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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的氣度出來,何苦跟個丫頭過不去。原你還說過,若是能與我長相廝守,別說是名份,便是我身邊有多少房妻妾也全然不放在心上,怎的你如今也全都忘了?”
柯穎思只覺滿腹委屈,原先梅蓮英活著時,她只覺日後若是能與情郎長相廝守,便是做一房小妾也心甘情願,但如今情勢變化,眼見她便能體面的嫁到楊昊之身邊當個二房主子,於是心裡頭愈發不甘起來,盼望著獨佔楊昊之左右,尤見楊昊之才幾日的功夫便又與一個舉止風流的俏丫鬟偷在一處,更覺心痛欲碎,幾欲暈死過去。
楊昊之因被柯穎思攪了好事,心中正是沒趣兒,見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又有些愧意,但轉念又想到柯穎思善妒霸道,一時間心中五味參雜,忍著性子道:“好了,你快些整理整理回去罷,讓人撞見你我在一處便不妙了。我這幾日忙,等老太太壽宴過了便去找你。”
柯穎思一抹臉,又狠狠捶打了楊昊之幾拳,哭道:“你沒功夫找我,倒有功夫和丫鬟一處鬼混?”
楊昊之臉上訕訕的,想到往日與柯穎思共度的光陰,心中一軟,又怕柯穎思鬧大了,便賠不是道:“我不過是偶爾抬舉了個丫頭,你又跟我哭鬧什麼?你看哪個大家出身的公子房裡沒兩三個人伺候的?你若看她不高興,橫豎以後尋個由頭打發了便是,只不過她是太太身邊有頭臉的丫鬟,你這般鬧了,豈不是找了太太的不痛快?”而後又百般說日後定娶她過門。
柯穎思趁機拿捏住,又哭鬧了一回道:“你甭用這好話兒哄我,昊哥兒,我是一心一意待你的,你又怎能朝三暮四?這些天理我都不理,原是跟這丫鬟勾搭上了,你老實告訴我,上回你衣領上那塊胭脂是不是那淫婦蹭上的?你若如此,還不如拿根繩子勒死我罷了!”
楊昊之指天指地道:“我待你自然也是一心一意,其餘的不過是逢場作作戲,怎可能真把她們放在心上……你還是快些回去罷,我過兩日定會來找你,若是被人撞見咱們可就真的不好了。”
柯穎思素是個伶俐的,見楊昊之臉色愈發難看便見好就收,獨自忍了氣,從庫房裡出來低著頭往回走。她適才一陣大鬧,早動了肝火,又因身子虛弱尚未痊癒,一時間將病症激了起來,故而沒走幾步便氣短神虛,腹中更一陣絞痛,只得坐在樹蔭底下的石頭上暫時歇上一歇。想到剛才之景,心裡又悲苦,不由迎風灑淚。直等到墜兒前來尋她,方搖搖的回了含蘭軒。
此時在含蘭軒裡,墜兒給柯穎思擰了塊毛巾,一邊給她擦臉一邊道:“奶奶,你可好些了?若是不舒坦,我叫後頭燙一燙黃酒,你吃一丸烏雞補氣丹罷。”
柯穎思哭得花容慘淡,微微搖了搖頭道:“吃再好的藥也醫不了心病。墜兒,昊哥兒是變了。他本來不是這般待我的,原先哪回不是溫情款款,連個手指甲都不曾彈我一下,只把我當寶貝兒一樣在手心裡捧著,可如今話裡話外的都透著一股子不耐煩,反倒對那個丫頭憐香惜玉的,看這情勢,是定要把那小娼婦收進房了……”
墜兒嘆了一口氣道:“奶奶,大爺本就是個風流的種子,原在成親之前,房裡就有三個通房丫鬟,還有個小妾,是那瘸子進了門方都打發走的。這幾年雖再未納妾,卻又跟奶奶……奶奶既打算跟了他,心中便應該有數,又何必計較這些呢?只要能嫁進楊家,做了二房太太,奶奶便算有了依靠了,日後再得個兒子,便是一番造化……唉,男人又有幾個不偷嘴吃的……”
柯穎思流著淚道:“我跟昊哥兒可不是為了他家的什麼富貴,我是為的這份情!若是為了尋個好出路,孀居這幾年,給我提親的人家還少了不成?雖不像楊家金玉滿堂,卻也都是頂頂殷實的門戶,嫁進去可是平頭正臉的做正妻!”說著心裡委屈,又哭了起來。
墜兒給柯穎思倒了杯茶,放在床頭道:“奶奶莫要再哭了。我冷眼瞧著,那春芹論樣貌論氣派,跟奶奶相比差得不止十萬八千里呢,不過是有個狐媚的騷樣兒。大爺就是圖個新鮮,待新鮮勁兒過了,也就看得淡了,到時候自然會想起奶奶的好處。”
柯穎思聽罷,腦中頓覺清明許多,掙扎著從床上坐起身道:“是呀,春芹那個小娼婦哪一點強過我了?不過是昊哥兒圖個新鮮罷了!”想到此處心中略好過了些,命墜兒把茶端來吃了一口。
墜兒見柯穎思面上好了些,知道她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心裡輕輕呼一口氣,又把藥丸取過來道:“奶奶切莫跟大爺爭持了,若沒了大爺的寵愛,便再怎麼都不成了。下次見了大爺,奶奶便認個錯,服個軟兒,大爺是個多情的人兒,又一向心軟,奶奶如此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