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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邊有父親長輩,她的身邊丫鬟環伺,弟妹在側,但就算是不見面,只是遠遠地隔著廊橋亭間依依相望,一個眼神,便也是安慰。
知妙每當看到他的時候,越發覺得有種濃濃重重的東西梗在心頭,雖然也許開始相識時,他不過還是個十五歲的少年,但是五年來,只是每年短短相見,但他越發成熟穩重,時之今日,竟是那樣溫暖動人了。她見不到他的時候,常常開啟自己盛放著他的藥瓶的八珍盒子,見到他寫下的藥方子,竟如同見人一般,心頭也漸漸有了些依靠與暖意。
只是真應了那句話:不相見時千言萬語,相見時分卻一語都難言。
她低頭只望著懷裡的那盒藥,臉色漸漸暈紅,幾欲飛出一抹紅霞來。
遠遠的,忽然有人叫她:“妙姐姐!”
知妙抬頭,只看到周媽媽和孟嬤嬤帶著一個穿著紅褲紅襖,剛束了總角的一個白白胖胖的娃娃來。白娃娃跑在前面,滿臉的歡快,長相清秀可愛,眼瞳烏溜溜的,小嘴紅彤彤的,小胖手一邊跑一邊在空中揮著,很是可愛。
周媽媽在後頭著急地叫著:“微哥兒且慢點!慢點!”
孟嬤嬤也跟著喊:“哎喲我的小祖宗,可小心著,你萬一跌到摔倒,回去我可怎麼跟太太交待!”
知微卻根本不聽這兩個人的話,只一溜煙地小跑過來,一下子撲到知妙的身邊,就一下子抱住大姐的手。
知妙也連忙蹲□子親暱地攬住他,用手裡的帕子且抹抹知微臉上的汗,細語道:“跑這麼快作什麼?看這一身的汗,仔細等下回去著了涼,母親又要訓你。”
自從那一次事情之後,因為姚姨娘收買了江掌櫃,為阮氏的養身藥裡下了足足半個月的番紅花,可是折騰的阮氏本來就是寒涼體質的身子,受足了苦頭。雖然後來又吃了許多藥將養,竟然都沒有辦法懷胎,勉強懷了兩個,竟都不滿三個月的時候,自己就落了下來。阮氏大怒,把姚姨娘直接貶了,從抬高的姨娘又發回了奴才命,罰她到洗涮房裡做工,每日洗泡家裡的茶具、碗盤,大大小小的都要她一個人做。夏日裡悶熱非常,冬日裡天寒地凍,足足洗得兩隻手發白泡裂,也不曾放她出來。
章榮孝本來對這個由老太爺塞進房裡的姨娘就不用心,再加上那回子事情,他對後院裡的女人們都寒了心,竟一心扎到前院,只管生意鋪面,偶爾回來也睡在阮氏的房裡,那些姨娘的下落日子,概不過問。況他年歲也大,再不想納妾,所以後宅種種,都由得阮氏來發落。
阮氏落了兩個孩子之後,傷身也傷了心。且把後宅的大權都握在手裡之後,又想得以後沒有孩子,自己的日子沒個依靠;又嫡房沒母親,她便把知微抱進了她的房裡,當自己的嫡生子來養。雖然知妙和知秀這兩個嫡女沒有抱進來,但是又都是知微一房的,便也都算作了她房裡的孩子。
那一場大鬧之後,這後院裡到是清靜了。剩下繼室嫡子女們,日子便平靜了。阮氏掌家,嫡房裡有她照應,日子便過得順風順水,兩個小嫡女描紅繡綠,看書識字;知微被周媽媽、孟嬤嬤一起帶大,這日子過得平靜無波,五年時光便這樣匆匆流過。
一眨眼間,她們都已婷婷玉立,知微也漸漸長大,出落成了個人見人愛的小胖娃娃。
“我不會著涼,我跑步不會生病的!”知微拍拍自己的胸脯。“再說,就算病了還有表叔的藥,總會好的。”
知妙聽知微這話,忽然想起那些時日他因為著涼而病得昏沉沉,還是楚墨予的兩劑方子,才把知微從最危險的邊緣拉回來。她不由得轉過頭去看楚墨予,楚墨予也正低頭微笑著看著她們。
知妙連忙拉拉知微的手:“你看你沒有規矩,見了人也不先行禮。”
知微打著滾兒撒嬌道:“那姐姐見到表叔可行禮了?”
哎……
這句話可把知妙給難住了,她是從來不會叫楚墨予“表叔”的,那兩個字實難叫出口來,而且若叫了,她總是覺得兩個人身份怪怪的;她忍不住偷眼去看他,楚墨予為了知微這句話,也正笑得臉頰邊都微微地陷出兩個酒窩來。
知妙這一看,心頭可是亂跳了一下,忍不住回過頭來就捏知微的臉蛋:“我叫你去見人,你反到來噎我。你這個小東西,誰教得你如此會編排人了。”
知微被捏得哇哇叫,一邊叫一邊笑:“我不是編排姐姐,其實我也不想叫表叔,都和姐姐一樣的年紀,不過是輩份微長了些,我到寧願叫楚哥哥……叫了哥哥這樣才和姐姐一樣呢!墨予哥哥!”
知微一下子跳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