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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穎思流著淚道:“我可不是為了你給我花多少銀兩,楊昊之,我為著的是你的那顆心!我在此處含著悲苦打掉你我的骨肉,疼得死去活來時,你又在何處?你莫拿不相干的藉口搪塞我,今兒個老爺不在,太太去寺裡祈福一直未歸,我倒要聽聽你這富貴閒人去幹了何事!”
楊昊之聽了面上一臊,但口中卻強辯道:“是珍哥兒,珍哥兒剛讓毒日頭曬了,有些不大爽利,又哭鬧了一陣,我又請大夫又哄著他,再趕到你這裡,自然費了些功夫。”
柯穎思聽到此話險些氣死過去,伸出指頭顫巍巍的指著楊昊之道:“好哇,好哇!你強逼我打掉你我的孩兒,又把我丟在這裡不聞不問,自個兒卻跑前忙後的去照顧那瘸子的孽種!你這死漢子……我,我是認錯了你了!”說著便大哭起來。
楊昊之原本心中有幾分愧疚,但聽柯穎思說楊珍是孽種,心裡頭頓時不痛快起來,沉著臉道:“你說什麼混話!珍哥兒是我楊家的長房長重孫!也是我楊昊之的長子!我心疼他,愛惜他也是理所當然,天底下哪有父親不疼惜自己骨肉的。你原還跟我說,日後嫁入我家定會待珍哥兒視若己出,莫非剛才那句‘孽種’才是你的真心話兒?”
柯穎思氣得渾身亂顫,又身子虛弱,頭一陣暈眩,滿眼金星亂迸,□更遺了一灘血,咬著牙冷笑道:“好,好,那瘸子生的是龍胎鳳卵,我的孩兒才是孽種!你可滿意了?”說完頓覺心中委屈,將被子往頭上一蒙,嚎啕大哭起來,口中道:“我的命怎的這麼苦,遇到薄情郎君,毀了一生一世。”又哭:“我苦命的孩兒哇,孃親對不起你,你且等等,等我下去陪你罷了!”哭完起身便要撞牆。
楊昊之嚇了一跳,大叫:“這可使不得!”急忙上前將柯穎思抱住,卻見柯穎思掙扎了幾下,雙目一翻便暈了過去。楊昊之嚇壞了,將柯穎思放在床上又抹胸又拍臉,口中喊道:“來人!快來人!”話音未落,掃墨、墜兒和王婆便從門外衝了進來,墜兒一見登時便悽慘叫道:“奶奶!奶奶你怎麼了!”一下便撲倒在床前。
楊昊之氣急敗壞道:“哭什麼?哭喪呢?還嫌不夠亂?非把旁人引過來才稱心不成?趕緊想辦法救人!”眾人七手八腳,又是捶後背又是掐人中,忙乎了半天,柯穎思才呻吟一聲,幽幽睜開了雙眼。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八回【上】
柳姝玉暗藏一段意楊晟之悄懷兩樁情
楊昊之見柯穎思醒轉過來,方長長嘆一口氣,癱坐在床頭道:“阿彌陀佛,嚇煞我也。”此時他才發覺渾身已被汗水浸透,不由心有餘悸的抬起袖子拭著額頭汗珠兒。
柯穎思唇兒慘白,面色焦黃,抽噎道:“我死了,不是正好稱了你的心願?”
楊昊之再不敢招她,只賠笑道:“妹妹,剛是我錯了,你饒過我這一回吧!”說完欺身上前拿起柯穎思的手腕往自己身上捶打道:“你若不解氣,就狠狠打我,狠狠罵我。”說完扭頭對著墜兒大聲呵斥道:“杵著跟木頭一樣,沒眼色的東西,還不快些把藥湯端過來!”又一疊聲命王婆去燉滋補之物。
柯穎思氣短神虛,喘息不住,一時墜兒端了一碗藥來,強給她灌下去。柯穎思呻吟一聲,靠在床頭,眼淚簌簌滑落,想到楊昊之適才一心袒護那瘸子的孩兒,心不覺灰了大半。楊昊之見她憔悴不似人形,哪還有往日的嬌豔媚態,心裡也傷感起來,兩人相對而坐,默默無言。
楊昊之對柯穎思卻有真情,這二人從小一起長大,常常一處玩耍,在年齡相當的女孩兒中,除卻入宮的柳婧玉,唯有柯穎思的容貌最為標緻,且她為人伶俐,會說話,又會看眼色,更有一番風流妖俏之態,楊昊之自然便上了心。兩人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那楊昊之又生得英俊倜儻,柯穎思不免動了春心。這一來二去,兩人不免有了瓜田李下之實,更是許下海誓山盟,這一生非卿不可。楊昊之曾在其父楊崢面前稍微露出點意思,可楊崢卻道柯穎思是庶女兒,柯家也不復當年聲勢,更命楊昊之娶梅蓮英為妻。楊昊之不敢違抗父命,心裡既嫌棄梅蓮英是個瘸子且容貌不美,又嘆惋跟柯穎思有緣無分,成親後仍不能忘記舊情,二人時常幽會,直至柯穎思嫁人。
可誰想到後來,柯穎思竟成了寡婦。楊昊之本想著將柯穎思納為二房,但梅蓮英卻是極有手段的厲害角色,連他原先幾個通房丫頭都被梅蓮英借了各種名目打發出去了,而納二房之事,他每每提及,亦被梅蓮英三言兩語打發掉。因楊家如今要事事要仰仗梅家,他也只好將話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