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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時悄下地拉了一下知妙的衣角。
旁邊的婆子立刻跑過來扶起知畫。
知畫還在年幼,可是卻雪團一樣的漂亮可愛,站起身就眨眨一雙烏溜溜的瞳眸,略笑道:“兩位姐姐已經挑好人了嗎?剛剛聽到姐姐們爭執,莫不是哪個沒隨姐姐的心意?姐姐們若嫌棄,就把那個給了我吧。我還年幼,有個年長點的丫鬟跟著我也是好的。姐姐們不要的是哪一個?是這個個子高挑的嗎?”
知畫身後的婆子立時就要伸手去扯清歌。
知秀站在那裡,把眉宇一挑,厲聲道:“清歌已是歸了我姐姐名下的人,哪個敢動?!”
婆子一聽知秀的話,立時站在那裡不敢動了。
知秀對著知畫就似笑非笑地說:“畫妹妹,你還年幼,怎麼耳力就那麼不好了?我們姐妹何時是嫌棄清歌了,我們是捨不得她。我也知道,父親下令要我們姐妹先挑,我們做姐姐也就無德地沒有謙讓妹妹,真是不該;但自然,這嫡房的和庶房的是不同,我們就算有心也不能越了那次序去,不然咱們這大家大府的,連個規矩都沒有了。這兩個丫頭我和你妙姐姐已經挑好了,剩下的畫妹妹想要哪個,就隨便要罷,就算你想全要去,我們也不會阻攔,也算是我們這些當姐姐的謙讓了。”
知畫被知秀這一頓噎揄,粉團兒樣的小臉上立時現出些難堪之色來。
知妙悄聲地拉了拉知秀的衣角,知秀順手就把她撫開。知妙看她這樣固執,也沒有辦法,只能看著知畫那才圓潤潤的小臉上,和她年齡不太相符的尷尬。
知妙在心底不由得感嘆,這種深門大宅,不僅會把成年的女人逼到步步驚心,甚至把這種年齡幼小,本該天真爛漫的小姑娘都催生成了這個樣子?看著知畫站起身來,面色難堪的樣子,知妙都覺得有些於心不忍。
帶了清歌和新燕回去東院的時候,知妙走在後面,知秀轉過身來,忽然對她說了一句:
“姐姐可別對畫兒動什麼惻隱之心,別看得她長得那麼怯生生的模樣,內裡的彎彎繞,可比她那個直來直去的二太太孃親強上太多了!”
知妙聽到知秀的這句話,微微地眨了眨眼睛。
“可她,不過才垂髫年紀吧。”
“那又如何?知畫即三歲起便和她的那個孃親一般,步步小心,事事算計,別看她不過小小年紀,恐怕那些心思想法,甚於我們呢。姐姐以前鮮少和她見面,又不肯多語,才會不曉吧。現如今我們這個家裡,沒有了當家主事,父親令幾位管事嬤嬤統領,你看她和她那個孃親,怕是又要出來作怪了。”知秀對知妙若有深意般地說了一句:“姐姐可是要多加小心,以後我們的日子還‘長’著呢。”
知妙聽了這話,臉色微微地沉了沉。
不再多說什麼,只跟知秀帶了清歌、新燕兩個新進的小丫鬟,一起和周媽媽、蔣媽媽回去她們的東院。
打從章榮孝下令燕姨娘禁足,西跨院裡所有人不得出入的命令之後,孝府裡的事務便全權轉交給了季廣壽家的夫妻二人。季廣壽統管前宅大院,小僕小廝外加客流出入,巡視安保,都由他一個人打理。閒時有章家名下的百益堂、豐樂樓以及三寶齋的幾位大掌櫃及帳房先生前來院裡監督料理,季廣壽家的女人金氏就和三位管家大嬤嬤打理後宅,除了丫鬟傭僕們的支配料理都歸她們,但凡吃穿用度開銷,月錢領用全都去幾位大掌櫃那裡領牌子支取,因而幾人相互監督配合,兼金氏又向來是個公正嚴明的,所以一時之間孝府這麼大家個宅院,沒有當家主母的主理,竟還井井有條,未見混亂。
嫡出這一房的知妙、知秀和知微在東院裡也鮮少外出,關起門來先是看蔣媽媽和周媽媽調。教兩個小丫鬟,又看大丫頭雲香和明香言傳身教,加上針黹女紅,描樣繡花,竟一日日風平浪靜,過得十分愜意。
這一眨間,東牆上的迎春花敗,院子裡的桃花、梨花、杏花也一一綻了又謝。
轉眼,幾月如梭,竟從冷春,入了盛夏。
這日正是極熱,清晨剛剛透了一絲陽光,就已經悶熱非常。知妙剛從床上起身,清歌忙著給她打水梳洗,又從櫃子裡取了極薄的緋色點百花的對襟蠶絲抹胸襦裙來給她穿上。知妙才一上身,就頓時覺得清涼無比,清風透人。看來還是這古人蠶絲是真正的冰蠶,這等質料,可遠遠是現代人難以比擬的。
清歌拿了海棠紅的絛絲帶幫她裹纏在腰上,正在轉弄中,房門響了,後院大門子當值的大丫頭忽然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終於上月榜了,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