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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美貌,這還是其次,主要是因為年氏這也是趕了巧,丈夫剛晉位親王,她又剛生下一個兒子,母子俱得寵愛。底下人自然不敢拿舊例來給她做生日。
李氏卻沒空為這事情受閒氣。她又懷孕了。一門心思的養胎,把這一股腦的事情都推給了我和鈕鈷祿氏。
三月一到,我每天的生活很忙碌。早上吃了飯,請了安,回去看會書,就去和鈕鈷祿氏議事,聽下面人的回話和建議,下午的時候睡了午覺,再去請示兩位福晉,再討論一陣子,差不多了就回去把這一天的討論結果記錄下來,第二天吩咐下去。
本來說是要合著一起辦了,喜氣又熱鬧。過了一陣子福晉又說不好,還是分開來辦。
鈕鈷祿氏是極有耐心的人,我們兩個一起做事也算合拍。
只是我容易厭倦。明明已經厭煩了,臉上還要裝著嚴肅端莊的樣子,實在很累。
弘時來的時候會讓我輕鬆一些。
開春的時候他已經進學了。不能常在我這裡磨蹭了,但他還是會跑來找我。
有時候是讓我看他寫的字,有時候是背書給我聽,都會讓我心生歡喜。
“三阿哥真是進步許多。”
他雖然還是童聲清稚,卻已經褪去了奶聲奶氣。
“我來找了善姨幾次,下面人都說你有事,善姨很忙嗎?連阿瑪都有空陪我下棋呢。”
小人兒仰面看著我。我剛從福晉那裡回來,喝了一口茶。微微笑了說:“倒也不是。你福晉額娘和年側福晉過段時間要做大壽,所以最近事情就繁雜些。等我忙完了,我就給你繡個新荷包可好?”
伸手碰了碰他已半舊的荷包,又轉面對跟著他的丫頭說:“你們須得再勤快些才好。側福晉最近沒精神管你們,也不要懈怠了的。”
弘時卻只管笑著擠到我身邊,端起我喝過的那杯茶抿了一口,說:“好香!這是什麼茶?我竟是沒有喝過。”
我只含笑看他將我的茶都喝了。
輕寒過來續水,說:“這是絞股蘭,格格最是愛的味道。這續過水了之後味道更好,三阿哥再試試?”
我整理著他的頭髮,說:“剛才喝的猛了,他哪裡還喝的下?再說這絞股蘭有些性寒,小孩子少喝點的好。”
又和他說了一會子閒話,我便有些困了。
“善姨累了嗎?”他問。
我不忍拂他的興致,就微笑著搖頭。
“我還是先走了。善姨好好休息。”他悶悶的說。
下來走了兩步,他又折回來,攀在我耳邊小聲說:“善姨也不要只是為了別人做生日就白白累壞了自己。我會去求阿瑪,等你生辰的時候,什麼也不用做,讓別人給你佈置一個大大的生日。可好?”
我不禁笑了,心裡只覺得溫暖,又覺得這樣的話,我是期待另一個人對我說的。
“弘時的心意我領了。只不過這事情你別跟你阿瑪提,也別跟別人提。只當是——我跟你的秘密,好不好?”我哄著他說。
他點點頭,忽然又不好意思的說:“我還不知道善姨的生辰是哪一天。”
我好笑的看著他一臉的慎重,似乎他說的那些,明天他就可以為我做到。
“臘月初一。臘月初一,記好了嗎?”
真正到了三月底四月初的那段日子,我真是有些受不了,人多還是其次,關鍵是吵,好幾個戲班子日夜奮戰,賓客絡繹不絕,應酬又多。年氏本身也不是特別愛熱鬧的人,身體又不好,但是還是全力支援著,見客,受禮,聽戲,一樣不落,雖然面色蒼白,卻有掩不住的喜色寫在眉梢眼角。
終於忙完了。我的丈夫雖然也不喜歡這樣的烈火烹油似的熱鬧,但這樣的活動對於壯大聲威聯絡感情收買人心活躍社交都是有幫助的。
何況,這場好戲的主角是那個柔弱的女人,為了博她蒼白的一笑,這麼做他也是高興的吧。
現在他正在我對面坐著,看我慢慢整理著禮單,逐一寫信回謝。
“這些交給下面人做好了,何必這麼辛苦。”他的聲音安靜,合著午後的春光有些讓我分神。
“我怕下面人寫壞了。再說,他們未必清楚側福晉和這些人的交情。”我並不停下筆。
說是側福晉和外面人的交情,其實說到底,是雍王府和這些人的交情罷了。
他不再說話。
過了片刻,一片陰影投在肘邊。我抬起頭,他站在我面前,淡淡蹙眉。
“阿離。”他張口,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