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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這樣子的話罷。”萬婆子還勸,“人家怎麼說至少也是主子。”
“那你半夜起來伺候他們?”
“我?”萬婆子嗤了一聲,“我閒的沒事做催的!”
管婆子一聽這話,頓時就譏笑起來:“那不就結了。吹燈睡覺罷。”
萬婆子立時就對著燭火吹了一口,暖耳房裡的燈光即刻就滅了。
知妙的眉宇都緊緊地迭在一起,凌時的深刻才覺出這個世界的自私、無情、冷漠與殘狠,深宅大院裡的步步驚心,步步緊逼。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現時人唱得還挺深情,哪裡見識過這等世界裡的無情與無份。為了生存、爭寵、搶地位、賺家業,再兇再狠的事情,也全都做得出來。陰謀詭計只是毛毛雨,害你生死難測也不只是傳說。這兩個萬婆子、管婆子,哪裡是來伺候她們,分明就是一對“萬事不管”,“萬事冷漠”。
翌日,知微的熱度就火火地燒上來了。
他年紀小,身子弱,一病起來就來勢洶洶,整二日飯食不進,不貪玩耍,昏昏沉睡;周媽媽說要萬婆子去前頭回稟燕姨娘,往百益堂請個先生來給知微瞧瞧;萬婆子卻說小孩子總是要長几場病的,還說喝點焦米粥暖暖腸胃就好了。於是不過照樣清水米湯送進來,巴巴地讓周媽媽給喂下去。
知微被周媽媽溜了幾勺清粥,就緊閉小嘴一口不肯吃了。依舊面如紅赤,昏睡不止。現時已經到第三日黃昏,院子裡的燈都掌上了,周媽媽把知微揣在懷裡,一抱上身,眼淚就淌了下來。知微小身子溫度火燙,小嘴裡撥出來的都是滾滾熱氣,幾日米水不進,嘴唇面板都微微曝幹,臉頰如膛火炙烤,眼簾是一掀也不掀,全身綿軟,動也動不得了。
周媽媽哭道:“大小姐,二小姐,蔣媽,小少爺……怕是不行了!”
蔣媽媽立時湊過來,往知微身上一摸,的確溫度燙手,竟已像膏肓!蔣媽媽也慌張了,連忙叫管婆子:“嬤嬤快去前苑,看看鋪子裡的掌櫃們有沒有一個在家的,如果沒有快去回了三太太,讓三太太差門頭子小廝去請兩位郎中,給小少爺瞧瞧下兩服方子罷!”
管婆子立在旁邊略撇一撇嘴:“哪家的小孩子不有個病歪歪的時候,犯不著生生急成這個樣子。現在咱府裡不同往時,三太太管得嚴,到了晚上來回走動的少,大太太又是喪期,為的不讓外頭人看熱鬧,連堂院正門都關得早,你現時去前苑支人,怕是都支不著。不如喂小少爺多點水粥,在屋子裡再多養上一晚上,興許明兒一早,就沒事了。”
周媽媽一聽這話,眼淚都要急迸出來:“再養上一晚?小少爺都已經昏睡了兩晝夜不曾睜眼了,只怕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向大太太和老爺交待……”
管婆子一聽周媽媽的話,臉上的臉上就有些不屑。
“周嬤嬤可不必抬了大太太和老爺來壓我們,我們不過是些下人婆子,粗使的做些活計,比不得嬤嬤們奶了哥兒姐兒的這麼尊貴。既然周嬤嬤下了口令子了,我這就替你去前頭回了三太太,打發人快去請個郎中,給小少爺好好瞧瞧,免得小少爺有個什麼不測,反到賴在我們頭上。”
管婆子一提裙子就轉身徑直去了,周媽媽抱著知微,只氣得渾身發抖,也沒有辦法。
知秀在屋裡頭聽到這話,走出來直要罵人,可偏巧管婆子又去了,沒的法。知妙一地坐在炕頭上看著知微,幫他掖掖被角,又拍拍他不安的睡像。知微比平日裡到是瘦弱了許多,那蘋果樣漂亮的臉蛋也略有些蒼白。這小娃娃雖然還少不更事,但這些時日她們受罪受難,他卻一直可愛地傻呼呼地笑著,到是解了知秀和知妙心頭的許多鬱悶。知妙本來穿過來,對這些陌生人突然變成“親”人還有些不適應,但是這些時候相處下來,竟越發的對知秀和知微生出了些微喜愛。眼看著知微病的這麼重,她也越來越覺得心頭被壓抑得憋悶。
女人鬥就鬥,妻妾權勢,為什麼一定要拿著這還不更事的娃娃下手?!
這邊廂眾人在心急火燎地等著,那邊管婆子竟去了許久。
萬婆子也因管婆子出了門,連晚飯都慢騰騰地到了酉時三刻才端上來。又是清湯爛菜,連點油星子都見不著,別說是生了病的娃娃,即使是大人看到這樣的飯食,都難以下嚥。
萬婆子還立在那裡說:“這兩日前頭聽說貴客多,管嬤嬤和我都領不到食材,偶爾幾頓,小姐們可將就了罷,就當素齋幾日,也當為故去的大太太積積陰德。”
知秀一見這個,眼珠子都要冒出火星子來了,跳起身來張嘴便想罵。卻見剛剛還圍坐在知微身邊的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