之間中堂大門被人狠狠地一推,一隊人馬氣勢洶洶地就從堂外走了進來。當中一個,凌眉厲目,目光炯炯,穿了當朝誥命夫人的鳳冠霞帔,光鮮凜凜,風光八面。身後跟了大小各四個小丫鬟,又及四六個孔武有力的家丁,朝著這公堂之上就如風般地襲了過來。
有公差還想要阻擋:“曾夫人,老爺正在問案,您不能如此……”
“走開!”秦氏一聲呼喝。
那公差被喝得向後退去。
趙之川一見,立時道:“公堂之上,不得喧譁!”
兩側的公差立時口喝“威武”。
秦氏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直接走進堂內來,對著趙之川就大聲道:“趙大人,你也不必喝我,我來此地,並非是要冒犯公堂,我不過是為曾家上下寒心,想我曾府十數年風光威武,如今竟迎娶了這般一個小賤人進門!入得門來,奪權、立威,小小年紀竟踩到我這個婆母的頭上!現如今更是越發沒有體面禮法,居然到這裡來把我們都告上公堂?!是誰教了你這般禮法體制,是誰教了你這樣的婦行婦道,你小小年紀便要反了天不成!今日我就要把你捉回去,好好地替你的公爹對你嚴加懲教!來人!”
秦氏大喝一聲。
後面幾個大丫鬟立刻撲過來,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