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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氏勇敢站出來就夠出乎楊氏等人的意料之外,而她這一番話更是讓在場在眾人大吃一驚,連蘇誠志也睜大了眼睛,顯然蘇家的這幾處產業蘇誠志壓根就不知情!
楊氏自然想要撒潑抵賴,可惜因為今日蘇誠志的轉變給了寧氏莫大的勇氣和信心,她是下定了決心要將一直捂著的這塊布徹底揭開,自然所說有根有據,連蘇富貴是用什麼銀子找什麼人置辦這些產業都說得頭頭是道。
倒不是寧氏有那個心力當暗探,這事要怪也得也怪楊氏等人,她們婆媳幾個一向不將寧氏當回事,更有自以為蘇家所有的產業都是長房和二房的小楊氏和餘氏總喜歡在寧氏面前炫耀,而寧氏也算是個有心的人,雖然從來不在蘇誠志面前說三道四,卻將所有的事都記在心裡,如今終於能夠一吐為快,也算出了口這些年被妯娌欺負的惡氣。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蘇家在外面置辦產業的事村裡人自然也有所耳聞,當然那些都只是耳聞並無實鍾,如今卻一一被寧氏所證實,頓時一片譁然。
蘇家雖然落戶葛山村的時候的確是有些家底,可落戶時又是買地又是建房,加上兒女成親生兒育女,那點家底早就被折騰得所剩無幾了,因此蘇家的日子就算比葛山村的一般人家要略顯富足一些,那也只是在葛山村,而葛山村是在附近出了名的貧困村,蘇家居然在林溪鎮和秀水縣都置辦的產業,甚至還有個近百畝的莊子,靠的是誰?
自然是蘇誠志和寧氏!
蘇家三個兒子各自是什麼有什麼樣的能耐,三個兒媳又有多少嫁妝,村裡人心裡有數得緊。
三個兒子雖然都上過學,最終也只上學堂最短的蘇誠志考中了秀才,老大老二最終回了葛山村務農。
蘇誠志的秀才功名不但每個月有六鬥廩米,還免去了蘇家在葛山村所有良田沙地的賦稅,更還有每個月在鎮學教書的五兩工錢。
三個媳『婦』除了寧氏有幾臺嫁妝,另兩兒媳都是空手進的門。
三個兒媳之中,寧氏也是最能幹的,每個月至少一兩銀子的繡活,別說供一個蘇澤凡讀書,就是蘇家所有的男娃子都去讀書也供得起。
可是蘇家偏偏只供了長孫蘇澤凡一個讀書郎,硬是將銀子全用在置辦產業上,這樣的人家居然也敢自稱耕讀人家,臉皮實在是有夠厚實!
楊氏多方抵賴最終連孃家都給挖出來了,卻引來鄉親更大的噓聲。
蘇家在葛山村落戶將近三十年,除了二十年前投奔而來的小楊氏再沒見過楊氏的其他親人,而當初小楊氏來葛山村投奔楊氏時那個悽慘的模樣依然留在許多人的記憶中。
楊氏百般抵賴,卻抵不過寧氏的有根有據,十多年的婆媳第一次對抗,就是好一番針鋒相對。
天漸漸黑了下來,氣溫也下降許多,院子外卻依然聚集著不少看熱鬧的鄉親,議論聲嘲諷聲此起彼伏,當然對於蘇家在林溪鎮和秀水縣城置下的產業,羨慕的大有人在,當然嘲諷蘇富貴夫妻目光短淺的也有,自然也少不了對蘇富貴夫妻指責的聲音。
店鋪、田地的買賣自然都少不了林陸虎從中周旋,他萬沒想到寧氏會了解得如此透徹,更沒想到因為一時的貪念而讓自己越陷越深,他知道今日若不能妥善解決,自己身上的那個差事還真是當到頭了。
這下子林陸虎坐不住了,只見他沉著臉站起來對著蘇誠志抱拳做了個揖:“當日家裡急著用錢,不得以才找老三預支了三個月的工錢,今日我和你姐過來一是來看看老三控控病,二嘛就是要還清那預支的工錢。
這張銀票正好十五銀,麻煩老三把借據拿來當著大家的面消毀,至於留在學堂的那張借據,就得麻煩老三還有村長了。
廩米的事雖然當日也是因為岳父大人病情的需要才不得而為之,也是得了上官的認可,可是到底不合規矩,這次回去自會去縣太爺面前領罰,還請老三多多包涵。
至於岳父大人在林溪鎮上和縣城置辦的產業,的確是我找了人幫忙置辦的,我也只是盡女婿的一臂之力幫把手找個人罷了。
蘇姝到底是出嫁女,分家的事與我夫妻無關。”
林陸虎的話說得還挺漂亮,彷彿此前那個牛氣哄哄將借條和銀票拍在桌上的林陸虎是大家的錯覺。
蘇姝自然是不甘的,只見她張了張嘴就要開口,卻在對上林陸虎森冷的目光之後到底還是閉昆了嘴沒敢再多說。
在確認蘇誠志手上借條的確是那日預支工錢時簽下的借條,連同林陸虎手上的那張借條一起當眾消毀,林陸虎帶著心有不甘的蘇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