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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禮,只當你學著玩可好?”
我是求之不得。
這樣蘇默止也不逼我學,想學的時候就過來畫幾筆。消磨時間而已。小樓的琴也是極好的,也會教教我。
不學畫不學琴的時候,我就常常和蘇默止聊天。和坦誠而聰明的人談天絕對是一種享受。
“默止到底有沒有教過我的夫君登龍術呢?”我冷不丁的問蘇默止。
蘇默止嚇了一跳,然而沉靜下來,說:“善玉這話可不能混說。不過我倒可以告訴你,四爺聰明的很,他需要的只是耳目,不是腦子。”
我心下肅然,又問:“那他為什麼又要求你來?”
默止搖頭說:“他這個人心機深沉,無人能及,只是有時候制不住脾氣。他可能是要有個人為他仔細謀劃吧,也能制住他的脾氣。這個人要比他還驕傲,但沒有野心和慾望。我就是這個人。”
我真是喜歡面前這個面容清雅,嘴角有著安靜笑容的男人。他能平視著我的眼睛,認真的這樣與我說這些話,說“我比他還驕傲,卻沒有野心和慾望。”
我要是小樓呀,就一定會牽住這個人的手,一世也不鬆開。
微笑著聽他奏完一曲《陽關三疊》,我在被深秋的寒意籠罩的院落中,擊節而嘆:“憑君洗淨松風耳,無限人間鄭衛音。”
他怔住了:“憑君洗淨松風耳,無限人間鄭衛音。如此佳言,我竟從沒有聽過,是善玉做的嗎?”
我忍住笑,說:“哪裡,只是這如此清高之詞是出自前朝奸相嚴嵩,默止是想不到的吧!”
他大笑起來:“其人大奸,終不能改,沒想到詩倒還值得一讀,還是要多謝善玉教我!”
我忽然希望這個秋天永遠不要結束。
重逢
到年底的時候圍獵的人都回來了。回到家的時候,福晉就找我去問了府上的情況,講了會正事之後,她便說:“我剛回來,也乏了。你做事我一向放心,剛才聽了也是有條有理的,想來不差,若還有細枝末節的事情,放以後再說吧。”
我見她眉宇間隱隱是疲憊的樣子,就說:“那善玉就先退下了,福晉好好休息吧。”
福晉點點頭,忽然又笑著說:“你這次沒去,竟讓咱們爺叨嘮了好幾次,想念得很哪。”
我尷尬的笑了起來——我還盼著他們在蒙古多呆些時候呢。福晉說這話時候的神色竟帶了三分悽楚,想是真的了。
從福晉屋裡出來,我還想著福晉的話,心裡竟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畢竟能被一個人想念還是很不錯的事情。
晚上的時候我被叫他的書房去了。我還是第一次進他的書房,還是有些好奇的。
他正坐在那裡寫著什麼,滿臉的認真,我站在門前,進去又怕擾了他,只好倚在門邊打量著室內,這個書房並不是很大,佈置的很簡單,整整齊齊的三面牆上都是書,唯一空著的南牆上掛著的可能是康熙的手跡,寫的是諸葛亮的《誡子書》,小几上放置了些還沒打苞的水仙。
他寫完了一張紙,嘆口氣,一抬頭,才看見我,連忙說:“站在那裡做什麼,過來。”
我看見他皺著眉頭笑的彎彎的眼睛,想到今天福晉說的話,還有側福晉看我怪怪的眼神,忽然心情大好。
“來。”他拉住我的手。將我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讓我看他剛才寫的東西。
原來他寫的是周敦頤的《愛蓮說》。我還沒穿過來的時候曾看過一本攝影版的康雍乾書法集錄,其中就有雍正手書的愛蓮說。如今看見真正的放在我面前,真是奇妙無比,我不禁笑了出來。
他拿手呵我的腋下,說:“笑什麼,我寫的不好嗎?”
我癢的不得了,他又抱著我動不得,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勉強說道:“當然不是,我喜歡的很呢。”
他不再呵我的癢,環住我的腰,把臉在我的脖頸間摩挲著,低聲說:“那送給你好不好?”
我被他弄的心猿意馬起來,也把聲音放低了,說:“我還以為這是你交給皇上的作業呢。”
他說:“我可以再寫一張更好的。”
我將那幅《愛蓮說》拿起來吹了吹,仔細看了,說:“其實你的字也算撥尖的了,何必練的那麼辛苦,不如多看點別的書。”
他用鼻子碰了碰我的頭,說:“你這話原來也是對的。只是這練字不光是練我的字,也是練我的心,最磨耐心了。何況,我們兄弟裡,我寫的還不算好,連老十四都有後來居上的趨勢,十三的字也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