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知所措。說什麼在古代玩得風聲水起的,什麼撈了個王爺公子,迷倒七個八個皇帝的,那全都是扯屁!你連自己的生存之道都成問題,還管什麼愛情、什麼王爺?這深宅大院裡的規矩就多如牛毛,嫡房庶房,嫡女庶女,簡直如天上地下一般的區別。而且這時候的男人又別現代不同,哪個不三妻四妾,那個不有幾個妾室,幾個偏房?和他們說什麼一夫一妻簡直會把你當外星人,而且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你認為和他們談什麼夫妻、子女平等有用嗎?
知妙幾乎有幾個月的時間都無法適應這裡,如果不是林氏歿去,知秀被罰,知微被逼到病重差點夭折的情況下,她也不會出手向那個可惡的燕姨娘反擊。她甚至在晚上常常做夢自己會不會睡了一覺就穿越回去了,但是每每張開自己的眼睛,卻發現自己看到的人依然是清歌。她後來終於知道,穿來容易,穿回難。她即然已經佔了這個肉身,便要在這裡安心下來,行這個身份該做的事,盡這個身份該盡的義務。也許這就是穿越大神看到知秀和知微這兩個孩子沒了母親,再沒了姐姐,特地要派她來守護他們的吧。
知妙微微地嘆了一口氣。
但,知妙卻還是覺得古人和自己大大的不同。知秀甚至在章榮孝準備續絃的時候,覺得是無比坦然的事,就那麼沒有任何反對情緒地接受了。她心裡有些沉悶,說不出口的不舒服。
然而郡王妃都做了大媒,這事絕對是板上訂釘的事情了。
過了半月餘,續娶的儀典都已經準備妥當,阮大人的叔妹又是初嫁,所以所有其議親、下聘、成親之規矩均按新娶之儀。
所以這一日天光尚早,知妙就聽到後院正廳前人聲吵吵沸沸的,帶了清歌過去看,竟是一些婆子、小廝們特許進了後宅門,扛了些許阮雲卿的陪嫁之物進來。這些陪嫁之妝還真的不少,大大小小足有二十幾箱,每隻箱上均貼了大紅喜字,又用紅色絲綢結花球,除了妝梳珠寶等物,另還有十幾擔房前小桌、雲紋提樑桶、雕花直扛箱等等傢俱物什。皆件件樁樁精工繡致,看起來阮家也是用了心。
季廣壽家的女人金氏正在指揮婆子們把這些傢俱陪嫁搬到內宅正廳旁的東側房裡,那裡是章榮孝準備與阮雲卿成親的新房所在。金氏看到知妙和清歌立在廊下,連忙福了一福,恭敬道:“大小姐。”
知妙略點了點頭。
看著這些人忙忙碌碌,她又有點覺得無趣,便轉身往後走去。
清歌跟在她身後,連忙問道:“小姐,你是不是不高興了?因著大老爺新娶?”
知妙默默地眨眨眼睛,“我有什麼好不高興的。”
就算我不高興,那渣爹能不娶嗎?他的嫡親女兒對他再娶都沒有反應,她這個“後來”的,又能怎麼樣呢?
清歌雖然是個小丫鬟,但是這些時日跟在知妙的身邊,也些許懂了她一些心思,而且她又比知妙年長,經過一些事,連忙對知妙勸道:“我知道大小姐為什麼這些日總是悶悶不樂。大小姐是怕那新來的主母,對嫡房的二小姐、小少爺不好?我勸大小姐快別給自己找悶子。別說大老爺現在還壯直,哪怕是在我們那鄉下野地方,故了前室的,莫沒有一個不會再續一房的。說的好聽的是要找人主理家事,說的難聽的,還不就是想要妻妾成群。這世上,向來只有女子為亡夫守節,從沒聽過說鰥夫為亡妻守制的。老爺、公子們總虧是有個什麼想法,這正室內宅,是斷不能空虛的。而且各家各宅門下,妻妾成群,兒女難數,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大小姐沒看到二小姐對這事都沒甚反應,大小姐又何必如此鬱郁而不得解呢?進門的是新婦,不敢對我們嫡房如何的,橫豎只要和二小姐、小少爺在我們的東院裡過好我們的日子就是了。”
知妙如果沒聽清歌的話,可能心裡也不過是鬱悶下,結果聽了她的開解,心裡反而沉甸甸的,更加難以解開了。
她想笑又笑不出來,想回清歌又說不出什麼話,只是一個人走在石子路上,心頭如同腳下的小徑,疙疙瘩瘩地磨著腳心,卻又無法出口。
但走了兩步,知妙忽然發現她不知怎麼竟隨意逛著逛著,逛到了家廟所在了。眼看著廟裡依然香霧繚繞,半開的窗扇裡透出淡淡靜默的白煙,她忽然想起那一日知秀被罰跪在這裡的時樣,心裡竟越發有些異樣。不由得轉身對清歌說:“你且先回去看看秀兒和小少爺,我想到廟裡去坐一會子。”
清歌又被這個大小姐推開,心頭還有些不大歡暢:“大小姐,還是回去罷,今天擺了嫁妝,明天老爺就要大喜了,大小姐不去恭迎祝賀,也該回去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