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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離,憑他們兄妹兩人的機靈,又能在生父的府中生活安好,眼前的這位女子,只怕對這世間再無所期盼牽掛。他轉眼想起那位老友的話:“高僧說你的那位小友極有佛根,光明寺的佛經,如有她來抄寫·一定能抄出此中真意。想象此後她的字,再也無人間的俗氣,我有些捨不得。”
有間書肆每年都能接到光明寺派下的抄寫佛經的活,東家大叔從來不在江婉沐面前提及。江婉沐的性情本來淡然,江家當年如此待她,她偶然提及江家人,從未有任何的憤恨之情,只有淡漠如路人的神情。連王府同樣未曾厚待與她,她聽到連王府和連皓的訊息·竟然淡然處之如同微風掃面般淡然。只有她親生的兩個孩子,才讓她牽腸掛肚般的放不開。
東家大叔暗下決心,不管如何他都要幫連皓這一回,眼前這個女子值得有人一心一意的待她。他微微一笑,對江婉沐說:“得,我聽你的話,覺得你比大叔還要老。你啊,年紀還輕,將來一定會有好的日子過,過那種有人相伴的好日子。”江婉沐聽得微微一笑,東家大叔在同她說著夢中話。
京城秋日多雨,江婉沐轉眼望到窗外,她趕緊伸手往外面一探,輕輕一笑說:“果然飄下比針尖還細的雨,大叔,今日請我用餐吧。一會餐後,我再寫些字,明日風雨大,我不會趕到書肆來,不用踩髒了大叔的地方。”東家大叔伸手輕拍她一記,笑著說:“你嬸子記得你,昨日聽說你今日要來,已嚷著要煮些好菜給你補補。”
江婉沐笑著站起來,眼光掃到窗簾布遮蔽下的一疊書籍,她好奇的提起窗簾布,側頭打量那書冊後,笑語東家大叔說:“大叔,難怪書肆生意一直以為都如此的好,大叔竟然連行軍佈陣的書,都有興趣找來仔細的翻閱一回。”東家大叔自是望到那疊書,他打量江婉沐的神色,淡淡笑著說:“是旁人感興趣的書。”
江婉沐沒有太多在意的立起身子,她沉吟的說:“哦,不過我想去拿本遊記●瞧,萬里江山萬里路,我只跟著尚大夫一家行了不遠的段路,一路上風景真好,一路上河邊的魚兒,滋味鮮美得至今難以忘懷。”東家大叔聽得揮手說:“得,你自個下去取書上來吧。”江婉沐奔下樓去,東家大叔眼裡卻湧現出欣慰的神色。
東家大嬸的美食,一向能得到江婉沐的欣賞,用完餐後,三人喝上一杯溫白水。東家大嬸扯著要走開的江婉沐,笑語起聽來的閒話。而東家大叔早已閃避到視窗處,由著自家夫人同江婉沐叨叨著家長裡短的八卦事。江婉沐在東家大嬸不注意時,眼光求救般望向視窗處悠閒坐著的東家大叔,只見他示意她繼續忍耐下去。
江婉沐暗自嘆息一聲,她實在對東家大嬸說得別人家的妻妾相爭沒興趣。東家大嬸打量一眼江婉沐,搖頭說:“小懶,這些事情你還是要聽進去為好。你日後成親時,難免會遇到同樣的事情,東家大叔一直對我說,千萬不能心軟得讓妾壓過你的頭。”江婉沐聽得轉頭去瞧東家大叔的神色,望著他微微笑開的唇花,轉頭對著口硬的東家大嬸點頭說:“是。”
東家大嬸跟著她的眼光轉過去,想想笑起來說:“得,我跟你說這些閒話無趣。
我同你說正事吧。”東家大叔和江婉沐兩人聽這話,同時專注的望向她。江婉沐驚訝的瞧著東家大嬸,這些年來,她還沒有一次聽過東家大嬸會同她說正事。一般的正事,她全讓東家大叔代說。東家大嬸瞧得眼前兩人的神色,略有些不高興的說:“我每次都同你們說正事,你們兩人從來沒有一人上過心。”
江婉沐笑著低下頭,由著這對夫妻說著打趣話。她聽著東家大叔為自已辯說著:“夫人所言,我時時當做正事聽著。”果然東家大嬸轉憤為喜,語聲裡帶著笑意說:“算了,我也不給你們兩人繞關子。君上準江安和大人守孝過後,外調的請願,已有風聲,說是派他去西北高城。瞧著江家的面上還能風光一些日子,只是江大人老後,這風光也到了頭。”
京城的人,都眼瞅著江家凋落的事情。在嫡長孫江溫綸殘疾後,江太夫人病逝,一家人守孝當中,又出了最有出息的江溫琦偶然用食中毒的事,聽說搶救回來後,卻傷了脾臟,從今而後不能做太過勞累的事情。大夫的話一傳出來,滿京城的人喧譁起來,人人說著江家沒落的事情,無人去關心江家有一位嫡夫人,在此時傳出為兒孫修福積德,願意以已身入佛門。
江婉沐有些日子沒有聽到江家的事情,她聽到江溫琦傷食後,心裡隱隱約約有著惋惜,他最終還是損耗在嫡母的手裡,木秀與林,風摧之,江家自已容不得他出頭。東家大嬸還在嘆息說:“江老大人聽說上書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