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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給人家別人也不要,送了到那裡受氣,你們就好受了?我知道,你們不過是盼著我有頭有臉的爬上去,你們就在外頭威風了。偏我本就是個沒身份的命,拼個姨娘就能怎麼的,還不就是在這裡混吃等死了。等我死了,你們就乾淨了!”
“娘!”知畫被姚姨娘哭得急了,連忙幫她按著後背。
接著知畫就對著屋門口喊過去:“您那裡也歇了罷,別在這裡氣我娘了。原是一家人,何必弄得這麼難看。娘也是姨婆子心疼,打成那樣趕出去,也原是姨婆子自己作下的錯,與娘並不相干。你們在這裡逼娘,又有何果?且莫說別院裡被打的,主子們恨不得都躲著走,不要沾在身上,您在這裡逼娘去和老爺說,這不是讓娘惹禍上身嗎?您且回家歇息,別再生事了罷。”
老子娘被知畫這一番話說,氣得不由得火都上來了。一步走進屋裡來,氣鼓鼓的面容就要教訓知畫:“你這個小丫頭片子!別跟我還端著個小姐架子……”
知畫不等她把話說完,立時截斷道:“我哪是端,我分明就是小姐!出身從父,我父姓章,自然與你們不同的!您要怎的?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老太太被知畫這一句噎死,氣得眼睛鼻子都要歪了。
論理知畫不過是她的外孫女,但是在她的面前架子到是擺成主子了,知畫小時候她原也是抱過的,但是現在居然這樣居高臨下地訓斥她,她心裡不懊惱才怪;但知畫又的確說的沒錯,她姓章,父親是這府裡的大老爺,她的確身份不同,就算不是正出的嫡小姐,也是庶出的小姐,在她們這些沒身份的老婆子面前,自然還是差得很遠的。但總歸老子娘氣不過,又拿她沒耐何,氣得眼睛也凸著,腮幫子也鼓著,忿忿地丟下一句:
“白舍米養得了你們這群白眼狼!”
生生地轉身就去了。
姚姨娘躺在床上聽到,又氣得“哎喲哎喲”地亂叫,捂著胸口叫活不成了。知畫連忙寬慰她,還對著站在遠處的知鄴說了一聲:
“哥哥怎麼總傻站著?快去前院裡,看百益堂大掌櫃在不在,給娘尋兩個寬心脈的藥方來。”
知鄴老實巴交地在那裡站著,聽了小妹的話才應了一聲:“哎。”
然後轉身就往外走。
姚姨娘躺在床上,看著轉身去的知鄴,又捂著胸口嘆道:“唉,畫兒,你若是和鄴兒換換就好了。他這麼個不通理的脾性,怕是以後微哥兒、同哥兒都長起來了,只有受擠兌的份了。”
知畫聽到姚姨娘的話,沒有說什麼,只是略微抿了抿嘴。
那邊院裡,阮氏正坐在妝鏡前,樂珠和兩個大丫頭給她梳頭打扮。
別以為這麼晚了她還要出門,且不知深宅大院裡女人最重要的事務是什麼?當然是迎接相公夜晚歸來啊!這一輩子她們唯一能依靠的可不就是這個男人了,除了攏絡住他的心,抓住他的身,她們還能做什麼?所以阮氏一到傍晚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只等著章榮孝回來。
可惜章榮孝回來的時候總是很少,又似乎對她很沒精神,這生生成親一個月了,竟連房都沒有圓。
這可是阮氏橫在心頭的一根刺,也是她的難言之隱。
任憑在院子裡怎麼整治別人,怎麼威風八面,拿不住那個男人,她就沒有根基,總有一天風吹樹倒,也只是這男人的一句話。更何況,現在各房各院都有了孩子,燕姨娘這邊又要添生,她居然連房都沒有圓,若傳出去,絕對要被那幾房笑死了。
孟嬤嬤走進來看阮氏又梳理得溜光水滑的,連忙上前幫她整整衣裝,問道:“老爺還沒回來吃飯?”
阮氏搖搖頭。
“剛剛前頭小僮來報,說在前院裡跟三寶齋大掌櫃對帳目。”
“喲,那今兒怕又是要晚回了罷?”孟嬤嬤雖然還不清楚她們的狀況,但也約莫著覺得不對,“這個月,老爺和你……可好?”
孟嬤嬤問出這話,阮氏立時一揮手,對樂珠她們道:“你們先出去。”
樂珠跟兩個大丫頭一聽,止了手退出去。
孟嬤嬤繼續幫阮氏繫腰帶,整衣領。
阮氏只把孟嬤嬤的手一捉,道:“嬤嬤,我正為這個事發愁。這屋裡若是添不了一子半女的,怕……”
孟嬤嬤一聽這話,立時就唬得一驚:“這麼說,小姐你和老爺還……”
阮氏揮手把孟嬤嬤的嘴一捂。
待孟嬤嬤的臉色平下來,她才慢慢問道:“嬤嬤自然比我有見識的,這種事,可有什麼辦法……”
孟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