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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誠志的眼中有著隱忍和濃濃的愧疚。
該抱歉的應該是他!
作為丈夫,他沒能實踐當初的承諾給寧氏一個溫馨的家。
作為父親,他更沒能護好自己的兒女,讓兒女跟著他受盡了蘇家老少的欺負。
此時此刻只覺得以往他的一步步退讓忍耐是何等的可笑和愚蠢!
蘇雲朵從蘇誠志的眸底看到了他的隱忍和愧疚,心裡又驚又喜又有些酸澀,眼眶不由地就微微有些溼潤,卻又頑強地將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意給壓了回去,抿了抿唇與蘇澤軒一左一右扶著蘇誠志穩穩地站在眾人面前。
也不知是因為小楊氏被蘇誠志噴了一臉血也沒染上什麼肺癆,也許是因為生怕蘇富貴頂不住壓力從而分薄了蘇家的家產,這次雖說看到了蘇誠志就站在屋外,楊氏等人也只在院門前稍稍頓了下腳步就直衝進了院子。
跟著楊氏過來的不僅僅只有小楊氏,還有蘇二志家的餘氏和蘇家的外嫁女蘇姝。
看來小楊氏那一掌多少還是讓她們有所忌諱,這幾個人並沒有直接往蘇誠志幾人面前衝,而是衝到蘇富貴和蘇大志等人面前鬧成一團。
楊氏更是不問三七二十一抓住蘇富貴的衣襟號啕大哭,不知道的人被這突然而起的號啕定然以為蘇誠志不治身亡了!
呸呸呸,楊氏他們死都輪不到自家爹爹死!蘇雲朵在心裡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幾口唾沫。
這一陣哭鬧,果然瞬間將村裡的鄉親們全都給吸引過來了。
如今並非農忙時節,就算地裡有活也不會是啥緊要的活,加之已到傍晚天也漸漸暗沉下來,幾乎家家戶戶都準備早早吃了飯休息,突然聽到這個離群索居的院子裡暴發出如此淒厲的號哭,幾乎家家戶戶丟下手中的事趕來看情況。
不用蘇雲朵去猜,她也明白這些趕來的人多半以為蘇誠志沒得活了,也難怪他們看到蘇誠志被一雙兒女扶著穩穩地站在那裡個個吃驚地瞪圓了眼。
被楊氏幾個這一頓鬧,柳東林和七叔公等人氣得臉黑得快要滴出墨來,柳東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沉聲喝道:“嚎什麼嚎?!如果你們不要臉皮,不準備平和地解決問題,那讓咱們葛山村丟次臉也無妨,只不過嘛……”
柳東林並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口,只是他話外的那個意思以及目光中那絲寒意,卻讓林陸虎急了眼。
林陸虎趕緊給蘇姝使了個眼神,無論廩米還是預支的工錢都與他脫不了干係,特別是廩米的事兒,若傳到縣太爺耳邊,不但他在衙門的差事兒懸了,必定還得捱上一頓板子。
說白了這事如若真的要鬧開來,蘇家頂多丟個臉,損失最大的必定是他林陸虎,故而絕對不能鬧大!
林陸虎在縣衙裡雖然只當了個尚未入流的小吏,每年的俸祿還不足十來兩,可是那時不時收到的好處卻遠遠超過他的俸祿,再說了上個月他剛剛使了銀子好不容易換了個油水更多的美差,自然不能因小失大。
蘇誠志預支的那三個月工錢算個啥,他的新差事才謀到不過幾日,收到的好處卻已經遠遠超過那個數。
到手的銀子再從手心裡漏出去固然肉疼,可是若因此失了到手的差事,那可真正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自然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更何況蘇那預支的三個月工錢最終並不能留在他的手裡,故而林陸虎心裡懊惱極了,他今日就不該來這裡,沒撈到好處反惹一身腥!
懊惱不已的林陸虎很快就放棄了蘇家這個陣營,給蘇姝又是擠眉又是弄眼,希望蘇姝使點手段勸服楊氏等人,儘快平息今日這個事端。
只可惜林陸虎低估了蘇姝對錢財的貪婪,蘇姝勢必令他大失所望。
這不,接收到林陸虎示意的蘇姝錯誤地理解了林陸虎的意思,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蘇姝,這對夫妻一向貪婪,到手的錢財向來不會從他們的手指縫裡再漏出去,於是只聽蘇姝指著蘇誠志大吼一聲道:“老三,你就是這樣孝順爹孃的?你就這樣看不得爹孃過幾日好日子?”
蘇姝這話一落,林陸虎的臉頓時黑沉如墨,不待蘇姝再往上說,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對著蘇姝斥道:“閉嘴!老三孝順不孝順自有爹孃來評判,輪不到咱們在這裡叨叨。”
然後眯著他那雙小眼睛盯著蘇誠志繼續說道:“說起廩米,能一次『性』領出來自然得了上官的同意,否則我一小吏如何敢?
上個月老三預支的那三個月工錢,的確是我向老三借的,一式三份的借條做不了假。”
說著林陸虎從懷裡拿出那張屬於他的借條,用力往